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1、【S·T·Silver之章】外传 ...
-
“可是我觉得这是你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应该听的故事啊~”妮娜有些无奈。
4岁的蜜娅露出拒不认可的表情：“别开玩笑了，从这种故事能学到什么知识吗？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这样啊……”妮娜托着下巴，看着一本正经的银发少女，心想，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刚“捡回来”的时候明明很乖的啊……
——————————————————————————————————————————————————————————————
3个月前，莫比迪克号上。
船员：“老爹！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世界最强的男人，白胡子放下他那特制的巨型酒杯，似乎因为喝酒的时候被打扰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个，是我们钓鱼的时候，一起钓上来一个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5分钟后。
一个船员提着一条大约2米长的大鱼来到白胡子面前，而那条鱼的身上挂着一个脏兮兮的不明物体。
白胡子挑起眉毛：“这是啥啊？”
他仔细看去，这不明物体全身覆盖着破布一般的衣物，似乎还有细小的脑袋和四肢……难道是个人类小孩？而且似乎是正死死地咬着那条刚被从水中钓起，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大鱼。
甲板上的众船员围过来：
“这是什么啊，人类吗？”
“不对，应该是海怪吧？”
提着鱼的船员：“因为这家伙咬住了鱼，所以才会被一起钓上来的……这家伙！”
说着，狠狠地锤了一下不明生物，那生物就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但仍是不松口。
“混蛋，叫你松口了！这可是我们重要的食材……可恶！”
船员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对这个小怪物拳打脚踢，正在此时，只听“哗啦”一声，这个小怪物居然活生生地咬下一块鱼肉，然后躲开船员的追打，灵敏地跳到一旁，开始大口啃食起来。甲板上立刻弥漫着刺鼻的鱼腥味，众船员顿时感到一股恶寒。
正好在莫比迪克号上，此时还是个普通船员的少年的马尔科厌恶地说：“真够恶心的……这家伙绝对不是人类。”
“但是……仔细一看，这家伙的眼睛是金色的呢……”某个船员说。
“啊真的，而且虽然都被污泥糊住了，这家伙……顶着一头白毛？”另一个船员说。
马尔科：“不会真的是人类吧……”
白胡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小怪物，它在吃完手上的食物后，径直转向了白胡子的方向，自然，这么大个目标不论是谁都不会忽略的。
小怪物直直地盯着白胡子的胡须，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用仿佛刚出生的雏鸟一般细细的声音说：“爸爸。”
众船员：“居然说话了——！？”
“呼啦啦啦啦……”白胡子发出爽朗的笑声：“这还真是有意思~”
马尔科（震惊）：“难、难道老爹你……”
白胡子：“可惜……我不记得有过你这么个孩子啊~不过没关系，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儿子了！”
众船员：“不是吧————！！”
“你在说什么啊，爱德华，这明明是位小淑女啊~”
淡定的女中音传来，有着一头酒红色卷发的高挑美女——药剂师兼护士长妮娜从白胡子身后走出，她脖子上以纯黑为底色，绘有白胡子海贼团标志的领巾十分显眼，看起来就像是白胡子海贼团旗帜的缩小版。
马尔科抱着脑袋：“你没开玩笑吧，妮娜？你是说，这家伙是个小女孩？？”
白胡子：“那就做我的女儿吧，这还是我第一次有女儿呢，呼啦啦啦~~~”
马尔科：“老爹你等一下，这怎么看都是个怪物吧？！”
“马尔科你很失礼诶，人家只是饿坏了而已吧……唔……”妮娜弯下腰仔细打量着这个被定义为女孩的生物：“虽然会说话，不过似乎听不懂我们说的话呢……”
女孩眨了眨金色的眼睛，转向马尔科的方向，对方马上做出“退避三舍”的举动。
之后，女孩突然用细嫩的手指指着马尔科：“芭蕉。”
妮娜（鼓掌）：“哦~知道很复杂的词汇呢，真了不起~”
马尔科（怒）：“谁是芭蕉啊！？”
妮娜：“算了啦~这孩子似乎没受过什么教育，就好像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一样，你就原谅她吧~”
马尔科：“真是……这家伙只会用这种方式辨别事物吗……”
女孩这次是对妮娜伸出了手指：“荔枝。”
“你说谁是荔枝啊！？？死小鬼！！”
“咣！”地一声，妮娜的铁拳直接把女孩打到扑街。
马尔科（吼）：“你还不是生气了！！（而且还打了她）”
和甲板上的喧嚣相反，白胡子的笑声一直没有停止……
……
于是妮娜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小女孩的任务，她首先为女孩准备了丰盛的大餐，正如她所料，女孩像几年没吃过东西一样，一下子就吃掉了3个成年人份的食物。
