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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花心防御攻和腹黑养成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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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故事前:
其实这个故事,有感于昨天大半夜,我突然又心血来潮去搜XX和XX,所以……突然可耻地萌了。明明攻是个满口谎言说话吊儿郎当姿态防卫而又玩世不恭的渣,受是一个文艺明媚忧伤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又略带YD的另一种渣,但是突然觉得,他们这分分合合的四年,也着实不容易。即使是真正相爱至笃的人,又有多少能扛得住四年?又有多少能在决绝的争吵之后,还是选择在一起?又有多少在非议和纷争中没有筋疲力尽,反而继续无谓地过着自己的日子?——那是一种,你我所都不能窥知的情感。我突然觉得,这样也不坏。我并不自我代入攻所毒舌的那个群体,因为他们的故事本就离我很遥远,我不落井下石,只是袖手旁观着,这段不知未来还能走多久的感情
【故事尝试现实向,微折射前面所述人物,但是请勿与现实挂钩,毕竟这只是一篇虚构的DM文】
【此文攻不同于之前小短篇,本文攻有前史,受年纪很小,三观说不得正,雷者请点X】
方御第一眼见到杨澄的时候,有着突然眼前一亮的感觉。
方御喜欢小男孩儿。他们身上没有世故老成,反而带着一点魅惑的天真——无论这种天真是本性如此还是伪装如此都无所谓,清纯里夹杂着诱惑,这种微妙的不协调,恰恰能引起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这又是一个小男孩儿,他的脸天真无邪,尽管他跳舞的样子,还真是妖娆动人,可是这张脸,这双眼,却昭示着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
这个年纪的自己,在做什么呢?
烟灰轻轻落入透明的烟灰缸里,突然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已经记不得了。那时的自己。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419什么的是家常便饭。至少出现在这样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的酒吧里,就应该做好了放纵身体博取快感的觉悟。
朋友推推方御:“诶,看上了,那就去呗。”
方御摇摇头,微微一笑:“他会过来。”
果然,男孩儿跳罢,下台,目光在场内转了一圈,最后直直盯上了他,然后几乎没有迟疑就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却有点怯生生的模样。吞咽了一下口水,男孩儿开口:“先生,可以请我喝酒吗?”
几乎是最老套的暗示了,接下来,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开房,然后天明,散场。
可是方御没有让这种千篇一律的故事发生,他站起来,微微低头俯视瘦弱单薄的男孩儿,唇角带嘲:“抱歉,不能。”然后把手插在口袋,转身就走。
男孩儿追上来,揪住了他的衣角,用有些困惑而略显紧张的口吻问:“先生,你不喜欢我吗?”
方御停下,没有看他,只是轻轻地说:“小朋友,心眼不要耍到我头上。”
男孩闻言,手指不禁一颤,松了。方御继续说:“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孩子。”然后抬脚欲走,突然被男孩从身后抱住了腰:“先生。”
背脊感觉到温热,是男孩把侧脸贴上来的感觉。
“先生,我不聪明,我是个笨蛋。”
方御背对着他,看不清男孩的表情,只觉得男孩的手箍得自己死紧,然后他低笑了起来。
“你喜欢我?”对面的男孩儿吃着冰激凌的样子,像一只得到满足的小动物。他伸手拨拨男孩的头发,笑着问。
男孩“嗯”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冰激凌递到他唇边:“先生你也吃。”
他就着男孩的手咬了一口冰激凌,只觉入口清凉,心里有些微的松动,然后拉过男孩,把还未融化完全的冰激凌哺入他口中,抵着他的额笑,呼吸深重:“好吃吗,小孩?”
男孩儿眨眨眼,舔舔嘴唇,没有说话,又继续认真地吃着手里的冰激凌,像一个乖巧的洋娃娃。
方御的下巴抵在男孩的头顶,手环抱着男孩的腰,合上双眼,安静地休息。
这一刻,觉得心变成干干净净的房间,只有微风吹动阳台的窗帘。
杨澄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不怎么管他。他就算一个月不待在家里,父母也不会问他的去向。他倒是不怎么逃课,充其量就是放学后浪荡在街头,三不五时跟着几个小混混到酒吧里来玩玩。酒保也都认识他,因为年纪小而长相单纯天真的关系,虽然称不上好人,但是酒保们都挺照顾他,他也没有被不三不四的人占上什么便宜。
他看上方御有一段日子了,方御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坐在特定的位置,和朋友或临时的情人喝酒。
站在吧台后看着方御的他,每每那时就会暗暗记下方御喜欢对象的样子,然后趴在吧台那里玩高脚酒杯。有一次熟识的酒保A开他玩笑:“杨澄,想什么呢。是不是很羡慕那人啊。方御是很会玩儿的主,要是你这个小P孩,被吃得骨头都没的剩都没处哭鼻子。”他就嘟着嘴碎碎念:“那又怎样,反正方御并不开心。”
方御明明就,不开心啊。即使是在纵声朗笑,在和人勾肩搭背相伴而行,明明,脸上都是落寞,背影都是孤寂。
所以,他要赌一把,就算万劫不复,就算粉身碎骨,他也想冲破那道,方御牢牢筑起的墙,撞进他心里。
杨澄在那方面很青涩。即使耐心诱哄,温柔抚慰,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快感,反而要花上许多时间去照顾他。跟养孩子似的。
不是没有和小男孩做过。只是那些孩子早就已经有着丰富的经验,所谓ML,也就是两个人从身体的结合中各自获得彼此需要的感觉。他不是圣父,也没有多少罪恶感,你情我愿那么就顺水推舟。谁也不欠谁。
杨澄不一样。第一次的时候即使他再小心,杨澄还是痛得直冒冷汗,也出了血,他只能草率结束,去药店买药。回来见杨澄缩成一个小小的粽子只露出头,咬着被子的样子,觉得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像刷子一样骚动着自己的心。
“你害怕吗?”他一边帮杨澄上药一边问。
杨澄身体紧绷,嘴里还是逞强:“不会。”
他就开玩笑:“那再来一次?”
