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恨我知道的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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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好孩子不能跟别人吵架。
妈妈说，好孩子要见义勇为。
妈妈说，好孩子要坚强地活下去。
妈妈说，好孩子要乖乖的，以后一定会幸福。
为什么，我觉得，幸福离我很遥远。
远到我都看不见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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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我叫正一。”
“入江正一？”
“呃……是、是江正一。那个，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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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今天有新出的蛋糕唷。”
“晴子，你真的够了……至于对甜食那么热爱吗？”
“因为……妈妈说，爱吃甜食的人，会很幸福啊。”虽然，一点都不喜欢那种甜得让人恶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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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你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着你吃蛋糕？”
“……对不起。”
“我受到了惊吓……晴子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对不起。”
我果然，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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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梓。”清雅的声音在茂梓耳边响起。
她顿时一个激灵。在睡梦中抑郁的气氛一瞬间消失殆尽。
“对不起……”她条件反射地说道。
奇怪……左眼似乎突然之间痛起来了……她忍不住用手揉了一下，那种诡异的刺痛感反而强烈了起来。
Giotto看向她的左眼，眼神忽然古怪了起来，拉住她的手，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别揉了，都红了。”
“呃？是么？”吕茂梓有些迷糊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就着旁边建筑物有着良好反光的瓷砖，模糊地看见左眼一片血红。
不过，那疼痛感马上就消失了，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Giotto笑笑，招呼着吕茂梓离开。
她答应着，快步跟上，心中却疑惑着——刚刚是眼睛近视程度太深了吗？为什么她觉得之前的眼睛里面好像有黑乎乎的线条？
果然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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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头大人……”茂梓的声音在三个八度之间来回打颤，“这……这就是彭格列的基地？”
随着Giotto微笑并腹黑着点头，她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跟彭格列有了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
彭格列的初始基地是在一个出租屋里面的……这种绝顶机密事都让她知道了，她还有退出的可能吗！？
“放心，以后会慢慢大起来的。”Giotto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随即他的话，让茂梓觉得，还是小点比较好——
“你要打扫的地方也会越来越大的。”
“鸡头啊……”茂梓好不容易才从一片垃圾堆一般的地方找出一只还算完好的凳子，选择性无视了它的长短腿，坐上去捧着脸，一脸忧郁地看着Giotto，“我们的经济，有赞助商吗？”
Giotto微笑回答：“有很多啊。”
于是，Giotto便看见大晚上的，对面亮起两盏红灯笼——那是吕茂梓激动得发红的眼睛。
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豪华马车，他的笑意愈深：“外面，不都是吗？”
显然没有听懂Giotto的话，吕茂梓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踢开一堆杂物破布碎玻璃，苦哈哈地说道：“鸡头，你到底是多久没回来了啊？”
Giotto略微估算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四……四个月吧？”
