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44、第十三章 失控（一）

　　“还记得我吗，畜生？还记得我弟弟吗？”
　　在一片朦胧中，这话听起来很遥远，就在莱姆斯的神智慢慢恢复的同时，他意识到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依然在喋喋不休。莱姆斯晕过去的时候，这个白痴注意到了吗？也许没有。他可不是观察能力强的那类人。莱姆斯依然被锁在霍格沃茨一个小房间里冰冷而有点发霉的墙上，摄魂怪从敞开的门口飘进来时，他只能无助地打抖。
　　这怪物的数量多得不可思议，莱姆斯开始明白小天狼星在阿兹卡班的感觉了。阿兹卡班……他的结局会在那里，还是在霍格沃茨？
　　都不是。他推开了绝望的念头；他不会放弃的。他的身体持续地疼着，可力量之泉还在。谢天谢地，西弗勒斯（不屑一顾地）给了他一服治愈滋补剂，将银的绝大部分影响引出了他的身体，这正是他急需的。莱姆斯感觉比之前好些了，除了恶心和让他看到了两三个伏地魔的专业打手的眩晕——不过至少他现在能集中精神了。这很重要。
　　“嗯？”罗道夫斯怒吼，“不回话，狼人？你是不是为杀害了一个比你更高贵的人，一个血缘能追溯到波托勒米和瑟斯那个时代的家族的纯血儿子骄傲？”又是一次重击；一根肋骨啪地折断。“杂种怪物。”
　　当年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的小男孩莱姆斯•卢平肯定会哭出声来。但男人从流血的双唇间挤出一句话：“我们都在尽力而为。”
　　这话说得实在太有邓布利多的风范了，它想要达到的目的也确实如愿以偿。莱斯特兰奇气得满脸通红，魔杖再度抬起。莱姆斯静静地望进他的眼睛，做好准备迎接疼痛。我依然会胜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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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狼星和Misfits恰好在禁林边缘赶上了其他学生。看到泰德•唐克斯已经在组织散兵游勇、对他们一一点名，他们有点吃惊，不过格兰芬多的新任院长很高兴地将控制权交给了小天狼星。斯普劳特教授扶着受伤的辛尼斯塔，庞弗雷夫人和一瘸一拐的霍琦夫人将孩子们聚在一起，先紧着抢救最重的伤员，暂时无暇顾及伤势稍轻的那些。没有时间，也没人反对。绝大多数学生只是一言不发，反应着天翻地覆的现实。
　　目前为止，已经至少有九人死亡，这还只是被人们看到了尸体的。差不多八十个学生下落不明，小天狼星对此不抱任何幻想。那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斯莱特林。其他人很可能都死了。
　　他们已经在一起依偎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老师们围着他们划下了界限，任何学生不得越过。他们不顾一切地盼望着会有更多掉队的人出现，或是失踪的三名教授之一突然带着几个学生从树丛里走出来。可是截止到现在，小天狼星和Misfits依然是最后一群；泰德和其他人已经在禁林边上待了差不多一小时了。没有人会来了，不管朋友们、兄弟姐妹们悄声念叨着怎样的祈求。有几个人朝着霍格沃茨的方向走了几步，充满希冀地望向远方……但没人走得更远。就连Misfits都沉默不语。珀西在失踪人员名单上。
　　“今夜的月亮很明亮，可是还没有圆，”一个声音突然说道。有人惊叫起来，泰德•唐克斯骂了一句。
　　两个马人从树林中出现；学生们本能地向后退去。但小天狼星犹豫着向前迈了一步。他十四岁以后就没再见过马人，但他们危险的吸引力并未消失。另外，看样子也不像会有其他人能傻到跟他们说话。
　　“火星也很明亮，”出乎意料的是，辛尼斯塔步履蹒跚地走上前，来到小天狼星身边。她已经把眼镜丢在了什么地方，眯着眼睛看了看对方，随即直截了当地说下去，“你们知道战斗的事了？”
　　“没错，”年纪稍大的那个悲观地说。罗南？“但你们不应该待在这儿，教授。我们保护不了你们这些孩子。”
　　“没人要你们保护，”辛尼斯塔答道，“我们很快就走——”
　　“我们把摄魂怪赶走了，”另一位身体是银鬃马的马人答道，小天狼星记起他的名字是费伦泽。他神秘的眼睛在小天狼星身上凝视了短短一会儿，“你们还有时间。”
　　辛尼斯塔瞠目结舌，小天狼星也是一样。马人从不相助人类——至少，在黑暗、邪恶得多的东西入侵他们家园之前。这是有价值的一刻；也许，在一个偏执与仇恨没有失控的世界，希望与合作都是可能的。那些负面感觉永远不会消失——在所有人里，小天狼星对此最为了解——只是，也许，人们终究是可以学习这两件事的。
　　“谢谢你们，”泰德轻声说。
　　唯一的回应是两次庄严的点头，随即马人们疾驰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