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佐 怎么可能会寂寞》素少

13、第十一章 问题何解，答案何在

　　一处简易的行馆，半敞的窗外是热闹的街区。微凉的风越过窗，灌进他宽大的衣襟。秋天，在什么时候就这么来了。
　　晓的例行集会刚刚结束，鼬才解了印，刚端起微温的清茶还未入口，一片落叶就摇曳着落进了杯子里，空气里透着湿冷，无意间就想起那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孩子。
　　一个声音飘了进来，接着就蹦进来一个带着漩涡面具，手舞足蹈，喳喳呼呼的家伙，
　　“鼬前辈，鼬前辈，阿飞向你请教问题来了~~~”
　　还真是让人心情不愉快的访客，鼬看了看桌子上有些凉了的三色丸子，伸手推了开去，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诶呀！”
　　某腾空而来的面具脸落在窗台上时，一个打滑没有站稳，手舞足蹈的在那摇晃了半天，最后还是以脸朝下的姿势着了地。
　　“咣当”“嘭”
　　“痛痛痛……”
　　呈□□状趴着的面具脸一下子蹦了起来，哇哇乱叫地围着屋子转起了圈来。
　　鼬为自己换上一杯热茶，也不看一旁卖力夸张表演的某面具。有点起风了，拉了拉领子，鼬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会记得加衣服的吧。
　　“宇智波斑，不用再装了，鬼鲛已经下楼去了。”
　　对来人的表演鼬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好了。”
　　“哦。”
　　于是，刚才还一副滑稽摸样的某面具似乎被打扰了兴致，也就收起了夸张的行径，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他身上的气场就开始变得阴沉。斑在鼬的对面坐下，也不急着讲话，只是上下打量着鼬，指腹摩擦着杯沿，然后又放下，伸手拿起鼬搁在一旁的三色丸子，开始转动着竹签，
　　“鼬你还是这么喜欢这种东西。”
　　抿了一口茶，果然是要秋天了，不过一会滚烫的茶水就开始凉了，搁下手中握着的杯子，鼬总算是抬头看了对面的人一眼，橘色的面具挡住了整张脸，什么样的语气和表情都需要自己的猜测，他果然很不喜欢这个人。
　　“对于喜欢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改变的。”
　　“哦？是吗？”
　　斑的语气似乎透着些愉悦，
　　“那是不是对于自己的弟弟鼬你也是这样？”
　　“斑！”
　　三勾玉开始快速的转动起来，袖袍里的双手握紧，对面这个男人毁了他，他可以不计较，但若他还想将自己弟弟拖下水，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心情很好的斑冲一脸怒气的鼬摆摆手，
　　“嘛嘛，鼬你不用这么激动，我也没打算怎么样。”
　　稍稍平息了下心情，鼬直视着对面那个男人道：
　　“宇智波斑，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你最好别打佐助的主意。”
　　“呵呵，”
　　一手撑着下巴，斑转头看着窗外，枯了叶的树，热闹的街，远处嬉戏的两个少年有着谁的影子。他一直都很想知道鼬会为他弟弟做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像泉奈对自己那样呢，他真的很好奇。
　　“如果我真的打算怎么样，鼬你又会怎么做呢？”
　　看似问句，斑却似乎并不想从鼬嘴里得到答案，仍旧自顾自地说下去，
　　“对我来说，佐助或许比鼬你更合适，不过我今天只是来告诉你件事而已。”
　　就是说这个男人确实是在打佐助的注意了么，骨节分明的手在袖袍里紧紧地握住，指尖的关节已经开始微微的泛白，鼬压制着心里的愤怒与莫名的不安，
　　“是什么事？”
　　“哈哈，当然是好消息。”
　　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斑愉悦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笑意，只是不知道面具后面的那张脸回事什么表情，
　　“鼬你有很久没见过佐助了吧，”
　　“那又怎么样？”
　　鼬的声音又沉了几分。
　　“我不过是帮他实现一下他的愿望而已，空陈的位置总算有人了。”
　　“斑！”
　　一把抓起手边的盘子，愠怒的鼬有些咬牙切齿的向着对面的人脸上砸去，然而茶壶杯子什么的穿过面具脸跌落在榻榻米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鼬，出什么事了？”
　　房门砰地一声被粗鲁的推开，一手拿着只巨型的螃蟹钳子，嘴巴里不知包着什么的鬼鲛出现在门口，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
　　“刚才是什么声音啊。”
　　“啊拉，是鬼鲛前辈啊！”见鬼鲛跨了进来，面具脸的气场瞬间改变，身形一转，乱舞着袖子就奔到鬼鲛面前，
　　“前辈你快来评评理，阿飞不过是来通知鼬前辈一些事情，结果鼬前辈不高兴就拿茶壶丢我，诶呀，衣服都打湿了。”
　　鼬微微有些黑了脸，他忽然就有种把那张面具扒下来看看自己那位祖先讲这些的时候是个什么面部表情的冲动。
　　鬼鲛咽下口中的食物，看看一言不发的鼬，在扭头瞅瞅一面抱怨一面擦着身上茶水的某搞笑演员，再看看手上的螃蟹腿，然后一把扔了，有些困惑的挠挠头，
　　“鼬？”
　　沉默片刻，鼬转身向着门外走去，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我出去一趟。”
　　换来面具脸的阿飞一句抱怨，
　　“哇，鼬前辈你就这么走了啊。”
　　属于小孩子不满的语气。然而如果拿掉面具，你会看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在唇边勾起。

