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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谦谦君子,妖娆似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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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拥着怀里的人,嘴角魅惑一笑,宛如桃花绽放嘴角,路在外面的眼眸顾盼多情,隐隐还流露出几分惬意。
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瞬间引起她的不快,面纱下的黛眉不自觉的一皱,暗暗使出内力,想要冲破穴道,却不料竟是徒劳无功。
“我们又见面了。”低柔似魅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带着无尽的魅惑。
倾珞不禁一震,这声音这么这般熟悉,但却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见怀中人半天没有答话,才突然想起什么,低低一笑:“看我,温香软玉在怀,竟忘了这事。”说完抬手解了女子的哑穴。
“阁下是谁,为何要劫持我?”复了声音的倾珞淡漠无温的开口,脸上不惊不惧。
“倾珞竟不记得在下了。”白衣人半真半假的高声哀嚎道。
倾珞神色一凛,开口的声音多了几分冰冷。
“阁下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既是知道我的名字,就更不该劫持我。”
白衣人微微勾唇一笑,“不愧是皇后,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沉着应对。”侧头透过隐约的面纱看着那张倾世绝立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
缓缓的将面具取下,一张漂亮得有些妖异的脸暴露在阳光下,仿佛三月绚烂至极的桃花,透着几分慵懒,几分魅惑。
将怀中人的脸侧过来与他相对,看见她眼中一怔,满意的勾起嘴角,看来她还是记得他的。
“原来是南宫殿下。”冷冷的开口,声音中听不出半分情绪。
“我就说倾珞不可能不记得在下嘛。”白衣人砸了砸嘴,语气中满是愉悦的说道。
倾珞明眸暗转,微微挑了挑眉,既是他劫了她,想来是暂无性命之虞了。
“殿下劫持了我,就不怕今生回不了安西国了吗?”半眯着眸,波澜不惊的语气中暗含了几分威胁。
白衣人抬起头,挑唇一笑,漫不经心的问道:“倾珞这是在关心我吗?”
说完,抬手在她背上迅速点了两下,然后翻身下马,白色衣袂在空中划过一个潇洒的弧度,信步绕到马前,牵起马的缰绳,继续前行。
马上人稍微活动了一下微麻的手腕,嘴角划过一抹危险的弧度:你既解了我的穴,我哪有不走之理。
可刚一提气,竟是半分内力也提不起来,双眸如刀,暗含了三分怒气,冷冷的剜过马下牵着缰绳的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衣人回首,眉眼多情,“不用着急,我只是暂时封了你的内力,防止你趁我不备逃跑。”说完回过头看着远方的夕阳,续道:“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了,又为什么要急着回去呢,外面风景如斯,强于宫中百倍。”
轻撩起斗笠上的纱帘,半眯着眼看着草原尽头缓缓落下的夕阳,暗忖:看来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了,不如就韬光隐晦,寻找时机逃走吧。
“那殿下现在要带我去哪呢?
“到郊外,我想慕容也不会想到···”白衣人顿了顿,低声笑着,眸中一片得意,“我就把你藏在他的眼皮之下。”
草原上的风轻拂着,扬起这一走一坐的人的衣袂,走着的人妖异魅惑,坐着的人高雅脱俗。
血色的夕阳投在这两人一马的组合上,在草原上投下长长地影子,几分萧条,几分神秘。
郊外山谷中,一处隐秘的房舍。
六个带刀的劲装男子静静的站在屋外,不时向谷口看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得得”的马蹄声似踏空而来,打破了山谷中似已凝固的空气。不一会儿,一匹白马驮着两人缓缓行来。
六个劲装男子快步上前,双手一揖,中气十足,“殿下。”
白衣人懒懒的抬了抬眉,语气慵懒,“都准备好了吗?”
“都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黑衣男子一边接过缰绳一边恭敬地说道。
“今晚你们都守在房舍的四周,一有风吹草动就来通知我。”南宫子皙吩咐这些话时,邪魅的脸上有着少有的一本正经。
倾珞一见,掩嘴低笑道:“想不到二殿下也会有这般严肃正经的时候。”
白衣人长眉一挑,反唇相讥道:“想不到平素清冷高雅的人也会有使小性子取笑别人的时候。”
倾珞笑而不答,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她很放松,完全不用处处小心。
白衣人翻身下马,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准备扶她下来。
倾珞斜睨他一眼,不理会他伸出的手,手一撑马鞍,也利落的翻身下了马。
白衣人脸上浮起一丝赞赏,低声笑道:“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真儿果真让我吃惊。”
双眸一凛,警觉的扫过眼前带笑的人,冷声开口:“你是怎么知道我叫真儿的?”这个名字,按理说,只有篱山的人知道。
白衣人抱胸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昨天听你母亲这样叫的,就像这可能是你的小名,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叫很是亲切吗?”