然后，妮娜把女孩带进浴室……
“女孩子一定要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才行~”妮娜一边帮浴缸里的女孩擦着身体一边说，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
“你是从哪里来的呢……你有名字吗？今年多大了？”
不管妮娜怎么问，女孩只是紧紧闭着嘴，注视着浴缸水面上的泡沫。
妮娜凑近女孩闻了闻：“奇怪，你身上怎么有股药水……确切的说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后来妮娜才从女孩口中得知，她之前一直被人当做实验品，拿她做实验的研究人员似乎是以为她已经死了，准备将她做成标本的，没想到她后来死而复生，打破标本瓶逃走了。而女孩要表述清楚这一切还要等到一个月之后。
此时的妮娜并没有太在意，而是继续为女孩洗澡。
“我叫做妮娜~“
妮娜对女孩露出温柔的微笑。
女孩：“荔……”
妮娜（黑脸，握拳）：“你再敢说荔枝试试看……”
女孩（怕怕）：“妮……妮娜……”
“嗯~这才乖，刚才你认作老爹的那个男人叫爱德华•纽盖特，通称‘白胡子’，是这片大海上最强的男人哦~而这里，就是白胡子海贼团，以后你也是这个海贼团的一员了~”
“白……胡子……最强……海贼……”
“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吧……就叫……蜜娅！你觉得怎么样？”
“蜜娅……”
看到女孩脸上似乎浮现出笑容，妮娜十分满意。突然，妮娜感觉自己摸到了类似鱼鳍的东西……
“哎呀，你还是把鱼带进来了吗？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吃生的东西吗？而且，你刚才不是已经吃过那么多了……”
妮娜拂开水面上的泡沫，看到鱼鳍的正体后，不禁睁大了双眼：“啊啦……”
——————————————————————————————————————————————————————————————
马尔科趴在船舷边，他还是有点不愿意承认刚才新加入的船员。
“铛铛铛铛！”妮娜的声音突然响起，马尔科百无聊赖地看过去，然后，就这样直愣愣地呆住了。
妮娜的前方，站着一个整洁可爱的陌生女孩。银色的短发柔软而蓬松，圆嘟嘟的小脸上金色的双瞳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虽然身上的衣服是用旧衣物简单缝制的，也完全掩盖不了主体的甜美气质。
众船员（心心眼）：“好~可~爱~~”
妮娜很得意：“这就是我们的新船员，小蜜娅~来，小蜜娅，给大家打个招呼~”
蜜娅歪着脑袋：“大……家……好？”
最后不敢确定般地看向妮娜。
妮娜：“嗯嗯，说得很好~~”
“呼啦啦啦~~~不愧是我的女儿啊~~”白胡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老爹……”蜜娅按照之前妮娜教的称呼白胡子。
“乖~~呼啦啦啦~~”白胡子满意地接下了。
“另外，”妮娜摸着蜜娅的头：“这孩子还是人鱼哦~”
“什么？可是这家……她不是有脚的吗？”马尔科中途改口。
妮娜：“这你就不要问我了，反正她的身体在水里可以变出鱼尾。”
船员：“怪不得会跟鱼一起被钓上来呢……难道说她那是在捕食？”
妮娜：“嘛，总之这孩子以后就是你们的妹妹了，要多照顾人家哦~”
妹妹？
马尔科心想，自己要有妹妹了？而且，还这么可爱……想到此，他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那，我给你介绍一下各位哥哥吧，蜜娅~”妮娜说着，并把蜜娅带到了马尔科面前。
这个可爱到爆的小女孩马上就会喊自己哥哥了……马尔科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作为哥哥不表现得成熟点不行……于是，他赶紧摆出一个貌似很稳重的POSE。
妮娜：“这位，是马尔科哥哥~”
蜜娅注视着马尔科的双眼，静静地伸出手指……
马尔科咽了一下口水。
蜜娅：“芭蕉。”
马尔科冻结。
沉默3秒后。
妮娜：“……芭蕉就芭蕉吧~下一个……”
马尔科（解冻）：“给我等一下！喂！”
——————————————————————————————————————————————————————————————
妮娜将基本的字母发音教给蜜娅后，因为手头上并没有什么用来教育小孩子的书，就干脆扔给她一本字典，让她自己去啃。
“妮娜护士长，这孩子看起来也就3、4岁吧，而且是从来没受过教育的，你就这样不管她吗……”
也有护士这么说。
“不要小看这家伙的学习能力哦~”妮娜回应，她在教蜜娅认字母的时候就发现，虽然是第一次学，但她只教了一次，蜜娅就完全掌握了。
一个月后。
“这本字典我已经看完了，还给你。”
一直沉浸于书中的蜜娅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如此完整的话，妮娜吃惊地弄掉了手里的笔。
“你说……看完了？”
“是的。”
蜜娅的表情非常平静。
“那么，我来给你讲讲我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吧……”
“等一下，”妮娜一时反应不过来：“从出生到现在？难道你……全部都记得？”
“没错。”蜜娅冷静得完全不像她这个年龄的人：“我记得从我睁开双眼开始经历的所有事情，问题只是在于能否理解，按照正常的价值观来看，这似乎是一种十分异类的能力呢。”
