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序] ...
-
Sunshine大廈頂層，是尼布拉與矢霧集團合作的研究所的會議室。這個以娛樂場所作為外在屏障的研究所，此時正在這裡進行著例會，與兩層之隔的娛樂中心相比，從人員到裝潢都統一一致地呈現出相反的氛圍。
“關於這個提案，我持反對意見。”
鴉雀無聲的室內，只有身著綠紅相襯的衣裙的女子——矢霧波江舉起手來高聲道。
這顯然是個挑戰上級的行為。然而，主席上的白衣男子只挑了挑眉，沒有隨便否決女子的意見。他紅色的眼眸映出站起來發言的女子的身形，一點波瀾都沒有。
“先不說‘吸收在讀研究生進入高層研究所’這一點在矢霧、在尼布拉都是史無前例的，這個學生的基礎資料一片空白，很明顯有過人為的改動，這又要怎麼信任。”她將會前收集的材料接入光屏電腦並傳輸給與會全體成員，用她平穩而沉著的聲調陳述著。
會準備得這麼充分，大致是因為她是臨也的臨時秘書的緣故；不過，以這樣的身份還敢提出反對，波江也算是令人意外的角色。但是折原臨也只是笑，擺手示意她坐下來。
“那麼我們明天再開一次會，各位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波江小姐留一下。
“她的問題，我想我和她解釋清楚就夠了。”他歪了歪頭，十指交叉，“對吧，‘沒有異議’的各位。”
“那就請您解釋一下吧。”
當所有人退出，會議室的大門緊緊關閉上的一瞬，波江靠著會議桌的邊緣抱著雙臂開口道。
臨也卻完全不著急一般，好以整暇地將一封短信從指間發出，合上手機翻蓋後才做出回應：“嗯嗯，是呢是得解釋一下……波江小姐一定認為我們的研究是無稽之談對不對？‘有靈魂的人形？別開玩笑了。那是不可能的’。
“誠然，即便是科學發展到現在，不論是生物醫學也好資訊工程也好，即便是複製出高智商的人類、或是製造出高智商的人工智慧，也沒有任何一方可以將兩者合二為一，讓人類‘不死’或是讓機器人擁有感情。
“所以……波江小姐，你能理解爲什麽尼布拉要和矢霧合作的吧？”
“這個當然是明白的。你們是想讓生物醫學和資訊技術工程兩個科目合作不是嗎？”
“正解。但至今很明顯兩者有著不可連接的斷層，人們不可能將一個人類的大腦或是心臟安裝到器械的管道上，也不可能把一個人所有的細胞換成人造化學品。”
矢霧波江一臉不耐煩地看著自己的上司，對他的答非所問表現出相當的不可理解，雖然極力克制過了，她的眉頭還是擰在一起：“所以呢？這和你要吸收那個學生進來有什麽關係？”
“‘你們’都認為這是不現實的：要強行將兩者結合是絕對不可以的，所以這幾年的研究都毫無結果。”看著波江的表情，他笑著頓了一下話語，然而還是繼續著剛才的話題，“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撮合尼布拉和你們矢霧集團合作研究這個。畢竟我也是生物醫學碩士畢業的人呢。而且如果研究失敗，這個罪名少不了要我擔。
“我是說如果。”
他若有所指地重複了一遍，但也完全沒有等波江反應過來的意思；說著，折原臨也突然就笑了起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很有趣的事情——：“你知道嗎，那個孩子我曾經考慮過好久要不要讓他姓折原的呢，最後還是取了個前兩年倒閉的空調牌子的名字。哈哈哈哈。”
“……哈？”
視線對上研究所主任的那雙暗紅色的瞳孔，矢霧波江似乎明白過來了。看來沒理由否決這個傢夥的提案了，她暗自不忿地想到。
然後她用更加帶有憐憫色彩的目光看向光屏上的青年的照片——那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理著中學生標準髮型、面容還未脫稚氣的學生。
底下標著幾個看起來非常了不起，但實際又是那麼沒分量的字：龍之峰帝人。
那是折原臨也單方面要提拔的一個底層打工的研究員。
似乎是來神大學的研究生吧……真不知道眼前這個無法無天的傢夥塞了多少錢給那所學校的校長。
波江這麼想著，說著“我明白了”與臨也道了別。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