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58、第四十四章 一次选择（下）

　　3：55pm，格里莫广场13号
　　“我想早点儿过去，”他是这么说的。朱莉娅皱起眉。她当时抵制住了诱惑，没去问为什么，因为她很肯定，她得不到答案。小天狼星只是需要忙碌，行动，做事情。这是他的缺点之一，尽管她已经用了很多年去习惯了。他在安安静静坐着这方面永远一塌糊涂。
　　“早一个小时？”她想让自己的调子轻快些，可他只是耸耸肩。即使对于这个温和的问题，小天狼星也没回答。当时，她以为这只表现出了他有多紧张。
　　“你真不耐烦。”
　　“我？绝不会。”
　　只这一次，他的蓝眼睛什么也没有透露，而就在他们告别的时候，他离开的时候……他的肩膀挺直了。有什么东西变了。放松了。集中了。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在本应该没有什么需要再被决定的时候做了一个决定。
　　朱莉娅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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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0pm，禁林
　　是时候了。小天狼星很了解霍格沃茨的反幻影移形防护，他很清楚自己需要走多远。他想过从霍格莫德离开，可他就是从那儿来的，而小天狼星喜欢变化。
　　另外，穿越禁林的旅程对他也有好处。让他头脑清醒。他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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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2pm，戈德里克山谷
　　彼得皱起眉。“小天狼星应该已经来了——”
　　咚，咚，咚。
　　詹姆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他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他必须去应门。而且要快。他胃里正升腾起一种恶心而焦虑的感觉。他当傲罗的时候一直明白，现在也明白。有什么东西不对劲。通常来讲，这种感觉意味着他误闯进了包围圈。这次它意味着什么？伏地魔弄清了他们的计划、先下手为强了？疯狂的冲刺中，他的右手找到了魔杖，突然间汗津津的手指紧紧握住了它。
　　他一把掼开门。
　　朱莉娅·马尔福站在那里，用大睁的灰眼睛瞪着他。被吓到了。
　　“他不在这儿，对不对？”她的声音很柔，带着真相大白的沉重。
　　“不在，他——”詹姆开了口，却说不完。他真的说不完。
　　“还没来，”莱姆斯为他补完，听起来却一点也不确定。彼得和莱姆斯现在都站在詹姆背后，一边一个。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涌动的紧张，忧虑此起彼伏，周而复始。
　　“他差不多一小时前就离开了，”她一点都没表示出想离开门口台阶的意思，“他说他想早点来这儿。”
　　“可他没有……”彼得住了口。没必要再说了。在这么久之后。
　　他们太了解小天狼星了。
　　“去吧，”朱莉娅轻轻地说，让开了门口通道。詹姆已经开始行动了。“也许你们能追上他——”
　　莱姆斯和彼得紧跟在他后面；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已经穿过大门，冲下门廊，扑上前门通道。他们穿过大门的速度太快，听不见朱莉娅还说了什么，但至少他们知道小天狼星去了哪儿。他们在最深的骨髓里知道，那里逻辑一钱不值，感觉等于一切。
　　霍格沃茨。
　　“——也许追不上，”她用耳语般的声音说完，可他们已经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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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5pm，霍格沃茨
　　幻影移形前的那一秒钟，莱姆斯抓住了彼得和詹姆的胳膊，在思绪集中在目的地前片刻拖上了他们——
　　三个人都出现在他们的画像前。
　　之前曾经站在那儿盯着它好几分钟的斯内普停下步子朝他们转过身。刚才他正在走开。
　　“他走了，”前食死徒开门见山地说。
　　莱姆斯觉得难受。这一切——都是徒劳？他在试图保护我们，他心里一个小声音知道。他一直都在这么做，以他知道的最好的方式。
　　“他不能——”詹姆声音裂了。
　　“他这么做了。”开口的是彼得，平淡无波，听天由命，“我们没法及时赶到了。就算知道怎么去。”
　　片刻痛苦的寂静，随即——“我可以把你们带到那儿，可是太晚了。”西弗勒斯的目光也很悲哀。可不知为什么，它也是骄傲的。鲜活的。
　　“不管晚不晚，我们都要试试看，”詹姆答道，“我们不能允许他这么做——这样不行。”
　　“那我们就走吧。”彼得并不害怕。或者至少他似乎并不害怕，可莱姆斯害怕。哦，他为小天狼星比为任何事情都害怕，可他们可能发现的东西甚至让他更恐惧——那些铸成的大错和做出的选择。然而已经覆水难收了——
　　其它两人走向西弗勒斯，他倒抽一口冷气。
　　“时间转换器，”莱姆斯吐出一句，“赫敏有个时间转换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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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3pm，赫尔河畔京士顿东南几英里
　　小天狼星在狂风呼啸的空地上幻影显形时，暴风雨更近了。可是不知怎么的，有雷声在背后隆隆作响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没有回头看，也没有看地图。他能看见远处的蛇穴。于是他出发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