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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乐曲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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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了?’这个在安忆醒来之后看到除了医生和护士之外的第一人,看着安忆拿着那并不多装箱子的小物件,他并没有掩饰自己对于安忆的不屑神色,语气接着有些加重,‘如果你确定都收拾好了的话,这里就会有一次大规模的清理,所有旧的东西都不会留着了’。
其实这些东西安忆也原本就很不想再要,抱在怀里也完全只是一堆废物,拿这些也只是为了让这次冒着这么丢脸的份上找回的那么一点点小小安慰品罢了。
只是安忆从未感觉到自己有如此的想要拥有一门独门秘术——隐身术,安忆她现在是需要人的指点,但并不是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在安忆的世界观里,面子和命一样的重要,现在的这种状况对安忆来说就是凌迟处死,痛苦的很。
安忆很多时候羡慕那些活得很自由的人,生活自在得很,不必在乎别人的目光,但安忆不能,安忆无时无刻的被要求要有那种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话可说的完美表现,那样才是安家大小姐,有着不容置疑的高贵血统。
而现,表面上还是那尽量维持的平和假象,内心纠结,狰狞,安忆知道自己要是脸色有啥不对,这就又会落人话柄,这些人就是在等着看呢。
‘我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送我,住的地方去了。’安忆自醒后就已经是在医院里面躺着,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对现在‘自己’的了解完全只限于那网上所查到的信息,关于住址这条,网上倒是没有公开过。
所以安忆根本不知道,从医院里面出来,被收回别人的东西,现在的自己可以去哪里。
‘不好了,钱特助,不知道记者在哪里听到了风声,现在都在那大门堵着呢。’跑过来的人急急忙忙说道,看向安忆的眼神并不是那么友善。
‘怎么会这样,在医院里面好不容易躲开了一波记者,怎么这么快就围到这里了,’转过头,没什么表情对这安忆说着,‘现在我们快点从这后门走,要不然这后门被堵住了那就不好了。’那一闪而过的厌烦表情倒是没有逃过几个眼尖的人。
‘到公司里面找个人,装扮隐秘点,从大门走出去,尽量不要开口,回来有奖金。’本在听钱特助吩咐前面的那部分有些不愿,后面‘奖金’二字极大的刺激了听觉,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啊,只不过当当靶子这有什么不可。
安忆虽不反感有人围追堵截自己,但那是在没有要等自己笑话看的前提下,现在这种状况也是不得已,看见那些记者就得像老鼠见着猫一样,立马就溜了。
现在还完全没有那成熟的条件,要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这可是经历过一遍生死的安忆不想的。
顺便再一次安忆补充一下,安忆的命和她的尊严一样重要。
躲躲藏藏的出了后门,坐上了车,安忆也是松了一口气,却有后怕会有记者跟上,一路倒是不停的望着后视镜,有疑似车辆往往提心半天,毕竟安忆想着以这状况看,现在也没什么能力去换住所,要是被发现了,那就意味着要自己困在围追堵截的生活阴影中。
一路上,该死的很是寂静,当车子开到城市中心一幢很是豪华的楼房前,安忆对那钱特助说道,‘我想要去的是我遇到他之前的那房子,不是这里。’
安忆知道,这不可能是安忆赚回来的钱买的房子,虽然这里的房价不像安忆以前所知道的,寸土寸金,这里的房价还算是比较合理,但这种豪华型的套房形式的住处,不像是‘安忆’并没有大红的人能够买得起的。
‘以前住的房子?你真的确定?’钱特助用怀疑的神色看着安忆,有些不明白这个闹出这么大一丑事的女人,这回又要搞什么名堂,这次她的事情让少爷很不开心,虽然那些记者忌讳着李家,但是还是免不了在不少场合会提及这事情,让李家的名声受损了不少,老爷知道不仅臭骂了少爷一顿,还让乔家小姐或多或少的也受到了些波及,少爷根本就不曾喜欢过她,原本给她那公司的职位也没打算撤下,就当是给她的分手费,只是她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份量,不知足,妄想用命来威胁,现在不是把自己可以有的都变没了嘛,不过她再怎么样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媒体再怎么样也知道该把风向往那边调,这原本也只是一起,嫁豪门不成,用命相逼的,自讨苦吃的案例而已,既然要自己来处理这事,倒不如快点弄完好回去复命。
‘我想去我自己的房子,谢谢你了。’安忆再一次确定,并不在意那钱特助看自己当白痴一样看到的眼神。
的确,安忆的这种做法在钱特助看来是很没有大脑的,不过也没有必要为她的事情自己去干涉,这种女人就只是自寻死路罢了,不过,她要是以后再闹什么事情也不再关李家的事情,毕竟少爷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只是她不甘心死缠烂打而已。
对于安忆的原住处,钱特助并不是很熟悉,但是还是去过几回,钱特助看着车内的后视镜安忆,不免又开始鄙视了,也为自己家老板抱冤,看上自家少爷是有钱有势有外貌的三有青年,不知对自家少爷主动出击过多少回,她自己主动贴上门的,少爷虽没拒绝,但给她的那些好处是绝对以她那经济实力要过好几年才能得来的东西,没有一样她是拒绝过的,现在倒是学着要划清界线了吗?未免也太过于晚了些?
