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春天》一夕三醉

7、立冬

　　熟睡中被风惊醒，多看的训练对身边的任何的动静都易常敏感。当我翻身而起时，看到一人正坐在桌前那背影是——胤。

　　“胤，你终于愿意入我梦中了。”赤脚站在地上不敢向前。

　　他起身转头：“晓，我来接你了。”他向我伸出了手……

　　握住他的手，感受到由他手中传来的那已陌生的暖意，他还活着。

　　“活着。”泪滴在他的手背上，他抬起另一只手拭着我的泪。“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随我去陇西吧！”

　　“陇西？”我看着他。

　　“我实为李湛，李昞之子，我父曾任北周……”李湛话实在我打断了。

　　“御史大夫、安州总管、柱国大将军”我看着他“我也不是晓。”

　　“我知道，公主初。”他抚了我的发“你与我曾在高祖武皇帝在世时便定下亲事。”

　　我惊讶的看他“你从一开始便知道我是谁吗？”

　　“起出不知道，后来看到你颈上挂着那红珠我便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说话间李湛已吻上我的额头。我一躲：“那你身死的消息？”

　　“这话便长了，我慢慢告诉你”说着便拉我靠在软榻上又到床上抱过一床薄被覆在我身上。便细细告诉我他是如何借陈胤之名到了凤麟，只因凤麟暗探渗透之强早以引起了杨坚的警觉，而后来又如何受杨坚之命转探南北，为大隋建立了一条隐密战线。

　　我茫茫然听完了他的话，忽然想到秀临行前的神情。“杨秀可是知道你的身份，才将你由凤麟押回大隋的！”

　　看着他点头，如雷轰顶我一直在为谁报仇？

　　“你走吧！”我对李湛轻轻吐出三个字，李湛皱了眉，我坚定的告诉他：“我是蜀王妃。”

　　随着消失在夜色中的湛，我听到了心里的那个声音，去找他。我漏夜求见独孤皇后要她准许我去服侍自己的丈夫。她冷冷地将一张纸递给我：‘你是真心的吗’

　　我点头，她又写了几个字，便打发我出去，出了门我展开了看‘信你。’我转头回望着那紧闭的宫门，这是我第一次对独孤氏产生恨以外的感觉，很复杂有些酸有些甜有些想大哭的冲动，母亲恨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仁寿二年八月甲子，月晕四重，己已，太白犯轩辕。其夜，独孤后崩于永安宫，时年五十。葬于太陵。我则在同日依她最后一道旨意‘令给少数民族婢女二人驱使’与随嫁的侍女万福被送到了秀的面前。

　　秀对我冷冷的，却很喜欢她，不久她便生下了秀的儿子取名为孝，我很喜欢孝他脸貌很有凤麟人的特点，让我想起死去的‘过’。也让我想起随‘远’一起送嫁的六弟‘迟’。我经常念书给他听，还弹凑琵琶给他听，他笑起来很像秀。

　　一日秀的侍从来到我面前，急着不故礼节拉着我就跑，我看到传旨官站在正厅，接过圣旨原来是杨广即位要放秀出去，我很为他高兴，没想到他确拒绝了。生活一点儿也不平静，在爪子出生后没多久，秀依然对我如故冷冷的，对我喜欢的孝也不在理采，万福对我也越发的不恭敬起来。当着秀的面便给我难堪，秀的表情、行事让我不由想以了父王与独孤氏，让我那已埋葬的恨意隐隐的翻了出来！

　　我联系了宇文氏，不久一切安排妥当杨广死于宇文氏之手，宇文氏违背我的指示欲拥立秀为帝，秀再次拒绝了。他让万福把我请到一处水榭，那比蜀王府中的水榭残旧不少但景色相似。万福一直跪在一旁很少见的低眉顺眼，他独自倚在栏杆上，示意我上前，拉过我的手，多年没有感觉到他指尖在我手心划动，我想哭确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