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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烟雨风波 ...

  •   在大哥一声呵斥下,宁泽不敢再跟着,只能担忧的看着大哥的背影消失在院外漆黑的暗夜中。内心几番挣扎后,还是没有胆量跟踪过去偷听,只好垂头丧气的回自己房中睡下。

      辗转反侧的一夜无眠后,第二日天刚亮,宁泽就冲进了宁园,结果听奴婢说大哥一晚上也没回来,心就像被人泼了一盘冷水般冰寒,转身就向外奔。

      一把拽过来府中路过这里的大管家,打听到大哥可能是在萧峰的思云居,就直接施展轻功向思云居的方向飞。

      正值冬日清晨,萧府里的奴婢下人都在井然有序地忙碌准备着一天的琐事,哪见过有人一大早就若疯了般的直穿府院,还衣袂飘飘似仙子凌云般的在空中飞舞,就算是萧府会武功的人十之四、五,也没有人敢大清早的就在府中乱用轻功狂飞乱闯的。

      就在人们惊诧不已的时候,宁泽已飘到思云居书房门口,脚刚一落地,就听到有个清朗而冷的声音响起:

      “二公子,这一大早就在府中施展轻功怕有些不妥吧!”

      宁泽立住身形后寻声而望,发现一位身穿灰色布衣,体形魁梧颀大、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屋檐下,面带微笑的瞅着自己。

      “我喜欢一大早练习轻功,你管得着吗?”宁泽俊眉微皱道。

      说完也不理会那男子,直接飞起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还未踏进去,就扬声厉叫:

      “萧峰,你敢欺负我哥,我就将你的府邸——”

      转角进入正房,宁泽才看到书案边正在研究军务的萧峰和大哥,此时正抬头一脸惊疑地望着自己的,宁泽后半句话生生吞回肚里。

      “你会把我的府邸怎么样?”萧峰放下与大儿子正在研究的行军布阵图,饶有兴趣地看着俊秀华美的二儿子,嘴上隐有一丝不让人觉察的恼意。

      原本宁泽薄怒的俏脸上如今一脸愕然神情,看着在房中正在忙公事的两人,有点不知所措。

      萧峰此时是又气又好笑,气的是宁泽这小混帐真是有够无法无天的,竟然敢一脚踹开房门?全天下还没人敢用这种方式进入自己的书房呢,真在是太狂妄了点。好笑的是,猛然发现情况不对的宁泽,身上的迫人气焰几秒之内立时消失无影,瞄了眼宁瑞后,脸上堆得全是假笑。而平日里从来气息宁和的大儿子宁瑞,一看到进来的人是宁泽,那身上突升的怒意,连自己都能感觉的到。

      萧峰瞟了几眼身边狠瞪着宁泽,脸色微白紧眠嘴唇的宁瑞;以及站在那里刚才还气势嚣张的宁泽,如今反倒低头缩脖的惊怯模样,萧峰感觉劳累一晚上的疲惫身心,霍然间好了起来。

      “你会将我的府邸怎么样啊?二少爷——”萧峰手抚书案,面上神情冷淡的问道。

      “泽儿,泽儿……是说将爹的府邸……重新……装饰一下,好让爹住的……更舒服些。”宁泽结结巴巴道,感觉手心里出了汗,胡乱的回了一句,扫到大哥平安无事的站在萧峰身边后,心中突然为刚才飞脚踹门的莽撞举动懊悔不已。

      “你不是想说将我的府邸拆了吗?怎么如今却是说给我重新装饰了。”

      听出爹的声音里有些冷凉,宁瑞身子一抖,上前就给了宁泽一个响亮的耳光,急忙垂首跪地道:“爹,小弟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有时爱胡言乱语些,爹不要生他的气。”转身又回头对宁泽狠道:“还不跪下给爹认错。”

      这时宁泽才从大哥那突然出手的惊吓中反应过来,也赶快跪倒在大哥身旁,向萧峰认错。

      看着地上唯唯诺诺的两兄弟,萧峰心里明白宁瑞是真担心自己发脾气重罚了弟弟,而宁泽只是怕宁瑞生气,眼神里压根就没有怕自己被处罚的忧虑。

      瞅着如今跪在地上的宁泽,想起他刚才的举动和言行,萧峰眸光闪动刚要说话,就听“咚”的一声巨响,书房的门应声落地。

      这一声之下,房内的父子三人都变了脸色,萧峰是怒,宁瑞是气,宁泽是悔。

      萧峰的十指谇然紧握,恨不能将有些惶恐的宁泽拉过来直接抽死,可是眼神落到宁泽那刚被宁瑞打的五指清晰通红的左脸颊时,那刺人肌骨的寒光忽又透着几丝心疼和酸涩。

      刚才宁瑞的出手带了几分劲力,宁泽硬挺着挨了大哥一耳光,原本白润敏感的肌肤上五个指印清晰红肿,直接占据了他半张俊脸,宁泽能感觉出左脸火辣辣地痛,疼痛感随着神经蔓延到了整个脸上,口中有了血腥之气,可是他却连摸都不敢摸一下。

