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68、第四十七章 有你们在我身边（下）

　　5：17pm，蛇穴
　　时间已经够久了。伏地魔的眼睛睁得很大，里面燃烧着怒火，也许还有一点点恐惧——可小天狼星一直在微笑。朱莉娅说得对。
　　而现在正是时候。
　　心跳一拍。
　　他迎上了怒火熊熊的红眼。他看出伏地魔在搜肠刮肚地寻找豪言壮语来恐吓这个自命不凡的傲罗，这个自己本身面对黑魔头并没胜算的区区巫师。他知道了，伏地魔依然不明白……再也不会明白了。
　　“你现在就要死！”黑魔头大喊。
　　小天狼星的微笑退却了，魔杖在他掌中转过，指向他自己的左前臂。他的回复很轻柔。“今天不会。”
　　困惑让伏地魔正在出击的魔杖停了一瞬；火花从杖端喷出，随即踪影全无。黑魔头的目光立刻闪过其他几位Marauder，可小天狼星不需要回头。他知道他们都在。知道他们在注视着他的后背，支持着他——如同他们一直所作的一样。如同我们一直以来那样。
　　二十三年的友谊给了他孤注一掷的勇气。
　　伏地魔的目光回转的瞬间，小天狼星的魔杖触及了他的黑魔标记；他们的目光胶着。
　　小天狼星的声音很轻。“阿瓦达索命。”
　　世界似乎停滞了。
　　他左臂的疼痛消失了。小天狼星的眼睛依然紧盯着伏地魔，看不见自己的黑魔标记，可他觉得，自从伏地魔在对角巷把它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以来，它第一次停止了灼烧——伏地魔的面容凝固了。
　　小天狼星不能眨眼。不能打断他们的联系。不能听到轰隆隆的雷声，也不能感觉到大地的震颤——时间放慢了脚步吗？停下了？
　　红眼在震惊中睁大，打量着小天狼星的脸。拼命地搜索着。除此之外，伏地魔似乎也没法行动了——他只是死死盯着小天狼星，不顾一切地想找到答案。他们的目光再度交缠，最后一次。随即定格了。
　　然后黑魔头天下闻名的红眼褪回了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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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一拍。
　　一秒终于过去了。
　　伏地魔以慢动作瘫倒在地上，魔杖从毫无生机的手指间掉了出来，在庭院的石头地面上跳了两下，不动了。他苍白的手摔在几英寸外的地面上，却并没有伸向魔杖。在似乎有一生那么长的时间里，小天狼星只是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躯体，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等待着万事大吉。
　　滴答。又是一秒。
　　晕眩席卷小天狼星全身，突然之间，哪里都在疼。世界匆匆忙忙地加速运转起来，雷声隆隆，大地在他脚下抖动。碎石飞起，正中小天狼星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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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9pm，魔法部
　　西弗勒斯一个踉跄。莉莉转过身去想扶住他时，听到了他痛苦的嘶嘶声。事实证明她没必要行动；她还没转完，西弗勒斯就已经恢复了平衡，可莉莉还是能看出疼痛深深刻在他脸上，也能注意到他的右手不住想伸往左前臂的方向。
　　紧张几乎让她说不出话。过了许久，她才挤出一句：“出了什么事？”
　　“他——”西弗勒斯又是一个踉跄，莉莉差点没抓住他。她没法支撑站不住的对方太久，于是帮着老朋友瘫坐了下来。
　　“伏地魔？是他在攻击你？”
　　可西弗勒斯摇摇头，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得老大。“他死了。”
　　莉莉只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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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0pm，蛇穴
　　“小天狼星！”就在食死徒开始土崩瓦解的时候，莱姆斯听到了彼得的喊声；他转过身时，小天狼星和伏地魔已经都躺在了地上，小天狼星倒在血泊里，而伏地魔如同木雕泥塑。
　　詹姆第一个扑到了小天狼星身边，其他人仅以毫厘之差落后。莱姆斯并不记得自己跑了起来，可他和彼得是同时到达的。穿过本来是气泡边缘的地方时，莱姆斯才意识到，伏地魔的气泡不见了。
　　三个Marauder都跪倒在血泊里。太多的血。
　　“他在呼吸，”彼得轻声道。
　　蓝眼睛茫然地扫视过莱姆斯、詹姆和彼得，眨了一下。彼得说得对；小天狼星在呼吸——但并没那么顺畅。可重要的是还在呼吸这件事，而小天狼星的眼睛也睁着。茫然，不过还睁着。
　　过了很长时间，他们中才有人能克服恐惧开口。“小天狼星……？”詹姆低低地问。
　　傲罗又眨了眨眼。莱姆斯把目光简短地从他脸上抬起，迎上了詹姆的眼睛，又伸出一只手放在小天狼星右肩，尽管这么做意味着他要把手伸到小天狼星身体另一边。但莱姆斯还是极为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小天狼星依然流血的左前臂；事实上，为防不测，他没碰到那条手臂的任何一部分。他毫不费力就能记起，上次那个标记被毁得这么……一团糟的时候，小天狼星是什么反应。
　　“小天狼星？”詹姆又试了一次，这次少了犹豫而多了担忧。
　　长长的片刻，鸦雀无声。
　　“小天狼星！”
　　大喊也没用。小天狼星的眼睛合上了。
　　“……小天狼星？”莱姆斯悄悄地问，他先是轻摇着朋友的身体，然后用力了些。可是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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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1pm，魔法部
　　“先别走开。”西弗勒斯已经站了起来，可他的声音依然嘶哑。迟疑。
　　莉莉眨眨眼。“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走开？”
　　西弗勒斯粗哑地咳嗽几声，转过身来，双眼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看向她。
　　“我知道你想告诉他们……我知道你觉得全世界应该知道。但是拜托你等等。我可能是错的。或者也许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可能跟看起来的样子不一样。”
　　“好……吧。”莉莉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欢欣鼓舞地冲人群大喊伏地魔已经伏法、源远流长的阴影终于消散的冲动。
　　“等到他们回来，”西弗勒斯哑声作结，看起来突然很疲倦。苍老。憔悴。“我们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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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1pm，蛇穴
　　听到神秘而美丽的歌声划过天空，三位Marauder都抬起了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莱姆斯简直可以听到赫敏·格兰杰的声音在他的脑子里读起课文：“凤凰的歌声给它为之歌唱的人以力量与希望，鼓舞纯净的心灵中的勇敢，在不洁的心灵中注入恐惧。”
　　在他们头顶遥远的天空，一抹金—红—琥珀色的影子似乎在阴霾的天空下闪着光，光芒从那个全身羽毛的生物身周直射向下，突然之间就将Marauders包裹在金色阳光中。
　　电光依然在闪，可就连雷声都显得弱了下去。
　　莱姆斯不敢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