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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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我要的是怜悯而不是祭祀。
两年的时间过得格外快，那时候突然觉醒的诺亚的记忆和力量早已经融入骨髓，使用能力仿佛是呼吸般简单的事情，只是仍然学不会果断。无论什么事情。
手指拂过冰冷的十字架，雨水打落在脸上，滑落到地上，就像眼泪一般。故意不打伞急救室想要偶尔淋淋雨，以为这样就可以记得什么。
事实证明，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真的会忘记的。那时候刻骨的疼痛和恨意也随之淡去，唯一还能深刻印在脑海里的只有妹妹爱丽丝的脸和父亲的死状。
妹妹微笑着说她爱他，父亲死在有母亲照片的书房里。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那也是当然的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例外。所以，迦南用尽手段也必须活下去，为了她的愿望。
过了很久，她才轻轻的开口说话，眼睛却始终看着冰冷的墓碑，“乔德，你在的吧。”
乔德从树后走出来，讪笑的看着前面的女子，亦如多年前随意的样子。黑色的卷发已经很长，不得不束在脑后，笔挺的西装正好能衬出他完美的身材。第三使徒的能力是选择，这场大雨在他眼里实在不算什么，别说打湿全身了，就连根头发都没淋到。“不愧是你呢，迦南。”
转过头，迦南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带过乔德的话题。“说来，很快就要当圣诞节了。”
“圣诞节？”乔德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扑哧一声笑出来。“确实要好好过了，不过，千年公应该不会喜欢的吧，为了庆祝和自己作对的神的日子。”
“哼！神？那是什么？”神不可信，事实上谁都变得不可信，连自己都变成了无法相信的人。
“唔..”乔德把迦南扯近几步，托着下巴思考起来，半天没什么结论，“大概…就是我们？”
乔德卿，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我们如果不是人，那么就是最可怕的恶魔哦。
“开玩笑的啦，既然千年公就是第一使徒亚当，那么对我们诺亚来说，他就是神。”
不怎么赞同乔德的说法，迦南挑了挑眉也不在意，眼前的男人毫无疑问是她深爱着的，尽管他是杀害了她亲人的同伙，但是爱情这种东西并不会因此就消散，或者有可能变成恨？很难说。可惜的事，两年来他们并没有再多的进展，始终止步于交谈。这次倒可以说是他们两年来第一次单独相见。
甚至连雷亚都能随便搂着迦南的肩膀和她说说笑笑，但是乔德不行，他们始终无法再次说出那句话，无法。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乔德是这样觉得的。
虽然是冬天，但乔德并不介意陪她淋雨，干脆【选择】接触雨水，冰冷的雨瞬间打湿了他的衣，湿了一片。他伸出手抚上迦南的脸，柔软的冰冷的触感，那是他心爱的女孩子的感觉。
“你瘦了。”
迦南怔了怔，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她不是不懂，只是怕痛，“你想说什么。”明明是句疑问句却被她问出了陈述的意味，她早就不是当时的那个人，需要的和不要的分的很清楚。
“我以为他会给你最好的，迦南，我…”
话没有说完就被迦南打断，她一脸冷笑的看着乔德，雨从眼角滑落，看起来就像是眼泪一样，“你太自以为是了，跟你哥哥一样令人讨厌。”
乔德听出了某种暗示，皱眉，“你在怪谢里尔没能救爱丽丝嘛？”
“救？你怎么不说，是谢里尔动的手？”果不其然看到乔德闪避的眼神，“我问过智之诺亚了，他没有骗我。他欺骗了爱丽丝，尽管她是那样的爱着他的。”
“谢里尔也是…”爱她的。后面的三个字他始终无法说出来，那两个人都不曾说过，他又有什么资格。
“已经无所谓了，乔德，爱丽丝死了，我亲眼看着她死掉的。所以…”不能再接受任何一个她爱的人死去。
“乔德，我是爱着你的啊。”不可以原谅的人，是爱着这个人的自己。伸出手，紧搂住乔德的脖子。想要和他在一起。这个愿望两年来从未变过。乔德同样紧抱住迦南，这个想法肖想了很久很久，想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放开。
“我爱你，迦南，相信我。”第一次他是这样清楚的回应迦南，第一次述说着爱意。
“那个人…父亲，不会容许任何一个诺亚拥有他希望意外的情感，谢里尔就是他的牺牲品，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原谅谢里尔，爱丽丝还是个孩子啊。”
“嗯。我知道。”