      萧峰望着跪在地上的宁泽脸上那红白分明的对比色,眼神慢慢由锋锐转成落寞,最后是几分深幽和几分怅然,良久之后,紧握的十指终是松开了。

      “宁瑞,从今日开始这小混帐交给你管教,萧家祖训上有明示:‘兄友弟恭,弟错兄咎’今后他再敢做出像今日这种出格的事来,我连你一并严惩。”对着大儿子冷声高喝一句后,萧峰黑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罢了,罢了!

      面对二儿子,萧峰内心就算是再气再怒、再恨再恼,也终是下不去手。

      既然如此,出了房门的萧峰仰天长出一口气,脸上浮出几丝涩笑,那就将泽儿交给瑞儿去管教吧。

      用手轻揉眉心,萧峰在院内将烦乱的情绪刚缓了缓,就发现一位满脸连须胡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屋檐下,眼中含笑的瞅着自己。

      “萧成,你笑什么呢?有那么好笑吗?”萧峰目光恼怒的瞪着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

      “笑你啊,想你仗剑江湖,叱咤天下二十余年,除夫人之外,终于有了个让你就算再气恨也不愿伤害的人啊。呵呵,峰,这回你可真的是要栽在自己儿子手里了。”被称为萧成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幸灾乐祸。

      被戳到痛处的萧峰并没有生气,而是和萧成并肩走到了院门口,回首望着书房,眼神有些飘乎幽远,“栽就栽吧,当年之事终究是我亏欠了泽儿,对他我真是有些下不去手。”

      萧成也看着书房,语声有些赞意:“泽儿这孩子真的和夫人太像了,那容貌,那脾气,呵呵——”

      “是啊,他真的很像云瑶啊——”

      就在萧峰和萧成纷纷陷入深深的过往回忆中时,书房内突然传出宁泽的一阵惊慌的告饶声、巴掌着肉的清脆声以及宁瑞的训斥声,将两人又拉回到现实。

      “大哥,大哥——,泽儿知错了,你轻些啊!”

      “知错?你今儿都敢踹倒爹的房门了,明天是不是要放火烧府了?知错?”

      “大哥……你别打了,泽儿的屁股都要被打碎了……啊……好痛……泽儿刚才只是一时担心大哥的安危,才……呃……才冲动莽撞行事的。”

      “我会发生什么事?我只是和爹聊军中事务晚了些,还没来得及回去,你就大清早的来踢门啊?就算是我真被爹罚了,用你来鬼叫胡闹吗?爹的如何行事,你一个当儿子有什么理由去管?是不是非要打你一顿,你才能安分!”

      “不是不是,泽儿再也……不敢了……大哥,你饶了泽儿这一回,呃!”

      “冲动莽撞?你还知道啊,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大哥,泽儿知错了,啊——”

      听着宁泽那痛苦难忍的哭腔和求饶声,宁瑞的怒声斥责和又急又快的巴掌声,萧成一脸震惊地看着萧峰,难以置信的指着书房对萧峰轻道:

      “宁瑞那温吞老实的傻小子,平日里在你面前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胆小懦弱,怎么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啊?”

      萧峰粲然一笑,神情似喜似嗔,“你不懂,这叫一物降一物。我早就发现,泽儿那小混蛋就瑞儿能治得住他。”

      萧成神情一愣,马上点头释怀的哑然失笑,转言道:“也许吧,他俩兄弟的事,我们就别掺和了,和宁瑞聊了一晚上的军务,你定是有些饿了,让我陪你去吃些早点吧。”

      萧峰想了想,答应着和萧成走出了院门,再不理会书房中两兄弟的事。

      可怜的宁泽在来到京都的第二天大清早,就挨了大哥宁瑞狠狠的一顿巴掌炒臀肉,还被罚了面壁思过一个时辰,之后只能撅着臀部,俯趴在床上忍受着自己一时冲动,酿出的苦酒。

      寒木冬华、傲雪凌霜,转眼宁泽来到京都已一月有余,至从被宁瑞因书房踢门之事一顿捶笞后,行事做人都老实好多,对萧峰在表面上恭敬有加,对大哥更是言听计从,就连对府中的奴婢下人都是笑面迎人,而且整日呆在府中从不出门。

