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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离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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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辰加大了力道,让我吃痛地叫了出来,“干嘛啦,谋杀啊。”有些懊恼地锤他。
“谁让你一脸幸福的靠在风无清怀里的。”
我笑嘻嘻地环住他的脖子,“人家睡的舒服嘛,别吃醋了啊。”
“谁吃醋了!”辰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脸上有可疑的红云浮现。
我又使劲往他怀里蹭了蹭,“知道啦,知道啦。“
辰往后躲了躲,“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了一个人嘛?也许是吧,我没有多想,只是窝在他的怀里感觉很开心,“现在出京了,以后回去你想怎么办?”
辰沉思了半响,说道,“还和以前一样吧,想你了会让鹰儿给你捎信的,到时候在后山那个亭子见。”辰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哨子,“吹这个鹰儿就会来,不过。”辰笑了笑,“它会跟你要吃的的。”
我将哨子小心地收入怀中,“琯碧宫又不差那点吃的,我也喂过它一次,只是有点嘴刁罢了。”我还欲说什么,便听到辰的抱怨,“碧,你话真多。”说罢他的唇便堵了上来,虽然有些恼他睁眼说瞎话,但心里还是甜蜜蜜地。
片刻,唇分,辰亲昵地蹭了蹭我的鼻子,“你师兄来了,跟他说你要坐马车,这样我好陪你。”
我乖顺地点了点头,便由他从窗子离开,我坐起身子整了整衣衫便听到了敲门声。
“娃娃醒了吗?”
我一挥手,用内力将门打开。无清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摇摇头走了进来,“娃娃的功力又有长进了,看来我是追不上了。”
“师兄哪儿得话,娃娃这点东西有多深自己还是清楚的。”
“知道你这牙尖嘴利的,我说不过你。”无清略带宠溺笑着,“今儿个是累了吧,竟在马上睡了那么长时间。”
“嗯,是挺累的。”我抬手捏了捏肩膀,“师兄,帮我雇辆马车吧,这样子我也能多睡一会。”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换来无清没心没肺地乱笑。
“依你,依你。我一会儿就吩咐下去,你这只小懒猪。”
“喂,谁是小懒猪!”我气的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无清含笑走了过来,见他主动送上门,刚想继续开骂怎知腕上一热一股大力传来。我便倒在了无清的怀里,他清朗的声音从耳后传来。“这半个月以来,我日日提心吊胆,怕你回不来了。不过,幸好,幸好,你又回到我身边了。”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不禁难受了起来。是啊,我的人是回来了,可我的心却给了辰。无清,你的清,你的爱我是万万不能回应的。我该如何是好?
脑子浑浑噩噩的,无清怎么走的也不知道,直到辰又来到我身边,在我耳旁碎碎的叹息。“心疼了吗?”
“你说的对,我果然是一潭祸水。”
辰有些无奈的苦笑,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不要想那么多了,有些事你是无法左右的。”
这些我都明白,可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无清和碧娃娃也许会是很好的一对。因为我能感觉得到,以前的娃娃还是与风无清更亲近些。可现在却成了这般模样,终究是觉得亏欠了他太多。我倚进辰的怀中闭眼不语,没有看见他那逐渐纠结的眉头。眼中有淡淡哀伤一闪而逝,在那之后搂紧怀中的人儿,力道坚定不移。就那么静默了几秒,辰感觉腰上一紧,低下头见我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绝世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忘了吗?我的身体里流有你的血液,你在想什么我又怎会不知?辰,永远记住。”我抬手抚平他的眉毛,“今生若得你相伴……”
“不羡鸳鸯不羡仙。”辰接完下半句替我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其实,这也是我想对碧说的。”
我安心一笑,再度倚进他的怀中,阖上双眸。
辰扶住顺着他往下滑的身体,将少女打横抱了起来向床榻走去,一声轻笑从喉头滑出,“风无清有一点说对了,你还真是一个小懒猪。”
怀中少女似有感应一样,粉拳砸在他的胸口,之后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望着有明显装睡嫌疑的某人,辰俯下头,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少女小巧的耳垂上“谋杀亲夫啊你。”再抬头看向少女,少女没动,只是脸上绯红一片,轻快的又在她粉嫩的脸上啄了一下这才满意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便有些贪恋地看着她的脸庞。
淡淡的微笑挂在她的脸上,清雅如芙蕖。鹅黄色的衣裙衬着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纤细的皓腕露在外面与她手上他赠的手链相映成辉,伸手一挽,一朵荷花便出现在他手中,将花放在了安睡人儿的枕边便消失不见。
回去的一路上,因为我坐马车的缘故,每天走的路程少了很多。也不知为何连日来我变得格外嗜睡,辰也有些困惑。
我倾身躺在辰的大腿上,“让我睡一会。”
“好。”辰紧了紧我身上的狐裘,这是除了郡主的玉牌外唯一一件从皇宫中带出来的东西。本来对那个地方的东西没啥好感想扔了,怎奈它是南宫治赏的,扔了会被杀头再加上此次入京没带什么御寒的衣服,他赏的这件狐裘还蛮暖和的,就穿着了。
辰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猫在他怀中的人儿的发上,有些疑惑的想着,这丫头是怎么了这么嗜睡?脉象正常,也不是中毒却天天睡的昏天暗地,清醒的也不过两三个时辰,睡着的时候,呼吸过于绵长以至于有好几次他都以为她不再呼吸了,然后惊慌失措地叫她,直到把她叫醒,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他本以为自己活过500多年了,心也可以平静的如一汪静潭了,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怕了。怕她会离开他,怕自己再次孤独。
少女无意识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他的双眸逐渐积满了温柔的神色。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上,闭上眼,去听她那胜过天籁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
那日送她的荷花被她插在了发髻之中,不肯摘下。而今在她的云鬓旁悄悄地开着,散发着淡淡的想起。
辰叹了口气,抱紧怀中的人儿,“碧,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回家的路走了一月有余,而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基本上是以昏睡的状态过来的。睡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渐渐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了,而辰的担心我也看在眼里,但除了在清醒的时候告诉他我没事,也再不能说什么。而今,琯碧宫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