简直就是怪物……妮娜心想。
蜜娅：“我花了不少时间才大概整理了一下，简单说来……”
妮娜用了一小时听完蜜娅的讲述，因为本来她的人生也不长。
妮娜：“也就是说，你今年4岁？”
蜜娅：“准确的说是4年零5个月，我是按记得的出生后的天数换算出来的。”
“你是一出生就被抛弃的……这种事你也记得啊……你还记得自己亲人的样子吗？”
“记得，但是只看过母亲的样子，她是人鱼。”
“这样啊……然后你就被一群神秘人带走并作为试验品？”
“是的。”蜜娅做沉思状：“我并不知道那个实验室具体在哪里，因为我是一直被关在里面的房间中的，真想再找到那群人，由于他们在我面前很少讲话，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妮娜已经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她认为蜜娅的思维能力已经远超出了她的实际年龄，虽然她目前的思考方式几乎全是来自书本。
“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蜜娅说。
——————————————————————————————————————————————————————————————
回忆结束。
“你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妮娜问。
“还没有，你这里的文献里查不到具有我这种特征的人鱼……话说，你这里的书也太少了，真是不爱学习啊，妮娜。”
从蜜娅可以完整地说话以来，她就一直是这样很不客气地直呼妮娜的大名。
“不用你操心……”妮娜头上冒出十字路口：“人鱼什么的，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算了……我们海贼团最博学多闻的人是谁？”
“最博学多闻啊……应该是……”
“我明白了，我去找他。”
蜜娅说完，迅速离开了房间。
还是这么我行我素啊……妮娜苦笑。
一天之后……
蜜娅抱着一本巨厚的大书来到妮娜面前，摊开，然后指着其中一个词条：“我，应该就是这种半人鱼。”
妮娜看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呢？这里连配图都没有……”
“绝对不会错。”
“哦……这么说，你活不到16岁？”
妮娜的表情毫无起伏。
“不。”蜜娅给出否定的答案：“这本辞典是在很早以前写的，一切还是未知数……”
“哦~那你加油活着吧~知道了自己是什么后，也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妮娜说着，转身投入工作。
——————————————————————————————————————————————————————————————
夜里。
妮娜和白胡子相对而坐，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
白胡子：“妮娜啊……我女儿现在还是每天埋在书堆里吗？我们海贼团要出大学者了啊~”
妮娜放下酒杯：“我可不这么认为……”
“是嘛……”白胡子将杯中物一饮而尽：“不过，她好像不怎么爱笑啊，老是板着脸可不好呢。”
“她现在还在‘寻找自我’的途中嘛~过段时间就好了……再说，她已经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耐心了？”
“呼啦啦啦~~说的也是，对我来讲时间是过得很快的……话说回来，妮娜，你应该算是那家伙的养母吧，但那家伙好像从来没叫过你‘妈妈’呢~”
“还是算了吧！”妮娜态度坚决：“被叫‘妈妈’，会显得很老的……”
“而且很难想像呢……你有小孩的样子，呼啦啦啦~~~”白胡子放肆地大笑。
妮娜无奈地再度为他斟满酒。
“那个16岁的魔咒……我们不能做点什么吗？”白胡子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的话，并不具备做那种研究的实力，而且，蜜娅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最新的相关研究，那家伙在收集情报方面很专业呢~不过……”
“被世界政府封锁的情报除外吗……”
“嗯……”妮娜脸上闪过一丝不安：“那家伙也一直在找当初对她做实验的人，但是也没有找到，会不会……”
海浪打在莫比迪克号的船身上，飞溅的泡沫映射着冷峻的月光……
——————————————————————————————————————————————————————————————
4年过去了……
8岁的蜜娅脸上贴着OK绷，身上缠满绷带，正很有精神地扫荡一桌的饭菜。她已经完全成为了一名隶属世界最强海贼团的海贼。
“你就别再去找那些队长们打架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妮娜靠在门上说。
“说的也是。”蜜娅抹抹嘴：“那个叫马尔科的每次都不认真跟我打！”
“不是这个问题吧……”妮娜叹了口气。
另一边，马尔科正在不停地用他的芭蕉头撞船上的桅杆：
“啊……我有罪，我居然出手了，可恶……”
旁边的乔斯：“没关系了，那小鬼每次都是很认真的，而且她实力也不差。”
马尔科：“你这冷血石头男！”
乔斯：“是钻石！”
马尔科：“反正也是石头！”
……
蜜娅：“1022，1023……”
