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56、第十五章 再次选择（四）

　　“我想帮忙，”朱莉娅盘腿坐在小天狼星的沙发上，静静地说。波特夫妇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来了，莉莉问她她怎么能进格里莫广场时，她只回答说多年之前小天狼星给她看过。很显然，就连布莱克夫人对她都很满意——比对她自己的儿子满意多了。
　　“你已经在帮了，你知道，”依然觉得有些措手不及的莉莉说。
　　“还不够。”
　　莉莉尴尬地耸耸肩。“没有什么东西是足够的。”
　　“太对了。”朱莉娅淡淡一笑，看起来正如莉莉的感觉一样不知所措。不知怎的，她脸上的表情柔和了经典但冷酷的马尔福家美貌，让它人性了许多，“但我还想做得更多。公开。”
　　“公开？”她脱口而出。
　　“对。我厌倦了藏在阴影里，”回答同样直统统的。
　　“这可能会要了你的命的，朱莉娅。尤其是你曾经是食死徒。”
　　“那又怎样？风险没让其他任何人停步，当间谍的危险更大，”她的灰眼睛黯淡下来，“另外，我并没拿任何真正要捍卫的东西冒险。”
　　“别这么说，”莉莉的语调比预计的尖锐了一点。
　　朱莉娅却耸耸肩。“为什么不？”随即她悲哀地笑了，“这场战争之后，我只可能有一种结局，莉莉，我们越早把它结束掉，到时候这个结局就越可能还能出现。”
　　跟这种话怎么争辩？难度太大，尽管莉莉并不喜欢这种宿命论的观点。“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停了一下，真希望莱姆斯在。他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得妥当得多。“你能做什么？”
　　“我曾是伏地魔的搜查员，探险家。这既让我跟做食死徒的很多……阴暗方面绝缘，也代表着我环游过世界，”她答道，“我为他见过、游说过很多人——让他们就算不能成为盟军，至少也保持中立。我可以为你们这么做。”
　　她的眉毛扬了起来；这其中的可能性是无穷的。“说下去，”莉莉命令道。
　　“他们中的某些人不会跟你们站在一条战线上。很多古老的巫师社会——尤其是埃及——在纯粹和隔离方面赞成伏地魔。但也有些不是。”朱莉娅停了一下，“俄罗斯人也许会站在我们的立场上。如果我们猜得不错，亚洲大部分群体也是，但中国人的想法跟埃及人如出一辙。不可思议的古老与偏见（译者注：从文化角度看，作者她太不了解中国了……不过这是可以预计的）。”
　　“其实我从来都没把眼光放出过欧洲，”莉莉实事求是地说。
　　朱莉娅微微一笑。“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欧洲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够难对付的了，”他耸耸肩，“另外，不管我们说什么，绝大部分其它国家也是不会卷进来的……但我觉得俄罗斯、瑞士和美国可能会。尤其是瑞士。他们有一支无与伦比的特别行动队，在他们那里相当于傲罗。”
　　“我从来不知道。”
　　“我也是，直到我被他们中的一队紧追不舍为止，”朱莉娅大笑，“我借了一件他们不想丢掉的艺术品。”莉莉发现自己也笑出了声。她从来都不太了解朱莉娅；在霍格沃茨、也在之后的生活中，她们的社交圈子大相径庭。但她依然喜欢朱莉娅，她尊敬对方要做的和已做的事。有些时候，莉莉觉得一个纯血女巫去对抗伏地魔要花比泥巴种更大的勇气。她们可以失去的东西要多得多。
　　“那么糟糕吗，嗯？”最后，她问道。
　　朱莉娅咧开嘴。“除非你被抓住。”
　　“当然啦，你可没有。”
　　“其实有一次。”朱莉娅冷静了些，“卢修斯被迫把我捞了出去。不是在瑞士。”
　　“很糟糕吗？”莉莉问。
　　“不算太糟糕。”她的同伴又耸耸肩，“算不得愉快，但也不算糟糕。卢修斯为那件事不爽了好几年。”
　　“我可以想象。”其实她不能，可是她还能说什么？卢修斯•马尔福不是她能在想象中视为大哥的那种人。“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没法给你准确的答复。在莱姆斯回来之前都不行。”不管那是什么时候。
　　朱莉娅点点头，显然听到了她没说出口的想法。“可以理解。我得花一阵子才能开始联系人们，所以如果我现在开始……？”
　　“去干吧，”莉莉果断地说，模糊地想着自己把朱莉娅推进了什么样的境地。但对方提出了要求，她还能做什么？战争在继续，莱姆斯落进了伏地魔手里。现在别想这个。
