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邪黄莫[射陆]》寒夜初雪

12、大哭一场（捉虫）

　　金九龄自然是为了那个绣花大盗而来。莫莫好奇地看着他，只觉得这人如果是在现代，进军演艺圈的话大概也能拿个小金人回来了，真的是太会装了。如果他不是知道绣花大盗就是金九龄，肯定也会认为对方只是在为如何抓到绣花大盗烦恼。
　　对这个案子他的印象不是很深，除了记得绣花大盗就是金九龄，公孙大娘是红鞋子里的大姐和薛冰死了以外，基本不记得什么了。所以他很是好奇这金九龄究竟是怎么进的那王府宝库，如果说是那个管家放进去的，或者说是他把东西带出来的，为了这个瞎了眼睛怎么也说不过去啊。而且结局的时候似乎这个管家也不知道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
　　不过他不是圣母，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责任去救谁谁谁，如果遇上的话顺手救一下就是了，不可能时时准备着挽救世人，他又不是救世主。
　　眼看着冬天要到了，莫莫原本准备缠着父亲拉着花满楼去万梅山庄看梅花的，但花满楼坚持要帮陆小凤的忙。
　　“我也是个瞎子，瞎子的事我怎么能不管？”他说。
　　莫莫怨念了一下，也很快打消了找西门吹雪的念头——叶孤城出现了。西门吹雪与叶孤城见面那就是王见王，死棋啊！虽然知道他们的那一战早晚是免不了的，但能晚一天都是好的。虽然原著里西门吹雪胜了，只是现在连孙秀青都被他蝴蝶掉了，谁知道那一战的结果会不会改变？这两个人他还是比较喜欢西门吹雪，人的心都是偏的，如果这两个里一定要死一个的话，他希望是叶孤城。
　　当然能不死人更好，只是他不是神，阻止不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决战，也不理解叶孤城那莫名其妙的野心。你说他一个江湖中人，武功高强，地位也不低，还有自己的城，怎么就会掺和到争夺那把椅子的斗争中去呢？
　　莫莫开始学习洪七公给他的那本内功，他早在能流利的说话的时候就跟着黄药师学琴棋书画奇门遁甲易经医术，这内功他却有些抓瞎。虽然在学习医术的时候就认过穴道和经脉了，但要感觉经脉里的气流却太过飘渺，最后黄药师不得不把手抵在他后背心上，用内功带着他在体内转了几个周天。
　　按遗传学来说，莫莫应该也是个天才，尤其是武学天才才对，可是不知道是他上一世固有思维的限制还是身体太弱，这么浅显的内功他练了大半个月都没有一点气感。据黄药师说他自己两天就能感觉到内力了，而黄蓉也只花了五天时间。
　　莫莫很沮丧，当黄药师为他噘着嘴郁闷地坐在椅子上大笑时，他开始发脾气并且哭了起来。当然，他对于自己不是武学天才虽然有些失望，却并没有到要大哭的地步。他只是为了黄药师的捉弄莫名其妙地觉得委屈。
　　黄药师好笑地看着这个向来老成的儿子大哭，花满楼走过来抱起莫莫，轻声哄了起来，一边责怪地道：“黄前辈，孩子学习是需要鼓励的，你这样会伤害到他。”
　　哭这种事情向来是越哭越容易觉得委屈的，经常会把以前一些让人伤心的事情一并想起来，然后哭的越发厉害。莫莫就是这样，他本来已经接受自己穿越，并且身体极弱这个事实，这会儿开始哭，又有人哄，突然这些委屈全部涌上心头，越发的收不住眼泪了，一直哭了有小半个时辰，直到身体支撑不住，在花满楼怀里睡过去。
　　黄药师早在莫莫哭的直抽的时候就后悔了，只是莫莫倔强地把脸埋在花满楼怀里，不肯接受他的诱哄，只急的在一旁直搓手，眼巴巴地看着花满楼把孩子慢慢地拍哄到睡着，放到床上。
　　“谢谢你，”他有些尴尬地向花满楼道，“我只是想逗一逗他，没想到他今天心情这么差。”
　　花满楼微笑道：“没什么，莫儿是个很乖的孩子，也很懂事，让人疼到骨子里去。只是这样的孩子自尊心也特别强。”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睡的不是很安稳的莫莫，“他的身子怎么会这么弱？”
　　黄药师内疚地看着儿子，半天没有说话。花满楼以为他不想说，忙道：“抱歉，我不该问的。”
