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3、第一章 归于虚空（下）

　　烧焦的血肉的味道令人作呕。他受不了往后看——看向那些孩子——于是他看向前方，看见的景象却完全没好多少。他是用一个焚烧咒把第一批人打退的，他在其中投入的力量比自己愿意投入的多了不少——可是没有选择。真的没有。
　　也许永远都不再有了。
　　后面不断有人被驱赶进来，人群在扩大。卢修斯和纳西莎跟在最后一群人后面，肩并肩地漫步着，好像他们不过是在海滩上进行一次浪漫的散步。不过与此同时，随着很多家长不顾一切地——不经大脑地——想要救回自己的孩子，人群也在缩小。有些人只是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折磨，瞠目结舌，毛骨悚然。西弗勒斯不敢往后看。他还能听见。
　　啪！
　　孩子们在痛苦地惨叫。
　　啪！
　　家长们喊着爱子的名字，冲过已死和将死的躯体，却只让自己也变成它们中的一员。他们就不知道这么做是徒劳吗？他想尖叫。
　　啪！
　　罗道夫斯在大笑。
　　“魂魄出窍！”这是他自己的声音，指向一个他觉得是在霍格莫德的小学校教书的年轻女巫。他聚精会神了一会儿后，她转向人群里的其他人，把他们向后推去，让他们远离死亡。以这种方式让他们退后可以减少伤亡，尽管他清楚她绝不会为此感谢他。就在此时，卢卡斯•惠特比从人群里直冲出来，扑向斯内普，眼中的光芒似乎要杀人。
　　“火焰熊熊！”他已经做食死徒太久了，本能反应就是杀人，斯内普觉得一丝后悔从心头掠过。惠特比甚至都没有倒下。过了一会儿，火球消失了，小小的凯文•惠特比——还有不到两年就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了——大哭着喊着他的爸爸。
　　贝拉特里克斯放声大笑，冲着男孩施出了毒咒。
　　人群还在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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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这群白痴停下了攻击，这时贝拉和其他人正在把孩子们拉走。还活着的人们衣衫褴褛、鲜血淋漓，在死人筑成的墙后靠在一起，眼泪汪汪地看着最后一个孩子消失。斯内普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很高兴没人能看见面具下自己的脸有多么苍白。
　　有六个孩子永远也不会离开了；罗道夫斯有点兴奋过度，他们的尸体躺在其他人洒下的鲜血之中。有个悲痛的父亲想要接近死去的女儿身边，却立刻被纳西莎•马尔福的破骨咒制止了。他带着折断的后背瘫在地上，食死徒们狂笑起来。他蠕动了片刻，随即一动不动，被彻底击败了。
　　整个人群也一样。他们呜咽着，盯着他们，努力想要把自己缩回去。他们不知道无处可藏吗？
　　卢修斯走近黑魔王身边，优雅地躬身。“都在这儿了，主人。”
　　人群里传来的呜咽声更大了，可伏地魔充耳不闻。他缓缓扭过头去，红眼睛盯紧卢修斯。斯内普的老朋友打了个抖。“是吗？”
　　“要么在这里，要么死了，主人。”
　　笑声在寂静中出现，当黑魔王绽开笑容时，它变得更大了。“这样啊，”他危险地说。突然，他一个转身，逼视人群，声音降低成了耳语，“除了一个人。有一个人不见了。”
　　人群中站得最近的那层想要后退，但站在他们后面的人不肯让路。有人在推搡中喊出了声，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巫师倒下了。伏地魔的笑声更大了。
　　“你们的英雄现在在哪儿？”他质问。
　　连斯内普都打了个抖。有人尖叫出声。
　　“嗯？”
　　蜂蜜公爵和猪头酒吧爆炸了，火苗和碎片劈头盖脸朝人群袭来，他们又开始哭叫，努力想挤得更紧些。天空布满浓烟，伏地魔在大笑。
　　“没人会反抗我了？”
　　“没……没……没没没没没……”大群民众中传来吓坏了的低语，除了这个字，其它全无实在意义。白痴。斯内普觉得恶心。
　　“没有……绝对……没有……”
　　他们依然在喃喃低语，祈祷着也许这话能转移他的怒火。可黑魔王并不愤怒，这比什么样的狂怒都更让西弗勒斯害怕——因为愤怒正在表面下沸腾，在等待。他咽了口唾沫，伏地魔耸耸肩。
　　“很好。杀了他们。”
　　惨叫。
　　还是惨叫。
　　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