杨澄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嘴里却说:“好啊。”
方御顿了顿,心底突然觉得害怕和恐慌。
这种陌生的,好笑又怜惜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生。”虽然在一起很久了,却还是习惯地这么叫着。换了鞋,放了书包,见方御向自己招手,就走过去,然后被他一把拉入怀里,下巴抵在了头顶,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得安心。
“功课怎么样?”须臾,头顶上传来方御的声音。
杨澄回答:“还好吧,不难。先生你饿不饿,我给你做吃的。”
方御难以抑制地笑了起来,拉着杨澄的手把他摁倒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一脸无辜的男孩儿,戏谑道:“就你那手艺?还是算了。”
杨澄气鼓鼓地反驳:“先生你上次炒菜都炒糊了!我至少不会。”
方御就蹭蹭杨澄的鼻尖,声音喑哑:“好啦好啦,待会出去吃。”
“为什么要待会啊。”
“你现在就知道了……”气息不稳,手从校服下摆探了进去。
“先,先生……”先生真的是制服控T T
一边吃着冰一边敲键盘的杨澄突然被毛巾罩住了头,手乱挥了一下就安分下来,因为方御在帮他擦头发。
“在上网?”方御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啊,在写东西。”杨澄挖了一勺冰,努力扭转身递给方御,“先生你试试看,我刚刚加了柚子果酱。”
方御吃了一口,然后评论:“太甜。”
杨澄“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自己吃得欢快。
方御帮他擦好头发就走了,杨澄敲了一会儿键盘,存好档,然后走出来,看见方御坐在客厅里看杂志,于是洗了一盘葡萄放在方御面前,然后盘腿坐在方御身边。
方御抬眼看了看他:“我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你吃吧。”
“哦。”杨澄就一边吃葡萄一边开了电视。
“吵。”方御又说。
杨澄就摁了静音看画面,不一会儿就恹恹欲睡,然后顺势倒靠在方御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方御把杂志放下,抱起他进卧室。杨澄突然睁开眼,嘟哝:“先生放我下来,我要去刷牙。”然后就挣扎着落地,蹭蹭蹭跑去浴室了。
方御定在那里,身不由己的感觉愈发深重。
本不想让任何人闯进自己的世界,可是却为了这个孩子,破例太多。
结束……却又迟迟难舍。
这孩子,大概是一种,慢性毒药吧。
杨澄备考的那段时间,方御又来到酒吧里。
朋友笑问:“诶,家里的不管啦?”
方御抽了一口烟:“一向不管,也管不着。”
朋友喝了口酒:“那还只是个小孩,也别太认真了。今后的路会怎样,谁也不知道。我们这年纪都无法掌控的事情,何况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没准过段时间新鲜劲过了,就都腻味了。”
方御弹弹烟灰,慵懒道:“我哪有认真。这不就来了吗。”
朋友拍拍他的肩:“诶,那边那个,我看有一段时间了。敢玩,不拖泥带水,样子也行,要不去试试。”
方御就笑:“好啊。”
回到家,洗了个澡,然后走进房间,杨澄还在灯下复习。见他进来就莞尔展颜:“先生你回来啦?忙完啦?”
他随意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摸摸杨澄的头:“早点睡,别熬太晚。”
杨澄突然拉下了他的手,然后和他十指相扣,紧紧地。
他蹲下,问杨澄:“怎么了?”
杨澄看着他,眼里渐渐蓄上了泪,明亮透彻的眼睛变得水光潋滟:“先生,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嘴角勉强扯开一个笑:“怎么会。”然后想抽回手,却被牢牢握住。
杨澄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拉住他的手:“先生,我害怕。”
突然觉得心很虚,自忖应该不会留下任何破绽,于是露出完美无缺的笑容:“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杨澄倾身扑进他怀里,然后低低喃道:“先生。你很久都没碰我了。”
“你要备考,不要胡闹。”方御推开他正色道:“等你考完再说。”
杨澄点点头,然后坐端正继续看书。
“先生我回来了!”清脆的声音让正在做设计草图的他差点戳破了纸张,撂了手头的工作到客厅,就看见晒得皮肤有些黑红的小男孩。
明明才只是半个月不见,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似的。
他很想他。
于是伸手把脸上挂着清爽明亮微笑的小孩子抱起来,小孩儿好像高了一点,可是还是竹竿样儿,没什么分量。
“先生有想我吗?”歪着头的小朋友很可爱。
他轻轻地笑,拉着杨澄的手,触碰自己的身体,然后见到自家小孩脸上窘迫的表情,满意地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