　　秋天的林子，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气候的多大影响，依然是密得遮了天。天气很好，却一点也不像某人现在的心情。
　　迟疑片刻，佐助在树干上借力几个跳跃就登上一处树冠，站定，抖开那张名为地图的东西，仔细瞧了瞧，再望望远处的山，应该是在那个方向吧，啊，还是这边比较像。正犹豫着，摊开的地图上好死不死的落下了只鸟，金色的羽毛，鲜红的喙，正扑棱着翅膀梳理毛发。
　　佐助看了那只不知道叫什么的鸟两秒，挥挥手将它赶了开去，继续低头研究路线。然而某只完全没自觉的黄毛小鸟在他头上盘旋了一圈，喳喳叫了两声之后又再次落回那张地图上。还得寸进尺地啄了佐助两口。
　　于是，怨念啊怒气什么的，开始在佐助心里急剧攀升，身边慢慢形成一片暴戾的磁场。他已经够烦了，绕了一个圈子还没找到该往哪边走才对，现在这只颜色跟某个不稳定因素一样的没自觉的鸟来捣什么乱啊喂！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团漂亮的火焰之后，佐助默默地注视着那团已经化成灰的某只鸟和地图。秋天微凉的风，无端而来，拂过树梢，吹过他的头发，顺便刮走了那团黑呼呼的东西，佐助忽然就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啊啊啊，烦死了！这回彻底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
　　“咦？我的金鸟去哪了？恩，刚刚看见它往这边飞过来的啊。”
　　不远处过来了一个乘着白色大鸟的少年，金色的头发挡住了他一半的脸，正东张西望的在找着什么，
　　“喂，你有没有看见一只金色的鸟啊？恩。”
　　少年同样无视了佐助的低气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又来一个烦人的家伙，喂什么喂啊，什么金色的鸟，分明就是根稻草颜色一样让人看了就讨厌的奇怪生物！烦不烦啊！佐助觉得他上辈子肯定跟黄色的东西有仇，否则为什么他看见这种颜色的东西他就极度的有破坏欲望！
　　“喂，跟你说话呐，到底有没有看见啊！恩。”
　　见佐助不搭理他，少年凑近佐助，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问，你，有，没，有，看，……”
　　少年很有耐心地一字一顿的再次问道，谁想话才说道一半，他就发现面前那个低着头的某开衫少年右手开始闪烁起蓝色的光，同时还伴随着类似鸟鸣的声音，本能的感觉不妙，少年驾着大鸟就向旁边闪了开去。一道蓝光过后，少年纯白大鸟的翅膀就缺了一大块，在半空中左右摇摆了一阵，最后倒还是没掉下去。
　　“吵死了。”
　　佐助见没正中目标，心里的不爽再次提高一个档次。
　　“喂！你这个人这么不讲道理的啊？你害我差点掉下去还反过来说我吵死了……喂！”
　　无视少年极度不满的话，佐助很好脾气的没再说什么，他懒得去惹麻烦，他正忙着呢，几个腾空到了地面，佐助最后决定还是凭记忆去找好了。
　　“可恶！让你看看我的艺术！恩。”
　　明显有些炸毛的少年一个俯冲向下，随手丢出几个还没捏成形的白色粘土。
　　随着一连串炸弹爆炸的声音，被喷了一身灰的佐助身边多了N个大坑，瞟了一眼被炸飞的一块衣袖，再看看一脸得意吹嘘自己艺术的少年，右手向后抽出草薙剑，他要是再不出手就没人相信他是宇智波佐助！
　　右脚在地上借力一蹬，腾空而起的佐助就向着少年飞去，草薙剑在明媚阳光下一个反光后佐助稳稳地落在了一旁的树上，接着就是某物坠地的巨大响动。
　　“啊呸呸呸，”
　　从尘土中窜出来的灰头土脸的少年一面吐着嘴里的泥土，一面恶狠狠的瞪着佐助的地方，他绝对要仍他一打十八号！绝对要让他连骨头都找不到！
　　“可恶的家伙！”
　　少年一把抓过装粘土的袋子，十八号十八号！臭小鬼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咦？怎么回事？”
　　手不听使唤的将初现雏形的粘土丢进口袋，少年疑惑地向身后望了望，随即就炸了毛。
　　“大叔，你干嘛啊！我要教训那个小子！快放开我啊。恩！”
　　不远处的树荫下出现一个带着斗笠穿着黑底红云袍子的人，风一过，斗笠上的铃铛就悦耳的响了起来，空灵的铃响，似乎不怎么符合现在尘土飞扬，剑拔弩张的情景。
　　远远地，佐助注视着那个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被成为大叔的某人，是晓得成员么？还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见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人物，不过等等，这么说起来的话，那么那个黄毛也是？他以后还要时不时地跟这家伙见面？一想到这个状况佐助就一脸黑线，为什么他又要跟这种聒噪脱线的家伙接触啊啊！
　　“大叔！”
　　完全没注意佐助与某大叔的眼神较量，少年非常不满意的又冲身后的人嚎了一声，
　　“我一定要教训那个家伙！恩！”
　　无视掉少年的抗议，某大叔直接将他拉到了身边，不咸不淡的开口，
　　“迪达拉，我讨厌等人，而且我们还有任务。”
　　“我不要！”
　　执拗的少年一脸的不满意，无奈手脚被束缚，就只能在嘴巴上表示表示抗议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走了。”
　　拖过边走边向着佐助方向登脚表示愤怒的少年，某大叔再看了佐助一眼，随即拖着少年没入了浓密的树阴里。
　　反手将草薙剑收回，佐助又开始继续纠结他的行进路线了。

