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旧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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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考生好运吧。”老婆婆和老爷爷不明意义地笑着，“住宿费至少要300万戒尼以上价值的古董。别想随便找个东西蒙混过关，好歹我们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不死。”
“伊斯特，跟我走。”顿时感觉到某人拎起我的衣后领。我装出可怜的小狗样频频向刚使眼色，可他却无动于衷。直到眼抽筋翻了白，他才转过头来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奇牙，艾丝缇说要我去帮她找吃的。”“你没搞错吧……”奇牙额边一滴冷汗，同情地瞥了我一眼。
死老哥！这么多年你会不懂我要说什么那肯定你是脑残了，不要让我坠入地狱啊……我发誓一定给你做牛做马……下下下辈子。
我只能瞧着他们慢慢降下去直到看不见。
但我看见了另外一个暗红色的庞大物体。想必酷拉皮卡也望见了，我刚掠过一眼便和它背对了。
那是船，一艘暗红色的船。照理说，这船应该是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年纪大一些，船身破败一些，当然这在林立着无数遇难船的海域实在毫无显眼之处，除了别具一格的红色。红色有鲜艳的火红色，华丽的红金色，陈旧的蜡红色，被水冲刷的水红色。
我最喜欢的，就是那火红色。
这船，大概也和火红色很有渊源吧。
当慢慢走进去时，淡淡的腐烂味飘进了鼻子里。我摸了摸鼻子，继续跟在酷拉皮卡的后面。我这嗅觉太迟钝没救了。
窟卢塔族大当家的话怎么能不听，即使这个大当家下面也就三人。
我搬动着倒塌的木条，小心翼翼使木条不碰到亡者在人间最后的遗物。“天上太阳，地上绿树……”我默念着优美的祈祷诗悼念客死异乡的朋友，眼前又闪现五年前的一幕幕，序曲是红色，落幕同样是红色。
“他们……也算是幸运的。至少，还没有失去眼睛。”清理完一片可以落脚的地方后，酷拉皮卡平静到有些诡异地说着。似乎在庆幸，可我只听到仇恨在咆哮的声音。
“嗯。”我的心也不像我所想的那样波澜不惊。第一次认识星见时，他恶狠狠地从我手里夺过狗牌；最后一次看到他时，他安静地躺在挖好的坟墓里。
1994年，我失去了很多东西。
而这一切，都要蜘蛛来偿还。
酷拉皮卡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着一条金色的蜥蜴吊坠，正如同当年制作匠大叔塞给我、保护我的那一块护身符。
回到那艘大军舰上时，刚和奇牙已经把满满一大箱的珠宝抬上了老爷爷的鉴定桌上。很遗憾的是，那一箱珠宝全都划伤了，他们只能哭丧着脸接过钥匙，一秒钟后又嘲讽似的盯着雷欧力欧的黑色宝物——炮弹。下一个轮到我们了，酷拉皮卡把吊坠轻放在鉴定桌上，我紧随其后放上一块变幻着蓝色光芒的不规则石头，那是我回来路上眼尖拣来的。
“我想问一下那艘船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酷拉皮卡指向不远处那艘暗红色的船。在得到无果的答案后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老爷爷转而拿起我的那块石头。“唔……是人鱼之石呢。我这一生还能有幸看到一颗仍然存在的人鱼之石。呵，七大美色之一。”他似是很怀念，但脸色却有些阴沉，“她十年前就应该毁在那场瑰丽的演出了。”
我微微一愣。
“十年前……您是指那场空前绝后的‘瑰丽星光’宝石展览？报纸上曾经登出被炸毁的展览场所只有一人幸存……”酷拉皮卡猛地一惊，迅速地说道，顿时解了我的疑惑。
老爷爷故弄玄虚地在干瘪的嘴唇前竖起了食指，“嘘——我现在只是个老弱病残的鉴定家。”然后嘿嘿笑了两声递给了我们房间的钥匙。
“我愿意免费给你们提供最好的房间，宝物我就不要了，毕竟它只有在合适的人手里才是宝物。”
夕阳西下。
拿到的房间很不错，只不过唯一的瑕疵就是开了扇窗，还没有窗帘。望着窗外那船背后如鲜血般的天空，我的心情不由低落下来。
酷拉皮卡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长长的留海把半片脸都遮住了。将一切都安置好后，他就一声不吭地走进了浴室。我郁闷地扑倒在柔软的床上，似乎这样就能把一切仇恨给扔掉。
星见……拉尔……小奇……佐佐……vern爷爷……
似乎才几分钟的时间，持续的水声停了下来，接着房间里响起门被打开的声音。我一动不动，像死在了床上。
“我要安葬族人。”
“……不了，我不去。”他们安息便好。
几秒钟似乎过得如此之慢，好久才听到步伐移动的声音，接着门把手转动了。
“等等！”我猛地从床上跳起来，酷拉皮卡神情略微错愕，似乎还有……希冀？“……替我向他们问好。我会等你回来的，快点——”差点把“哦”字也吐了出来，幸好，那么撒娇的话没有说出来。
我怎么能对爸爸妈妈、米特阿姨以外的人撒娇呢，太囧了！
房间在关门声中变得冷寂了，低沉的诵唱声如溪水缓缓淌过。
“地上の綠樹，天上の太陽。私たちの体は大地に生まれた……”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身上也严严实实地盖着洁白的被子。一撇头，酷拉皮卡的睡容在荡漾的水影里看得不是很真切。
蓦地，整艘军舰微微地颤动了起来，隐隐的发动机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准备把酷拉皮卡叫醒时，他那皱着眉头似乎痛苦不堪的表情便将我一愣。不须我叫醒，他便已经睁开了眼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便示意我一起跑了出去。
寒冷的海风在夜晚格外凌厉，可仍有大批的人跑到了甲板上，愤怒无措地仰视着璀璨星空中逐渐远去的飞艇。一些人挥舞着拳头咒骂着，好像这样就能让飞艇开回来。
后来的事都很顺利地在酷拉皮卡的指挥下解决了。
我们通过了这一场考试。
只要有酷拉皮卡，有老哥，一切自然都顺利极了，连接下来的狩猎与被狩猎考试也抽到了不错的号码，是那个女狙击手。不过，是她主动出手的，因为她的猎物就是我，而我的猎物则是她，结果可想而知。
迅捷的身手比子弹还快。但这好像是我作弊得来似的，因为这是鲁沙当年特地选好相当有潜力的身体，倘若是我以前那副身体，大概禁不住鲁沙的训练就虚脱死掉了。
只有AA是真的厉害。她不仅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禁住了穿越时空的冲击，还锻炼出了一身好能力，完全是她自己拼了命挣回来的。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AA并不愿讲述那段回忆。
说起来，她好像有说要来当最后一场考试的特别考官呢。——七天后我坐在飞艇的窗边眺望星空，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喂，考试时你帮我吧？”我用食指指腹逗弄着跟我形影不离的小丑牌。它貌似很享受地抖抖身体，一点头便答应了。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