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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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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冲进来,而在门外的白玉堂跟展昭就是心理有了准备,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种景象。
这里是,地狱!
混乱的局面,纠缠交织的躯体,悲痛的哀号,乞讨,狰狞的表情,狂暴的叫喊,白玉堂只觉得四肢发寒,几乎是透骨透心!
展昭无语的瞪着满目的狼籍,眉头拧得他自己都感觉到了痛。
“滚……”
白玉堂盯着那些男子道。
他的语气不重,声音也不大,淡漠的充斥着一种不在乎的味道,只是,他的胳膊在颤抖,手里的湛泸被他攥的直响,展昭有些的担忧的凑上前一步站在他身边,望着那暴起的青筋,苍白的脸色以及冒火的眸子,心中,止不住的开始担忧。
事情演变的太突然,表说如此混乱的场面是谁都顾不到谁的,更别听见白玉堂这一句不大不响的话,就是听见了,也未必会理会他,所以,在几乎可以说是诡异的安静中,所有人的动作静止,但是无动于衷。
忍无可忍的时候,自然就无需再忍,何况,白玉堂本来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
一喊不动,没有再而三,白玉堂根本不给人机会,湛泸亮鞘而出,飘逸的身形急掠而出,剑身横架在距离他最近的男人身上,而对方,除了浑身畏惧的颤抖之外,只能面色苍白的——提着他的裤子。
冰冷的语句从面色难看到了一定程度的白玉堂口中说出来,就好象是锁命的魑魅,仅仅一个字,却说得让所有人感觉到身陷严寒冰窖。
“滚!”
展昭看着那男人吓的面无血色的模样,他想,如果有的选择,就算白玉堂不说这句,这个男人也是想要逃开的,但是,现在,就算白玉堂开了口,他也不能,也不敢走,因为,他的脖子上还架了把剑。
冰凉的除感,就这么贴着他的肌肤,白玉堂周身的杀气经过剑身传递到男人身上,刺激的他浑身汗毛直立,一句话都说不出。
展昭拨开白玉堂的剑,很轻缓,他知道白玉堂的情绪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怒起的锦毛鼠会做什么,当真是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是,现在不是怒极的时候。
不过单调的动作,这中间,白玉堂一直在瞪着展昭,自那双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手碰触到湛泸的那瞬间,白玉堂就横眉瞪了过去,犀利的目光如同是可以将人刺穿的利剑,而后者,则是不躲不避的迎上去。
“他们该死!”
“你该知道该死的不是他们。”
“他们——该死!”
“你没有权利去判定他们是不是该死。”
无声的语言,通过两个人的视线在传递,展昭的眼神担忧但是坚定,他知道白玉堂憋的不好过,莫过性子激烈的他,就是自己现在能压住一身的怒火也是不可思议,但是,他们只是别人利用的工具,有罪,但是罪不及死。
手,在一点一点的压低。
展昭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白玉堂的不甘跟怒火,但是,手还是一点一点的在降,难得凌厉的泛着煞气的湛泸逐渐离开那男人的脖子,一直到完全垂下。
二人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彼此,专注的似乎可以将对方的身影完全的印在心理脑里,如同当日白玉堂怒急毙马,若说这世间还有一个人可以压住锦毛鼠狂飙开的怒火,那便只有展昭一个人。
湛泸点地的瞬间,那男人跄踉一下跌倒在地上,连裤子都顾不得去管,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门去。
然后,就是一声惨叫。
展昭白玉堂同时回头,就看见在门口匍匐着方才那个男人的躯体,殷红的血浸透了他半身,视线上移,对上一双黝黑残毒的眸子。
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狠,其间还泛着一股诡异莫测的深沉,看的,实在叫人厌恶。
白玉堂反应很直接,他一直都是个直接的人,对于自己厌恶的人,他不会给好脸色看,对于他要杀的人,他绝对不会有半分迟疑跟滞留。
现在,他就是要杀人!
提剑而冲的顷刻,眼叫瞥向那再熟悉不过的人,却意外发现身旁那抹蓝色竟然比他还先动,袖甩刀动,地霜不似平时的狂狠,但是逼人的利依旧如同是流行寒点一闪,绝妙的身法,在众人惊愕迷惑之时,已经进到了那双残毒眸子的主人面前。
三步之遥,定住,举刀而立。
一身浩然正气,展昭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自威的气势,一字一顿的说道:“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