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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一章 独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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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寻过多处已被废弃的旧居之后,鼬行进在最后一处的路上,看着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就让人经不住要腹诽一番,大蛇丸那家伙是属兔子的吗?!没事就那么多据点干嘛?害别人消耗那么多体力不说还浪费这么多时间。
一处极隐秘的低矮灌木之后是一个狭窄的入口,被黑暗灌满,吞噬着一切靠近的亮光,这应该是最后一处了吧,鼬将图纸折叠着收了起来,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一片漆黑之中。
空荡的走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要是够仔细的话就能听出脚步声里带着的一点焦急。
“这不是鼬吗?”
水月扛着斩首大刀上前阻止鼬的继续靠近,还不忘伸长脖子向鼬身后望了一眼,
“鬼鲛前辈没有一起来吗?我还想看看我日思夜想的鲛鲛的啊。”
完全不在乎水月无比失望的声音,鼬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佐助那家伙现在在哪,在做什么!
“佐助是不是在里面?”
透过水月的肩膀,鼬的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于是也不等水月回应,正欲绕过他向前。
“抱歉啊,不能再让你向前了。”
狭窄的走廊,斩首大刀唰的一声横在了鼬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我可不想被那个暴力的女人唠叨。”
转过头看了水月以及脸上写着没错,不能让你过去的重吾君。薄唇轻启,
“月读。”
于是水月倒下去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惨了,又要受那个女人的荼毒了…
抬起眼,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就映入眼帘,那后面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么,忽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有时候当你寻找许久的事物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是会觉得有些迷茫了,因为忽然就失去了追逐的对象与前进的方向。默默地在那里站了许久,鼬感觉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变得胆怯了,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在没有把那个人当做是弟弟看待,某些感情在经过时间的发酵之后慢慢变化成另外一种存在,即使自己知道那明明是不被允许的事情,但是有些事就是那么由不得你,在不知不觉之中,它就以一种你欲进而怯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
落在门扉上的右手还没有来得及用力,门就无声无息的打了开来,未来得及收回的手就那么向前伸着,停顿在面前被纱布遮住了半边脸的少年的脸颊旁边。
“佐…助?”
虽然有些猜到佐助的做法,但是当鼬看到少年泛白的嘴唇以及纱布上浸出来的刺目的红色,鼬的心还是微微的震了一下。
“宇智波鼬,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会告诉你。”
终于又一次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佐助停在门框上的手指不自觉的握紧,指节处也微微泛白,他一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面前这个男人,没有视觉形成的双眼,内在的一切变化开始变得更加清晰,心脏跳动的咚咚声在耳膜处放大,血液流动的速度也在加快,泛红的脸颊让他本就失了血色的嘴唇显得更加苍白。
有些心疼的想要覆上那张脸,右手却在挣扎了片刻之后擦着佐助的而发落下。
“你,为什么?”
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显得低沉,鼬第一次觉得由此而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拿面前的少年怎么办才好。
为什么,他问自己为什么吗?佐助在心里问着自己同样的一个问题,因为你是我的兄长吗?还是因为我不想欠你什么,或者仅仅是因为在你那样对着我笑的时候我就不再把你当成亲人一样的存在了。可是,心里翻涌的想法却怎么也无法通过语言告诉对方,是害怕吧,害怕当他知道之后会离开自己,害怕他对自己仅仅是一种愧疚。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他说不清楚的。
苍白的下唇因为贝齿的碾压留下浅浅的痕迹,即使有千言万语,但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鼬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佐助的脸,似乎是感应到对方的注视,佐助开始有些慌乱的感觉,怎么办?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
因为长时间不停歇的赶路,再加上对身体伤害很大的移植手术,当气血一股脑的冲上来的时候,佐助只觉得一阵眩晕,身体就像失了力气般向前倒了下去。
“佐助。”
将倒在怀中的少年拥紧,鼬的视线依旧没有投射到别的地方。轻柔的声音响起,像是怕吵醒了佐助一般,却是对着在一旁的香磷说的,
“那么,佐助我就带走了。”
并没有在意身后红发少女的回应,鼬将佐助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的稳稳地向着出口走去,从没有这样希望这条路可以一直延伸下去没有尽头,因为只有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他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抱住怀里的人,而只要出了这个地方,那份感情被暴露在阳关下之后,他就不得不放开那双手。即使会难过,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感觉好像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佐助撑起身坐起来的时候,感觉一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是睡多了的后遗症么,(或者是鼬桑抱着的时候太用力了?笑~)
因为看不见的关系佐助也就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静静坐了一会,感觉有微风从某个方向吹过来,胡乱抓过一件衣服披上,顺滑的面料划过鼻尖的时候,那是自己所熟悉的味道,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不自主的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脸就很不争气的变了颜色,于是一把丢掉拿在手里的衣服,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干什么啊!