　　行馆外景色正好，正是休息喝茶的好时间，鼬靠在窗台上，难得的有时间放松下心情，右手的戒指却传来集合的信号，看了一眼手上刚拿起来的三色丸子，鼬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还真是会找时间，丸子等会冷了就不好吃了而且容易被噎到。还记得某个不爱吃甜食的别扭小孩在被自己硬塞了两个丸子后被噎得眼泪汪汪的样子。

　　一片漆黑的山洞，勉强能看清身边人的影像，鼬环顾一圈，很难得的这次聚会晓的所有成员都很听话的来了。
　　“今天叫大家过来只有一件事要通知。”
　　作为首领的零无佩恩没什么语气波动的开始他的发言，
　　“自从大蛇丸背叛了晓以后，空陈的位置就一直空缺，”
　　佩恩顿了顿，视线扫过一旁的鼬，接着讲道：
　　“现在这个位置就有宇智波佐助暂时代替。因为他有自己的队伍，所以单独一组执行任务。”
　　此言一出，众人这才发现在更阴暗的角落多了一个虚像，随即就是某话唠的大嗓门，
　　“宇智波？难不成跟朱雀有什么关系？”
　　飞段挠挠头，询问的目光扫过自己的搭档，对于相对消息闭塞的他而言，当然是不怎么了解内情的。
　　被询问的角都瞟了一眼身边的好奇宝宝，继续沉默是金。
　　“哼，又一个宇智波吗？真是让人不爽，恩！”
　　一直跟鼬就不太对盘的迪达拉双手环胸很明白的表明了他的立场，宇智波什么的，最讨厌了！然而当他看清佐助的虚像之后，更是差不多要跳起来找他拼命了。
　　“喂！你是那个时候的臭小子！可恶，我今天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恩！”
　　“吵死了。”佐助明显有些暴戾地冲他吼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
　　“够了，迪达拉。”
　　耳朵被荼毒的蠍大叔开口阻止激动的自家小孩，
　　“在这里你们也打不起来。”
　　额，对哦，好像是这样的么。总算意识到这个问题的迪达拉一脸的不甘心，
　　“哼，臭小子，下回最好别让我碰到你，否则有你好看的！恩。”
　　对于迪达拉带挑衅的语言，佐助并没有给予回应，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身体开始有点不对劲，就像上次与鼬见面时一样，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不断催促自己杀了那个人。身体的肌肉开始不自觉地绷紧，写轮眼也开始旋转起来，杀意，在接触了鼬投过来的目光的那一刻愈加的强烈起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开始远去，脑子里只剩下那对血红的双眼以及对那双眼无尽的欲望，漫天的杀气即使只是通过虚像散发却也让在场地所有人为之一震。
　　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佐助顾不得解释，立马解印消失了身影，因为努力地克制，他微微的有些喘息。
　　“可恶！”
　　一把扫过桌上的茶具，无处发泄愤怒的佐助一拳打在墙上，过度的用力导致关节处慢慢渗出红色的液体。然而这样的疼痛远不如心里上的折磨。上一次的见面就让佐助感觉事情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出了错误，时隔三年的再见更让他肯定了这个想法，只是他却一直无法找出那个问题的所在。
　　宇智波鼬，难道我注定无法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