      至于宁瑞从一回到京都,每日除了上朝之外,基本都是在兵部帮父亲处理各项军务,总是月挂星夜时才能回到宁园,所以为了能早点见到宁瑞,宁泽几乎是日日呆在宁园等着,希望可以多在宁瑞身边陪一会儿。

      这一日雪花漫天飞舞,宁瑞又是很晚才回到府中,进门也来不及吃饭,就直奔自己的宁园走去。果然,在清透明朗的月色下,在宁园门口,一个雍雅的白色身影正靠在门柱边,打着嗑睡。

      “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房去睡,在这里等什么?”宁瑞望着那身影,口中轻斥,眼里却含着怜惜和心疼。

      “泽儿睡不着,所以就来门口看看雪景!”看到大哥回来,宁泽明艳夺目的秀脸上终于有了发自内心的笑意,忙走了几步将抱了几个时辰的裘皮给大哥披在身上,和他一同踏雪回房。

      拉过弟弟的手,宁瑞感到一股寒入肌肤的冰冷,一双明澈如水的瞳眸中泻出几丝怒意,“不是告诉你今晚兵部刘大人请客要去应酬,让你不用等我先去睡了吗,这天寒地冻的还跑到门口来等,看你手冻得都快成冰雕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宁泽微垂眼眸,声音中有几分委屈:“泽儿真没有等大哥,真的是睡不着,出来看看雪景。”

      “哦,那你站在这儿继续看吧,我先回房了。”宁瑞说完假装要甩了弟弟的手。

      “别,别!小弟以后听大哥的话,以后也不出来等大哥了还不行吗?”宁泽撒娇的紧握住大哥的暖手。

      “行了,行了。都快要到弱冠的年纪了,说话还怎么娇声软语的,真是!大哥先送你回房吧。”

      在大哥的陪伴下,宁泽双腿酸冷的躺在床榻上,看着床边的大哥,一脸无拘的灿笑:“哥今晚不用忙公务吗?”

      “不用了,昨儿向爹请了几天假,泽儿来到京都后,大哥一直也没有时间陪你四处走走,知道你在府中早就呆的烦闷了,明天陪泽儿出去逛逛!”宁瑞的笑容似为雪天带来满园春意。

      “哥说得可是真的?”

      “大哥何时骗过你!”

      “那老疯子真的给大哥放了几天假,来陪我?”宁泽满脸激动,说话一时忘形。

      发现宁瑞的眸光刹时暗流汹涌,床上的人立刻改口道:“泽儿是说,爹对泽儿真好,专门给大哥时间来陪陪小弟。”

      宁瑞狠盯了眼宁泽后,吓得榻上的人忙用被褥盖住头脸,再不敢出来。暗叹一声后,又帮弟弟掖了下被角,宁瑞淡道:“今晚且饶了你,以后说话再不可无理了。早些睡吧,明天大哥带你去天下闻名的烟雨楼去转转。”说着转身出了房间,帮弟弟带上房门。

      雪花舞落后的京都在阳光下,白洁清碧。亭台轩榭、松柏琼枝上全是银装素裹,给人一种宁静恬淡之感。

      在这岁暮雪寒的时节里,京都烟雨楼门前,早有人将昨夜的雪花打扫干净,还不到午饭的时辰,这里已然是车马络绎不绝,人来人往、喧哗热闹。

      烟雨楼楼高六层,北通大相国寺、南往翠玉红坊,坐落在京都最繁华的十字大街上,是华国京都最有名的酒楼,此楼雕栏玉砌,赤瓦琉璃,气派恢宏。这里有天下最好吃的酒菜佳肴,最悦耳动听的歌妓唱曲,最著名的填词艺人献艺,每一楼层的装饰都各有不同,大到雅间小到客桌都富贵华丽、别出心裁。因而上到皇亲国戚,中到官宦世家、商贾名流,下到凡夫走卒,都愿意来这里了解些奇人轶事,风流韵物,所以这里成为京都最发达,消息最灵通的迭贵活跃之地,算得上天下名楼之一。

      今日临近晌午之时,在烟雨楼门口,一辆马车缓缓停下,在侍从的挑起车帘后,从车里下来两位白衣少年。

      一位穿着干净简单的白布长衣,一位袭一身丝绵华缎白袍,两个少年同样的英俊潇洒,雍容华贵。只是一个温文恬淡,一个气势凌厉;一个若月润洁,一个若日灿耀。

      这两人刚踏进人声鼎沸的烟雨楼大堂,所有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都聚集在两位少年身上,一时热闹喧嚣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全都被两位少年的容貌和气质所吸引,眼睛在也不愿意向其他地方看了。