　　她们又开了几个不相干的玩笑，然后朱莉娅走了。莉莉看着她离开，咬着嘴唇，思考着这场战争已经让他们的世界付出了多少希望的代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谁说的来着？也许是哪个麻瓜作家，可她记不清了。尽管发生了所有的一切，莉莉依然是幸运的。她依然拥有她的家庭，她最亲密的朋友们——除了邓布利多。
　　也不要想这个。
　　可是已经太晚了，复仇之火依然在她心中熊熊燃烧。为了胜利。莉莉最想干的事情是让世界重入正轨……不过如果她能同时为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死复仇，她不会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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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用这种事玷污詹姆，而且他肯定不能带詹姆一起去。再带一个傲罗是绝对不行的；一个傲罗可以说是无赖一把，可两个就绝对是阴谋了，尤其在其中之一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时候。莉莉算是个选项，但她的出现也会把詹姆卷进来。他需要的是另一个阿尼马格斯，另一个能够——彼得。彼得会去吗？这完全不是他的强项；彼得不是战士，如果有人问起，他对这一点绝不会隐瞒。他会去吗？
　　心跳一拍。
　　“所以你们必须认识到，我们不能继续以这种方式打这场战争了。我们就是不能，”福吉在说，“统计结果对我们很不利。”
　　小天狼星回过神来。他跟福吉和乌姆里奇的马拉松会议已经开到了第六个钟头，如果他再听那个□□婆娘说一次“咳，咳”，他一定会用脑袋把那道墙砸破的。最好是砸穿那幅可怕的油画，小天狼星嫌恶地想。福吉从哪里搞到这玩意儿的？才上任一天的部长已经毁了詹姆的办公室。
　　“你是我们这边唯一一个了解神秘人的人，”矮个子白痴继续道，“你是最有希望以任何方式接近神秘人的——”
　　“伏地魔，”小天狼星打断他，“这只是个名字。说出来不会死。”
　　福吉脸色白了，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继续说下去，“正如我刚才说的——”
　　小天狼星再次插话，他不想听见句子的结尾。“有点勇气没那么难，福吉，”他语气平稳，“你只需要教会自己不要害怕。”
　　“咳，咳。”
　　油画，我来了！小天狼星冲□□婆娘甜蜜微笑，“怎么？”
　　“部长在说话。”乌姆里奇一本正经地答道。
　　“我也在。”他耸耸肩，“另外，我很清楚他要说什么。”
　　“哦，是吗？”□□婆娘语音尖锐。
　　“对，”小天狼星愉快地答道，转身怒视福吉，“你打算请我以你的使节的身份去找伏地魔。去商谈和平。你有意忽略的是你在这个□□婆娘的帮助下安排的一场交易，在这场交易里你用我作为筹码来交易和平。”最后两个字是厉声说出来的。
　　“你同样忽略了——尽管这不是你的错——伏地魔根本不会费心去折腾和平。他可能甚至都不会费心杀掉我，不过那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了。他只会一往无前地把战争进行到底，没有我来阻止他的话，康奈利，你就算是死球了。”他脸上嘲弄的微笑退去了。
　　“彻底死球了。”
　　“我——我绝不会这么做！”矮个子白痴叫道，也许最让他震惊的是小天狼星的粗俗用语。
　　“你当然不会，”小天狼星轻松地说，“我们完事了没有？”
　　“没有，没有完事！”矮个子白痴唾沫飞溅，脸色通红。
　　小天狼星站了起来。
　　“咳，咳——”
　　“你能不能别再发出这种声音了？它让我头疼。”
　　□□婆娘怒视小天狼星，他没理她，大步走向出口。他打开那扇看起来很花钱的大门时才回了一次头。“我不当你的跑腿的，福吉，我也不当你的工具。”小天狼星微微低下头，“现在，很抱歉，我还有工作要做，还有一所学校要解放。”
　　“我已经告诉过你，傲罗——”福吉张嘴，他的声音劈得像青春期的小男生。
　　“傲罗不能行动。我知道。”小天狼星走出门，“他们不会的。日安。”
　　啪。门关上了，他能听见矮个子白痴和□□婆娘在另一边大喊大叫。小天狼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