‘安忆’并没有将原来的房子卖掉或者租出去,而是让它空在那里,屋子里虽有灰尘,但并没有像是很久没有回来入住那样不堪,只像是住院的那么一段时间没有人打扫的样子,安忆知道,这身体本人就并不像是他人眼中那般不堪。
看着钱特助放在客厅茶几上的那张并没有填写数字,已经签好名的支票,安忆看着下面那十分潇洒的字体写着那个自己并不熟悉,但来到这个身体无处不相关的名字。
李言。
‘少爷说了,你不应该那样闹的,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这支票任你怎么填,就当对你的最后的补偿,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少爷也不会再管了。’那一脸鄙夷的钱特助走之前说这番话的时候,安忆只觉得那特助脸上只写了两个字,欠扁。
安忆好不容易压下自己的怒火,冷笑着拿着这支票,想这上流社会的人也尽干些下流的事,而后楞然,再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肝肠寸断,笑的激动得将那支票一份两份的撕成碎片,如果那特助还在,看到这场景,嘴中念着的一定是‘疯了,疯了’。
安忆不是没见过钱,钱只不过是一堆纸,用来买另外的东西,不过像是将那钞票狠狠的在众人面前往安忆身上砸的这种还真是第一回见着,要安忆捡着这些钱,怎么可能。
安忆不愿,也知道‘安忆’也一定是不想的。
能在住着高级处所,穿着顶级名牌,还会回以前住的房子,这并不是那种只会贪慕虚荣的女子会有的。
而且那书桌上很让安忆大汗的童话故事书,书页有些卷折看得出主人经常翻阅,更是体现了‘安忆’并没有丧失自己的那种童真,安忆甚至认为,‘安忆’只是太过于童真,忘记自己活在的只是一个名叫现实的世界。
没上锁的日记本写的都是关于他的故事,安忆很快的看过去,虽然这有些窥探了她人秘密般犯法,但是现在占着人家身体这种要命的事情都做了,也不在乎这外多加的罪条了,再说现在自己是安忆不是吗?看‘自己’的日记有什么不对。
暗恋时候少女的紧张羞涩的心情,倒追的时候少女那种不顾自己的害羞的勇气,谈恋爱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事无巨细,芝麻大的小事情也占了好几页纸,但日记的最后,只有四个字,
我不相信。
这便是那日记的最后一篇,也是最后一句。
不管安忆再怎么看不起以前的那个‘安忆’那种傻里傻气的感情,现在却兴不起半点不屑。
即使安忆不明白什么叫做荡气回肠,什么叫做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但是安忆似乎明了这少女的烦恼,忧愁与绝望。
如果要说那‘安忆’有错,那么她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整体粉红色调的装饰,让整个房子充满了一种名叫少女情怀的东东,超大号的软绵绵的熊娃娃占据了大半个床,疲倦的安忆也不再管着床上有多少灰,熊娃娃太占地方,直接躺到床上,“好舒服。”安忆轻叹,软软的床,毛茸茸的布娃娃,不要理会自己的睡姿,不要在意明天的行程,最是惬意。原本对这种玩偶没什么兴趣的安忆,现在很是满意这怀里抱着的东西,渐渐的熟睡了。
一觉醒来,安忆对着那镜子进行了一番长时间的修整,安忆在渐渐的习惯现在的自己这容貌,虽然现在看着镜子还是会有些心里发悚,但相比也有很大的改善了。
有些事情是再也回不去了,这种死了还活着的事情见识到一次,再体会一遍不比瞎子看见你的钱包被偷,哑巴大喊抓贼,通缉犯抓到小偷去了警局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