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还是出去待会好了。恩,就这么决定了。
还好以前有练习过在失去视力的情况下怎样行走,所以佐助很有自信可以凭借良好的感应能力避过一切的障碍物,于是还算一帆风顺,拉开虚掩的窗户,风立刻就灌了进来,总算是将脸上的温度褪去了些。一手攀住窗棂,佐助正打算翻窗出去,左手却忽然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软软的东西,于是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谁家的猫跑这里来睡觉了啊!
“喵!”一声吃痛的叫声,黑猫条件反射般挠了佐助几爪子然后躲一边舔它受伤的尾巴去了。而佐助因为黑猫的捣乱,一脚踩滑,险些从窗台上掉下去,不过最后凭借良好的平衡能力终于还是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定住了身形,避免了从二楼掉下去的悲剧。(谁让你不走正门啊?佐助:要你管!走大门的话,碰见那个男人怎么办!)
就在佐助还没有站稳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房门开启的声音,于是佐助再一次手忙脚乱的移动身形,向着有流水声的地方掠去。
在一处湖边停下,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佐助觉得今天他的自尊心强烈的受挫!且不说刚起来就被黑猫吓了一跳,就连平时轻而易举的林间穿行结果差点一头撞树枝上了!果然看不见实力就下降了这么多吗?还有为什么他在那个男人面前就会那么狼狈加手忙脚乱啊!
小时候的习惯在这个时候又显现了出来,捡起随手可得的树枝,石子什么的就向着湖里丢了去,平静水面被打破的声音中,佐助不免在心里抱怨,都怪那个家伙!干嘛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啊!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带到这个不知所谓的地方来!真是的!都是他的错!
殊不知佐助这一系列极似小孩子的行为被站在不远处的鼬尽收眼里。嘴角不自觉的翘起,鼬无声的笑了笑,果然还是跟小孩子一样有事就跑一边跟自己生闷气来着。
将手中的袍子披到佐助身上,
“晚上冷,别像上次一样感冒了。”
鼬的声音很轻,然而就是这句话让佐助很自然的想起了上一次他感冒时候的场景,轻轻放在肩膀上的手隔着单薄的衣料,鼬手心里传过来的温度让佐助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手上暗暗使劲,阻止了佐助的下一步动作,
“佐助,陪我坐一会吧。”
鼬在一旁坐了下来,佐助甚至可以感觉到两人衣服之间的摩擦,如此近的距离,佐助甚至可以听到鼬浅浅的呼吸声。
总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什么时候也是这样,两个人只是这么坐着,谁也不说话,只是听着对方轻浅的呼吸就会觉得莫名的很安心。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变的不开心,也不管明天问题是不是还会继续,只是在这个时候,可以什么都不想。
“佐助你的手怎么了?”
鼬的视线落在佐助的左手上,
“哦,没事,刚才被猫抓了的。”
一把抓过佐助欲收回去的手,大拇指摩挲着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
略带薄茧的手指划过手背的感觉,让佐助一下子有些僵硬。想要抽回手却被紧紧地拽住。
“…”
抬起头,看着佐助欲然又止的样子,纱布遮去了他半张脸,仅露出因为缺少水分有些干裂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不过是这么短的时间没见,似乎又瘦了很多的样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刚才佐助的小小挣扎拉得更近,微热的气息扑在鼬的脸上,视线自手背上移,最后就定在那双唇上。
佐助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感觉有柔软湿热的东西覆上他的嘴唇,因为看不见得关系,触觉就变的更加敏锐,那种感觉如此熟悉,是不是什么时候也有过这样?鼬的双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慢慢将他干裂的嘴唇变得潮湿红润。一只手环过佐助的肩膀,按压在他的发间,两人的距离被拉的更近。慢慢将这个吻加深,随着鼬不断的侵入,佐助的背脊开始越发的僵硬起来。
等等,那个软软的撬开自己牙关的是什么啊!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向他压了过来,鼬灵巧的舌卷起他的扫过口腔的每一寸,口里的汁液被一点点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