“你跟踪我?”倾珞的声音已升起几分怒气,双目凛凛,望着依旧没有个正经样的南宫子皙。
谁料他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纠正道:“是一道,不是跟踪。”
倾珞一怒,袖下藏着的匕首突然出鞘,下一瞬,已抚上白衣人的脖子。
四周侍卫一惊,“唰”的一声抽出剑,虎视眈眈的看着倾珞,好似她只要一有动作,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冲上来,将她撕碎。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然而白衣人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只淡笑者看着倾珞,“真儿这是要杀人灭口?”
“少废话,说,你昨天跟踪我有何目的?另外,你还听到了什么?”
白衣人眼角微弯,漫不经心的捋了捋衣袖,一语双关,“难道我应该听到些什么?”
“你···”倾珞一时有些气怔,竟找不到话说。
看着已有几分恼怒的人,白衣人不再逗弄她,老实道:“院子隔着那么远,我倒是想听到些什么啊,就是苦于没有‘顺风耳’。”
冰眸中虽仍有几分不信,但也收了匕首,冷声道:“知道就好,要是你以后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拿去喂狗。”
白衣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儿对在下果真不留分毫情面啊。”
倾珞白了他一眼,未置他言,径直像竹屋内走去。
这是一处竹舍,四周种满了竹子,屋前,是一条“叮叮咚咚”奔流的小溪,环境很是清幽。
倾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屋子:竹的地板、竹的四壁、竹的回廊、竹的立柱,整洁而干净,简约却大方。
轻轻呼吸着鼻端萦绕的一缕淡淡的竹香,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
白衣人斜眼看着她嘴角的笑,心里不由得也添了几分愉悦。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倾珞弯了弯眼角,伸手轻抚上墙,虽是竹子做成,却做得密不透风,可谓是巧夺天工。
“这本是我在天朝的一处隐秘住所。”白衣人散漫的答道,墨黑如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我很喜欢。”回眸,淡笑倾城,直言不讳的说道。
“我知道。”不躲不避,倚在门侧的人也笑着回视着她。
“你知道?”
“当然,从你吟出那句‘不知天上忆人间’起我就知道。”白衣人神色从容,宛如闲庭信步,他在天朝有许多住所,就隐秘而言,这里并不算是最好,可他却知道,这里一定是她最喜欢的,她的灵魂,实质上是向往平凡、温暖,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冰冷。
微微一惊,没想到自己无意说出来的话既然被他放在了心上。
然而她不知道:真的东西往往容易在“无意中”表现出来。
屋子中暂时安静了一会,突然,一声“咕咕”声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白衣人忍俊不禁,扫了一眼她的肚子,玩笑道:“饿啦?”
白了一眼他笑得有些欠扁的脸,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废话。”停了停,抚着自己的肚子,没好气的说道:“下次劫人的时候能不能让人把饭吃了再劫。”
白衣人再也忍不住,朗声大笑:“真儿,原来你还有这般可爱的一面。“
明眸一怔,旋即带了几丝冷笑:可爱,明天我才让你知道我有多“可爱”。
白衣人向外拍了拍手,少顷,两个穿绿色纱裙的侍女端着托盘上来,莲步袅袅,体态玲珑,绿纱轻飘。
倾珞不动声色的打量完两人,抬眸对着白衣人笑道:“南宫殿下艳福真是不浅,这两个绿衣女子衣饰虽不华丽,但却丝毫不损与生俱来的美貌。”
南宫子皙脸上有微微一凛,不自然地咳了咳,吩咐两个女子退了下去。
倾珞看见,也未在赘言,复转眸扫了一眼桌上的菜,竟然都是自己爱吃的,本来有一丝不解,但垂眸一想,便也了然了。
白衣人坐在对面,悠闲地开口:“真儿都不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简洁而有力。
“你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子皙施施然含笑问道。
明眸添了及分无谓:毒,那是她的亲信,试问还有什么比她的血更毒呢?
清淡开口:“不怕。”
“真儿这么信任在下?”南宫子皙继续不甘心的追问道。
“谈不上。”依旧简短有力。
白衣人轻抚上自己的额头,顿觉无力。
优雅吃着饭的人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一直悠闲地看着她吃饭的人,疑惑出声:“你不吃吗。”
“不吃,我要看着真儿吃。”白衣人斜斜坐着,魅惑一笑答道。
心中暗中腹诽:怪人。
过了一会儿,倾珞便将筷子轻放在桌上,拿过一旁温热的湿巾缓缓擦了擦嘴角,对面的人瞬间眼瞪得老大,“不吃了?”
微微点了点头。
白衣人扫过眼前只微动了一些的菜,低叹一声,似自言自语:“怪不得身子那么弱,原来都吃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