　　黄药师摇了摇头道：“不，没什么。当初我还年轻，意气风发，却在与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论剑时败落。后来一心想得到周伯通手里的九阴真经，拙荆有过目不忘之能，便与老顽童打赌，竟把书背了下来。不想手下的孽徒竟盗了下册逃走，我当时也是冲动，把几个徒弟都挑断了脚筋赶出了桃花岛。拙荆为了安慰我，不顾时隔数年，又身怀六甲，把那书给默了下来，却不想心力交萃，竟早产下一对双胞胎，就此去了。莫莫看着只有五、六岁，其实已经十五岁了，他在出生时就差点没能活下来，我用药养了九个多月，最后不得不找了千年寒冰，将他整整冻了十年，直到五年前才把他从冰出取出来，又用药日日调养，可他的身体实在是胎里弱了，怎么调养也没用。”他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脸蛋，“是我对不住他们母子两个，如果不是我，阿蘅怎么会难产死去，莫儿又怎么会身子这么弱。”
　　花满楼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在他看来这位与邪出名的男人也不需要这些苍白的安慰，他沉默了一会儿，干巴巴地道：“你把莫儿教养的很好，聪明，懂事，机灵又活泼。”
　　黄药师微笑起来，爱怜地看着儿子道：“他是很聪明，像他娘，又乖巧，如果他姐姐有他一半乖我就省心了。”
　　花满楼也微笑着抚摸了一下莫莫的脑袋，问道：“他姐姐身体好吗？”
　　“很好，简直好的惊人，比同年龄的男孩子还要顽皮。事实上我前些天才刚把她许出去，”说到郭靖，黄药师不屑地从鼻子里喷了一下气，“如果不是她顽劣到我怕她会嫁不出去，我怎么可能把她许给那个臭小子。不过她长的很漂亮，也很聪明，这点也像她娘。她跟阿蘅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莫莫醒来时觉得眼睛又红又肿，干涩的难受。他疑惑了一小会儿，想起之前自己竟然哭的惊天动地，脸刷地红了，低着头不好意思去看父亲。
　　黄药师什么也没说，只微笑着把他从被窝里抱出来，帮他穿上衣服，又亲自拧了帕子给他擦脸——从两岁起，莫莫就没让别人帮他洗过澡穿过衣服了。
　　莫莫搂着父亲的脖子，一点也没反抗地享受着父亲的照顾。在被抱到餐桌前喂饭时，他这才用脸蹭了蹭父亲的脸，红着脸看了花满楼一眼，道：“爹爹，我自己来。”
　　三个人正安安静静地吃饭时，陆小凤突然闯了进来，满脸的不知所措：“花满楼，薛冰失踪了。”
　　花满楼连忙倒了杯茶给他，安抚道：“别着急，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从他把薛冰从神针山庄带出来一直说到他发现薛冰失踪，蛇王派去保护她的人也暴死：“肯定是绣花大盗，薛冰一定是落入绣花大盗的手里了。”
　　花满楼答应派人去找薛冰后，陆小凤又出去了。他认为绣花大盗会把薛冰掳去是因为他找到了绣花大盗的线索，所以他要顺藤摸瓜，把绣花大盗找出来。
　　莫莫看着两个人都匆匆离开，心里犹豫不决。他虽然知道绣花大盗是谁，对于这个案子却了解不多，如果真要救人，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而且原著里薛冰似乎是死了的，如果金九龄想要她的命，那应该第一时间就杀了她了，现在去救大概也晚了。
　　他到底要不要开口？
　　不过莫莫并没有犹豫多久，这天下午，西门吹雪突然出现在他们住的这个客栈中，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
　　女孩自我介绍之后，莫莫大吃了一惊，这个女孩竟然就是陆小凤到处寻找的薛冰，她是怎么跟西门吹雪走到一起去了的？
　　陆小凤在半个时辰后就出现在门口，失态在抱着薛冰看了半天。尽管薛冰是个泼辣大胆的女孩，也被陆小凤鲁莽的举动弄的满面红云，眼睛里却透出喜悦的光。
　　他两个人都用热水狠狠地泡了澡，又叫了饭菜上来吃了，这才开始讲薛冰得救的经过。
　　说起来这也算是莫莫的蝴蝶翅膀扇出来的了。原著里这时候西门吹雪是陪着孙秀青，并不在江湖中露面的，现在孙秀青被他扇没了，西门吹雪便也出了趟门。他去西北追杀一个恶人，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带着一个昏迷中的女人赶路，本来他也是不爱管闲事的，但武林中四个母老虎之一的薛冰他还是认识的，何况陆小凤与她的关系又密切，便把那男的杀了，将人救了回来。
　　“你怎么能杀了他呢？”陆小凤顿足，“如果留了活口，那不就能找到绣花大盗了？”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身上的寒气更重，却并不作声。莫莫笑道：“西门庄主练的是杀人的剑法，何况他也不知道那个人与绣花大盗有关，帮你救了人就不错了，你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