“我不希望你也死掉，所以…”她默默推开他，又后退了几步，“我们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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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正在向人群讲话，这时候他的母亲和弟弟们站在外面，想要和他说话。有人告诉他：“看，你母亲和弟弟们站在外面，想和你说话。”
耶稣回答那对他说话的人说，“我的母亲是谁呢？我的弟兄是谁呢？”他就伸手指着他的门徒们，说，“看，我的母亲、我的兄弟！因为凡是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他才是我的弟兄、姐妹，母亲。”
（选自圣经新约马太福音 ）
同样的道理，对于千年伯爵来说，反抗了他的女儿就不是他的女儿，他的孩子是那些他创造出来的恶魔，他的弟兄是诺亚。
所以说，这样就好。不温不火的距离，至少，他不会死。
迦南站在书房的门口，抬着手，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最后还是敲门进了书房。她的父亲，千年伯爵还是千年来那个死胖子的模样，滑稽的像个小丑，那样的人是她的父亲，母亲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早安，亲爱的父亲。”迦南把手中的热牛奶放下，提着两边的裙摆微微拘礼。
“哦呵呵~原来是小迦南啊，早安哟~♥”他转过头来，笑的一片慈祥。手中还织着围巾，一针一针熟练的很。
迦南显然不想要多待，直接开了口，“如果没什么事，我先退下了。”
“嗯~倒是没什么事呢。❤小迦南和乔德处得还不错吧。”
果然，瞒不了这个人。干脆模糊的应了一声。
“哦~那就好。说来，要到你母亲的祭日了吧~”
呵呵，多亏这个人还记得啊。那个可怜女人的祭日。“是的，父亲。”多年来都不曾提起，他到底想干什么？！
“嗯。今年可要好好的祭奠一下。你要知道，我可是很想念她的。”他是如此说的，可是迦南一点都不信。
没有人会信的。
“是的。”在这个人的面前，迦南的选择只有服从。
“还有，雷亚和马纳应该快要回来了。”
嗯？她不禁挑眉，雷亚要回来她是知道的，倒是没想到，连马纳都会来这里。“我会准备好迎接的，父亲。”当然了，说是这么说，雷亚那小子根本不用迎接就会直接奔去找迦南，倒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一直觉得千年伯爵对马纳是存了敌意的，一来他不喜欢诺亚跟人类厮混在一起，他讨厌人类，二来，或许是因为雷亚。
算了，铺上印花的桌布，摆上精致的茶具和餐点。着手加美罗特府的下午茶会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这里女眷并不多，女仆占了一大部分，所以由半个女主人的身份包揽了这个工作，两年来迦南的手艺倒是越加好了。
拉开椅子坐下，刚沏上一壶红茶，就听到雷亚叫她的声音。也不等回答，雷亚径自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捻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马纳和迦南相视一笑，无奈的落座。
“好久不见了。”马纳率先打招呼，端起迦南递过去的红茶，细细品茗。
“是呢，真的好久不见了，马纳。”
“喂，不要无视我啊！”雷亚霸道的揽过迦南的肩膀，一边抗议，“迦南，你的手艺是不是太好了点？”
“谢谢你的赞美了。”
“哇哦~小迦南今天很早嘛~~~~~~~~”猜猜这人是谁？好吧..别整了。谢里尔踏进园子的时候在场的各人都应该察觉到。
这货竟然学着雷亚的样子，叼起一块糕点吞了。真是不可置信，他真的是贵族嘛？迦南腹议。“嗯~真的很好吃哦~乔德，你要不要也尝一下？”
说出这个名字，气氛明显就诡异的沉默起来。谢里尔比谁都宝贝他家弟弟，但是他亲身体验过那个人的手段，所以之前对他们两的事选择沉默，上次千年公对这件事倒也没怎么反对，如今便想要推波助澜一下，帮帮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哦~好久不见啊，堂兄。”雷亚托着下巴打招呼的样子格外的慵懒，迦南并不觉得他是真心诚意打招呼的。这个堂兄也不知道在叫谁。
兄弟两当然也感受的到。“雷亚小弟~好久不见~”乔德…自动无视了雷亚，拉过椅子坐下。
马纳礼貌的问了好，说到低位，他是一群人中低位最为低下的。对于自家亲弟弟，他只好苦笑的看向迦南。
认命的叹了口气，迦南站起来，沏了两杯红茶，放在两人面前，“请用。”
“谢谢。”
好诡异…
似乎是为了打破这种气氛，谢里尔提议，“话说回来，马上要到圣诞节了，街上有庆典活动，要不要一起去呢？”
“不去。”“好啊。”“不去。”差不多同时开口的三人…哎…想去的人只有雷亚。
“不容拒绝。说好了。我会安排好的。”
结果，就真的下决心要去了。这种情况…
虽然迦南真的不想去，想到那个时候，乔德曾说过一句，圣诞节快到了。忍了忍，还是同意了。阴谋？还是真的庆祝？
不需要想太多。
他在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4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