妮娜看着一丝不苟做着伏地挺身的蜜娅：“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变强呢？”
“因为……1030……我已经下定决心……”蜜娅没有停下锻炼：“要变得很强……然后……自由自在地活下去！”
“自由啊……”妮娜抱着手臂。
“没错，我要拥有……1050，只靠自己也能活下去的力量……”
做完5000个后，蜜娅成大字型躺在地板上：
“妮娜……我想到一个适合我的差事……”
……
第二天。
“情报人员？”白胡子摸着下巴。
“嗯，老爹~”蜜娅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在这方面很有一手哦，而且也不能白白浪费那么大的脑容量吧~”
“呼啦啦啦~原来如此啊~如果是我的女儿去做，我当然放心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情报人员不保持神秘性可不行，从今天起，我要开始好好研究易容术，老爹也不可以轻易把我的身份告诉别人哦~”
“当然~真是可靠的女儿啊……呼啦啦啦~~~”
天底下哪有这样放任女儿去做危险工作的父亲啊……一旁的妮娜扶额。
——————————————————————————————————————————————————————————————
时光飞逝。
莫比迪克号上，14岁的银发金瞳少女用甜美的声音撒娇地叫着：
“欧~尼~酱~~~”
一番队队长马尔科一脸享受地张开双臂：“是~~~~”
面对满身破绽的马尔科，银发少女果断一拳将他打至扑街。
蜜娅：“赢了！”
妮娜：“完胜呢。”
白胡子：“呼啦啦啦~马尔科，你在干什么啊~”
马尔科倒在地上：“太过分了……”
“就这样一个个地挑战所有队长吧！”蜜娅自信心爆棚：“捏，老爹，我打赢队长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当队长了？”
“你又是不凭实力打败我的！！”马尔科跳起。
“你在说什么啊~这就是海贼的战斗方式啊~”
蜜娅不以为意。马尔科气急败坏。
白胡子：“我女儿还真强啊~”
妮娜：“那当然，之前还找鹰眼学了剑术呢……”
转眼间长这么大了啊……妮娜看着蜜娅，不禁想起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10年过去了，那时脏兮兮的小怪物，现在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而且还是白胡子海贼团的情报部长。
“啊糟糕，现在可不是开心打架的时候，我把那茬给忘了……”蜜娅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妮娜，老爹，马尔科，我要出去办点事~”
“你不是才回来吗……”马尔科明显不舍。
“没办法啊……情报部长是很忙的~之前听说来了个很有意思的，叫艾斯的小子吧……我本来还想见见来着……”
妮娜：“艾斯正好出任务去了（不要叫‘小子’，人家比你大……），很不巧呢~”
“嘛，下次再见也可以啊~那我走了，各位再见~”
话音刚落，蜜娅就一头扎进海里。
“蜜娅——”白胡子和马尔科同时大叫一声，但是已经听不到回应了。
白胡子突然瞪了一眼马尔科，像个孩子一样生气地说：“蜜娅是我的，不许你叫得这么激动！”
马尔科：“死老爹！你跟我争什么啊！！你只不过是人家老爹，又不是……”
“你想当人家老公吗？”妮娜突然平静地蹦出一句。
马尔科立刻挠着脑袋，傻笑：“咦，可以么？”
妮娜（斩钉截铁）：“当然不行。”
马尔科撞桅杆中，碎碎念：“你们都好过分……我不当老公当老哥也行啊……为什么老哥也不行……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正常地叫我哥哥……啊……我的人生好失败啊…………”
妮娜注视着大海，她知道白胡子很担心蜜娅，他们都知道一年以前人鱼族的灭亡（包括撞桅杆的那个傻子），而现在蜜娅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放心吧，爱德华……”妮娜轻轻地说：“那家伙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不管去到多远的地方，这里才是她的家。”
——————————————————————————————————————————————————————————————
蜜娅一动不动地趴在沙滩上，一波波的海浪拍打着她的身体，她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缓缓睁开被沙土封住的眼睛，耳朵里好像听到“乒乒乓乓”的击打声。
自己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顺着声音，蜜娅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是在打架……
蜜娅努力活动着自己的大脑：咦？有两个很奇怪的动物……在打架……有一个脸很长……大概是马吧……另一个很魁梧的样子……是牛吗……
原来如此，是牛头马面啊……那么这里就是阴曹地府咯……自己果然还是死了啊……哈哈……不过……为什么它们穿着……西装……
想到这里，蜜娅再次失去了意识，而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把这时看到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