《光》慕光

5、第 5 章

　　挪开靠着自己睡着的KAY陈慕光开始穿衣服，原本他是打算在这里过夜的额，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怎么也不能安心，

　　而当陈慕光站在自己门口的时候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不安了——一人、一猫、还有一只大红色的行李箱，陈慕光叹了口气把他抱起来。抱他的时候谢雨迷迷糊糊的搂着他的脖子；帮他擦干身体的时候谢雨迷迷糊糊的转身，等到陈慕光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谢雨彻底醒了。

　　“原来你真的不在家。”这是谢雨的第一句话。

　　“你以为我在家？”陈慕光抱着他躺下。

　　“我在楼下看到你家客厅的等亮着。”谢雨有点委屈又有点开心。

　　“睡吧。”

　　隔天早上陈慕光请了假。整理行李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被压扁的盒子。里面的内容从外观上已经无法分辨了，闻起来应该是他最爱的轻乳酪蛋糕，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把这一滩东西丢尽了垃圾桶。衣服塞进衣柜、洗漱用品放进卫生间，陈慕光又切了一小碟鹅肝喂那只猫，接下来他要再煮点东西喂谢雨。

　　他为谢雨准备的是一碗蔬菜粥、两条酱瓜和一小碟鹅肝，并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出去买只鸡加上枸杞煲汤。他觉得谢雨太瘦了。

　　“吃掉。”陈慕光看着把胡萝卜捡到一边的谢雨说。

　　“有生的吗？”谢雨一脸幽怨。

　　“熟的比较有营养。”

　　“哦…”

　　一直到早餐结束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谁也没提起之前的事。

　　洗碗的时候谢雨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就好像当初他看着谢雨那样。谢雨忽然走过去抱住他，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问：

　　“光，你爱我吗？”

　　“恩。”回答的声音很轻，陈慕光放下手里的碗打开龙头，嘈杂的水淹没了两个人的呼吸。

　　…

　　“我的碟片呢？”谢雨问。

　　“电视旁边的格子里。”

　　“哦…对了”谢雨又想起什么“蛋糕呢？”

　　“吃了。”

　　“好吃吧！”谢雨把陈慕光拉到沙发上探头咬了一口他手里的苹果。 “这个你也看过吧？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从来都不腻。”谢雨换了个姿势蜷在沙发上问。

　　“恩，挺喜欢的，歌剧很好听。”

　　“I'll steal you Joanna….”谢雨轻轻哼着。

　　“你唱的比他好听。”陈慕光低头看着谢雨深棕色的头发，谢雨仰起脸在他的下巴亲了一下。

　　“那当然！”

　　“您有一条新信息请注意查收。”陈慕光拿起手机。

　　「走的很早吧？我都没发觉。今天应该不用上班吧？——KAY」

　　「恩，不用。」

　　“是谁？”谢雨又亲了下他的嘴角。

　　“一个朋友。”陈慕光答，也在谢雨相同的位置印下一吻。

　　没多久KAY的信息就回复过来。

　　「今晚还过来吗？还有我的演出哦！」

　　「不了。」

　　这回信息过了很久才过来。

　　「那真是太可惜了。」

　　陈慕光看了一眼没有回复。Todd杀了他的第一个客人。

　　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陈慕光起了睡意。迷迷糊糊眼前又出现了谢雨的脸。以前的、现在的…或喜或悲神情各异，最后又都重叠在一起，天衣无缝。轻轻咧开嘴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却被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好像印着光影的白瓷砖。陈慕光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在火焰中狰狞的女人的脸。

　　“刚刚睡着了？”谢雨关上电视问。

　　“没有，怎么不看完？”

　　“结局太悲伤。你想睡吗？”

　　“有一点。”

　　“我也是。”谢雨打了个哈欠“一起睡一会吧。”

　　“好。”

　　二十分钟陈慕光一直保持着左手撑头侧卧的姿势端详谢雨——很瘦但是很匀称的身体隔着被子也能看出很漂亮的线条，还有突出的喉结和锁骨以及并不女气但十分好看的脸。陈慕光突然发现在谢雨鼻梁和左眼间有一颗很淡、很淡几乎看不见的痣。

　　又过了好一会谢雨才睡醒。

　　“醒了？”

　　“恩。”

　　“起来穿衣服，我们去超市。”说着递给他意见白色短袖T-shirt，谢雨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不是自己的衣服。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谢雨跳起来只穿了条内裤站在床上。

　　“快穿上。”陈慕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