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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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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船在大海上徐徐前进着,海浪声规律有秩。离歌笑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望着蓝天。
燕三娘沉默了一阵,忍不住,恶毒的哼了声,“范西亭实在太讨厌了,我想揍他!”话音刚落立刻得到柴胡和小梅的赞同,三个人摩拳擦掌蓄势待发。“老离,老离”柴胡喊他,“睡什么睡,赶紧起来去打架!”
离歌笑翻了个身,“唉,别着急,人家正在谈事情,打扰了不好。”
“老子管他谈什么,我这个急脾气啊急脾气!”柴胡边说边打转,小梅看看他的脸,大叫一声,“哎呀,老胡你嘴上长泡了!肯定是着急上火的。”
柴胡皱起了眉头,念叨着,“男人嘛,长几个泡算什么……”边说边用手挡,贺小梅正准备帮他细瞧,啧了一声,“别动!等烂成了疮,看你还能不能喝酒!”提到酒柴胡立马安静下来,一副受死般的表情等着小梅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另一个人听到酒字也精神起来,一跃而起,“啊,我去讨点酒来,在揍他之前,先把酒搞定。”离歌笑理了理衣服,一派悠闲地向船舱走去。
燕三娘刚酝酿好的怒气,活生生被这三个男人搅没了,叹口气,夹起小桌上的酱鸭准备吃,瞥眼看到另一头那个叫阿姜的苗疆姑娘正一语不发的看着自己时,想起毒蛇毒蝎之类的毒物,讪讪的丢下了筷子。
船舱内交谈的二人,正互相盯着对方,似乎誓要瞪出个窟窿来。
应无求拿起那个小瓶,又看看范西亭,对方一脸怂恿和期待。而他复有丢下瓶子,“骗鬼呢你。”
范西亭摇摇扇子,“我本来就是鬼~”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无求兄信我一次嘛。”他见那个冷冷淡淡的男人依旧无动于衷,放下阴阳怪气的口吻,变作本来的低沉嗓音,手上使劲按住应无求肩膀道:
“你跟离歌笑斗了十几年,到头来,他依旧潇潇洒洒,你呢,从前自己给自己打造了一副纸枷锁,后来变成了镀金的,再后来枷锁被砍断烧烂连皮带肉的从你身上被扒下来,总该解脱了吧?可是现在,离歌笑又亲手给你打造了一幅新的,你自己又忙不迭的接过去,在刚愈合的地方重复戴上。”范西亭冷笑道,“我说,你们累不累啊?”
应无求反手擒住他的手臂,施力压住肩膀,范西亭整条手臂落在应无求手里,被拽的扭成了麻花。
“哈哈心虚了吧?你一心虚就会爆发,堵别人的嘴装腔作势!”
“你真是活腻了!”应无求恼羞成怒,本来藏得最深的伤口被如此的陌路人揭出来,他凭什么?他又知道些什么?什么都不知道!装什么先知装什么人物!跟离歌笑那个混蛋一个德行!自以为是看着就烦!
范西亭反倒不笑了,他看到应无求气得发红的眼睛,继续说,“我可比无求兄更贪恋这人世!既然生死与你来说都不甚重要的话,试一试这药又如何呢?夜里那些血淋淋的梦境折磨的还不够吗?”
说到这,应无求突然就收了手上的力道,范西亭逃脱出来揉了揉快要脱臼的肩膀,“试试吧,无求兄。最多不过一个死字,总比每晚被噩梦缠身的好,你这样下去不消几年就会被逼疯的。”瞧着对方有点被说通了,范西亭立即将药倒在了酒杯里。
“我倒希望能疯。”应无求又恢复到自暴自弃的状态,那药散发出酒香跟一般的酒没什么两样。一样可以让人麻痹让人沉醉。这一口下去,是生是死就看自己的心意了。这倒真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法子啊。应无求捏着酒杯,闭上眼睛,正准备一饮而尽。
一枚小铜钱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砸在了酒杯里,药洒落一地。
离歌笑从窗外跳进来,“哟,喝什么好东西呢?也分我一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