一直在外面当卧底窃取情报，抢初始基金，确实是很久没有回来了。
啊，说起来他这个首领当得还真是凄惨呢。事事亲力亲为，果然天生是个劳碌命啊。
吕茂梓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为长叹：“你这么久没回来，这屋子居然还给你留着……真不可思议。”
Giotto努力回忆着——这房子，似乎是当时某个怀春少女看他在路上拿着行李徘徊茫然时强行给他的，表面上是租给他，其实已经是变相送给他了……
唔，对于这点，他只能感慨人有张好脸果然会财运滚滚来……
黑暗中，茂梓走向一个房间，声音平静：“鸡头，我睡了啊。”
明明在马车上睡了一天……Giotto腹诽着。
算了，她睡了的话，自己行动起来也更加方便了。
门后，茂梓蹲下，手用力捂住肚子，嘴唇被咬得发白，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水。
整整一天，她除了Giotto给的那杯水，再也没有吃过东西。现在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绞痛，仿佛肠子都一根一根拧成麻花，拧在一起后断成一截一截。
但她却放不下她那可笑的尊严告诉Giotto。本来寄人篱下就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本来是麻烦别人，如果再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她实在开不了那个口。
强忍着疼痛不肯喊出声，茂梓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似乎想要掐下一块肉下来，到最后那附近的肌肉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蒸笼，身体周围白雾萦绕——被疼得直冒汗，伴随着热量的流失。
当这一波的疼痛终于稍稍缓了下来，茂梓向着中央的位置动了一下，跌倒在地上，似乎整个身体都不受她控制了。
她在地上趴了很久，脸把冰凉的地面，贴得那一块地都有些发烫起来，在自己重新可以控制身体的过程中，关节又酸又麻的感觉让她有种大喊出声的冲动，她张了张嘴，干涩的嗓子中还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茂梓就在这灰尘气十足的地板上睡着了，指骨处已经发白，弯曲僵硬。
是……这里吧？Giotto笑容优雅地迈入这灯光昏暗的酒店，喧嚣的音乐伴随着肮脏的话语侵入他的耳中，脸上表情未变，心中却疑惑G怎么会选这个地方作为见面地点。
穿着低胸黑色蕾□□惑女仆衣的服务员带领Giotto来到一个包厢前，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身材却发育得玲珑有致，脸上的表情羞涩而纯情。但Giotto刚刚对她产生一些好感时，她的身体却很有技巧地向Giotto贴了过来，还不忘向他抛了个媚眼，引得Giotto一阵恶寒——虽然脸上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笑容圣母而高洁。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Giotto其实是个面瘫。他瘫得只会微笑了。
推开门，看见的是G坐立不安，以及雨月笑眯眯地疯狂扫荡食物的样子。
看见他，G顿时松了一口气：“初代！你终于来了！”
“啊呜……”
“我们顺利完成任务！”
“啊呜啊呜……”
“而且探听到额外情报！”
“啊呜啊呜啊呜……”
终于，G爆发，冲着旁边的雨月咆哮：“音乐白痴你给我住嘴！！！”
“啊呜啊呜啊呜啊呜……”
“好了好了，别吵了，还是赶紧交换情报吧。”Giotto看着充耳不闻的雨月，再看看他帽子下的耳朵中隐约露出的貌似棉花的东西，而G在一边仿佛随时要发飙的样子，赶紧制止。
开玩笑，要让G打起来，最近抢过来的资金很快又会没有——话说回来，每次的资金里似乎有一半以上都是砸在维修上面……
G有些不甘地收回已经露出的弓箭：“如果是初代这样说的话……我就暂时放过你。听见没，我是看在初代的面子上才停手的！”
Giotto腹诽着：明明是你自己不想打还非要找个借口算什么……
而G已经拿出一份资料，递给Giotto。
“莫拉神戒？”Giotto看到这几个字，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它冠上彭格列的名字。”
张狂的话，语气却是温和而不容置疑的，显出少年强大的自信。
那是这个年纪的人，专属的青春与热血。
“初代说的一定会实现的！”章鱼头少年跳起来挥舞着手臂，看着旁边的人，音量瞬间拔高，“音乐白痴！初代说的话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你在搞什么！？”
“啊呜啊呜啊呜啊呜啊呜……”
“……”——来自于满腹怒火却不知道该向着哪里喷泄的G。
“……”——来自于已经对他们相处方式脱力的Giotto。
Giotto也拿起筷子开始往嘴里塞东西，速度丝毫不下雨月。
而G在一边看着Giotto，身后似乎都长出了尾巴摇呀摇：“初代吃东西也这么有气质！”
这话一出口，惊得Giotto的胃硬生生一个收缩。结果一桌菜——G想着是要给他伟大的彭格列初代的，自然是菜式繁多又丰盛——本来可以吃完的，这一下，到最后Giotto都快撑成填鸭了，还是剩下了很多。
思考了一下，Giotto做出了一个很有技术含量的决定——
吃不了，兜着走！
绝对不是想到还有一个吕茂梓在家里，而是单纯觉得，在经济如此萧条的时候，决不能浪费人民一粒粮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恨我知道的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