      在京都漂亮俊秀的年轻公子多得不胜枚举,尤其是烟雨楼每日来的王孙贵族不下百余人,只是像这两位公子都飘逸若仙,美胜明珠的人实在少见,真让人看得赏心悦目。在众人左看右看之后,最后的眼神都盯在了右侧年纪较小的少年身上,因为他实在长了一张旷世俏容,太过华丽倬美、太过炫目出尘。

      被这么多人盯着像研究怪物般的详看,让宁泽的俊眉微凝,眼神中有了些不奈和厌烦。

      觉察到宁泽的焦躁心绪,宁瑞向弟弟投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后,突然对他耳语道:“他们只是被你丰神俊秀的容貌所吸引,没什么恶意。没办法,谁让我们萧家二少爷长得太漂亮了!”

      “哥,连你也取笑我!”宁泽假装懊恼,轻轻打了大哥一拳。没办法,虽然至小就被人紧盯细瞅着长大,可是内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

      两兄弟说笑着上了楼梯,走进宁瑞三天前就托人订好得烟雨楼最好的雅间天字一号房。

      为宁泽叫了一大桌子酒菜,宁瑞长身端坐,拿着筷子也不吃,只是一味殷勤地给弟弟的盘中夹各色菜肴,神态平和中尽显宠意。

      宁泽则轻松的斜靠在椅背上,两手怀胸,望着大哥倾刻间就为自己盘中推出若高塔状的各种美味,有些哭笑不得。

      “大哥,你是带泽儿出来散心啊,还是喂猪啊?这一大盘子菜,让小弟如何吃得下?”

      被弟弟揶揄一句后,宁瑞才愰然发现,弟弟的盘中被自己堆积得若山尖般高了,也释然的笑笑:“吃不下,就挑喜欢的尝几口,回头哥让人将你那叫凌儿的姑娘接京都来,为你做喜欢吃的好东西。”

      “大哥,平日里总教导泽儿说为人不要张扬,处事要公平理让,生活要勤俭节约,今日就你我两兄弟,叫这么多菜岂不是浪费了?”宁泽说着,表情里装出很心疼粮食的叹息模样。

      “就你还怕浪费?快趁热吃吧。知道你来了京都没有了凌儿姑娘在身边,本就肠胃不好的人,饭量又减了不少,今天特给你选了一桌子菜,你倒作弄起我来了!”在弟弟若雪白皙的脸上轻捏一下后,宁瑞莞尔轻笑。

      宁泽嘟嘴摸了摸脸,心中对着飘香四溢的菜肴早就暗流口水,又不敢再和大哥玩嘴仗,只好对着盘中的佳食开始猛攻。

      宁瑞着弟弟吃的高兴,心中也欢喜,叫下人推开窗子,因为天字一号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整个京都的全貌,两兄弟便坐在桌前边吃边看雪天中京都最清明白晰的美景。

      正在两兄弟沉浸在温馨愉悦的氛围里时,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几位公子,六楼天字一号雅间里真的有贵客订了,请几位去天字二号房吧!”好似有酒楼小厮在不住解释。

      “混帐东西,我今早不是已跟你们掌柜打了招呼了吗,为何天字一号房还给少爷我订出去了?”好似一位气焰嚣张的公子在大声责骂。

      “刘公子,我们掌柜不是已向你的人回绝了啊,这天字一号雅间是客人早在三天前就订下来的,我们也不能做事没有规矩啊,还请刘公子见谅!”

      “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今天少爷我要请的人是谁吗,滚到一边去!今日我们还就非要坐天字一号房了,叫里面的人给我躲到别的地方吃饭去!”

      随着声音向这里渐传渐近马上就要到门口时,宁瑞两兄弟眸光相接几秒后,宁瑞是抿唇哭笑,暗想本意是带小弟出来吃个饭,哪想在京都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没有先来后到不说,好像还要抢他们的房间。

      而宁泽则的柳眉一挑,嘴角涌起几丝莫名的浅笑,对身旁的大哥解颐道:

      “大哥,看来这天子脚下,也不太平啊!”

      宁瑞面色一怅,刚要说话,房门被人大力地推开,有人还未踏进房就开始喝骂:

      “房里的人听着,赶紧给少爷我滚出来,今日这雅间被我们征用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烟雨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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