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24、第七章 恐惧的新面孔（下）

　　他们把她带到了阿法隆，但在那之前，她已经注意到小天狼星的蓝眼睛中有一抹红色闪过，这让她打了个抖。可他救了她，他和比尔，他看起来似乎也足够正常。他的声音很平静，话语很温和；他看起来不邪恶，尽管她的理智告诉她他一定是邪恶的。当然，赫敏的思维并不像往日一样直接——同时她总是发现自己的眼睛因泪水而刺痛，喉咙发紧，但她拒绝哭泣。她不会哭。她要复仇。
　　比尔想用书籍、历史和遍布傲罗的传奇之岛的古代遗迹吸引她的注意力。没有用；她不在乎。赫敏已经没有感觉了。她觉得全身都是空的。
　　第二天早上，她跟尼法朵拉•唐克斯谈起了有关当傲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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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知道了，唐克斯是比尔的学生，昨天晚上是因为陪伴父母：一个“泥巴种”唐克斯和一个纯血布莱克没有出现。这位年轻姑娘几乎每一方面都与自己的血脉相去甚远，可赫敏喜欢她。唐克斯很真诚，她理解复仇的需要。
　　“我从来没被它驱使过，”在一顿两人都没去碰的早餐上，唐克斯平静地说，“但我理解那种痛苦。只要你别让它带你走得太远，复仇是很好的成为傲罗的动机。”
　　“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有这种感觉，”赫敏阴郁地回答，觉得自己比十二岁长大了许多。人们说战争会让人苍老，她刚刚成熟的那一面说。我之前不懂，现在懂了。她必须吞回嗓子里的硬块。
　　“我也是，”唐克斯轻声说，心烦意乱地整整长袍，“我有一个同学，杰森•克里瓦特，几个月前失去了绝大多数家人。我知道他会跟你谈谈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赫敏摇摇头。“我对分享痛苦不感兴趣。我只想回击。”
　　“好吧，那么，赫敏，你来对地方了。”
　　地方对了，时间错了，她苦涩地想。不过五年后，我会去当傲罗。即使战争已经结束，我也不会让这样的命运降临在任何人身上。她的生命第一次有了学习之外的意义。
　　只要我能阻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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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她跟莉莉•波特共进午餐，依然没吃多少，只是问着有关哈利的问题。赫敏已经发现，如果自己精神足够集中，在思想的角落筑起一个小小的盒子，就能把痛苦锁在门外，那样就不会那么疼了。她甚至可以遗忘——暂时遗忘。赫敏咽了口唾沫，被迫从年长的女巫身上挪开了目光。只是暂时。
　　“你愿意跟我们待多久就待多久，”莉莉握着赫敏的手，轻声说，“我知道这不一样，但……”
　　“多谢，”赫敏轻声说，不得不闭上了眼睛。把痛苦塞回盒子里。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会理解，”哈利的妈妈有些踌躇地说，“你还有几个亲戚——”
　　她摇摇头。他们都是麻瓜。他们不会明白。“我更想跟朋友们在一起，”这句话听起来简直正常。
　　“哈利现在跟我姐姐住在一起，出于安全考虑，”莉莉解释道，理解地点点头。有一瞬间，赫敏很想知道，在战争中，莉莉•伊万斯的感觉是怎样的，可她不想问。不想知道这种事是不是也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等你准备好了，我就带你过去，”她毫无生气地笑了，“他们是麻瓜，所以哈利可能会需要所有力所能及的帮助。”
　　赫敏吞了口口水，强迫自己微微一笑。“只要你准备好了，我就好了。”
　　“没必要急急忙忙的，你知道。”
　　赫敏耸耸肩。“我……反正我也不想待在这里太久，”她迟疑地说，“它让我——让我——思考。思考……一切。”
　　“我明白。”
　　她真的明白。令人恐惧的就是，赫敏知道她真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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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系不见了。静下来了。封住了。
　　空虚。小心翼翼的构建，有所预谋的巧合，不期而遇的选择都归于虚无。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他的脊梁上一片寒意。它还在，他知道。还在，只是休眠了。在等待。这道联系不再在他掌控之中了，这并没有吓着他；这只是引起了他的关注。记下来。马尔福提到了红眼睛。
　　这句话。这九个字。他本没想到它会出现，之后则以为不过是随口胡说而已。可它真的出现了，他眼中泛起了红色。这个对手永远不再无足轻重了。这就是那个他等了多年的人。终于有人有点意思了。终于有人值得挑战了。
　　他微笑了——有些不情愿，却仍是微笑。起作用了。很微小，很缓慢，但它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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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门口时，哈利正等在那里，他一言不发地抱紧了她。三天之前，两个人谁也不会想到要这么干，可不知怎么的，现在不一样了——哈利似乎也长大了不少。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感觉吗，既然他父母每天都身冒奇险？他一直生活在失去他们的恐惧中吗？
　　他纯净而简单的拥抱差点让赫敏哭了出来，但她压下了这突如其来的冲动。看上去保守而呆板的麻瓜房子里有六只肿眼泡正盯着她，而莉莉温柔的目光正凝视着她背后，这种时候不可以。还有一双几乎是红色的蓝眼睛，正从人行道边上远望着她。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比对其他人的感觉都强烈，她也能感觉到，这就是哈利那些看上去很奇怪的麻瓜亲戚没有出来反对的原因。
　　赫敏犹豫地冲莉莉和小天狼星•布莱克挥挥手告别，比之前更明显地感觉到了傲罗的存在。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跟阿法隆上的其他人不一样，之前她从没注意到。说实话，他吓着了她，知道他跟自己站在同一边，她很开心。
　　“我们进去吧，”哈利说。
　　“好吧。”她吞了口唾沫。
　　她再次扭头回望的时候，布莱克点点头，似乎知道，似乎了解。我们会抓住他们，他的眼睛似乎在说。她脊梁上蹿下一道冷颤。红光闪过，蓝色之上的红光，邪恶而又无辜。我会终结这一切，那双眼睛许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