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54、第四十三章 此时与彼刻之间（中）

　　“真是不可思议。”
　　弗兰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食死徒们甚至连墙都没翻过去——他们根本就没到达高墙。层层防御削减了伏地魔本来就很凄惨的人手，而黑魔头本人只坚持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弗兰克不认为有哪位食死徒真正丢了性命（尽管他很肯定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带了某种很糟糕的烧伤），但他们以创纪录的速度撤退了。
　　“这是什么？”看到毕肖普一言不发，他问。
　　“麻瓜古人管它叫希腊之火，但实际上它是巫师发明的。我用了他的古老配方，并且使用了液态火防护。”
　　“我从没听说过。”
　　毕肖普的微笑几不可见。“这可能是因为这道咒语几个世纪以前就非法了。”
　　“我知道了。”弗兰克脊梁上滚下寒战。他真的不想问——他已经开始恐惧答案了——但他得知道。小天狼星得知道。“伏地魔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是因为你吗？”
　　“我敢说是的。”冷静的表情毫无改变，可他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就算没有我，汤姆手上的战斗摊子也足够大了。我怀疑他选择了谨小慎微，撤退了。”
　　“那就是说他认识你。”
　　“哦，对。他认识我。”毕肖普转身正面面对弗兰克，他眼睛里有某种新的东西让傲罗打了个抖。“仔细想想你接下来要问什么，弗兰克。你可能不想知道答案。”
　　他不得不咽了口唾沫。狠狠地。
　　谨慎真的是勇气的一大部分吗？然而，还有一件事是他必须问的：
　　“小天狼星知道吗？”弗兰克不知道小天狼星是不是应该知道，但他很肯定这很重要。
　　“他知道。”
　　“我……很高兴听说。”弗兰克知道他应该就此打住。他应该闭嘴，全盘接受这个谜团。
　　可他必须知道。
　　“如果你强大到能威胁他，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之前又在哪儿？
　　“我在这儿，”毕肖普答道，“是为了一个亲爱的老朋友。”突然之间，他的眼睛又闪烁起来，令人胆寒的棱角消失了，“而且，我从来不放过摸汤姆·里德尔的老虎屁股的机会。好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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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旧式的神秘小说里，莱姆斯觉得这封信会是被一只优雅的黑色猫头鹰送来的。幸运抑或不幸的是，生活不是蹩脚的小说（尽管莱姆斯有时候会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本这玩意里），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猫头鹰正常得令人沮丧。她不算难看，也不算漂亮……她只是普普通通而已。
　　这封信就不是了。

　　我必须消失。我可以请求避难吗？

　　没有签名。没有附言。没有解释。但莱姆斯很了解这手迹，他都没停下来想一想自己的回复，羽毛笔就落在了羊皮纸上。
　　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的。——R
　　他放走了猫头鹰，没在信上写地址。她知道该去哪里。最后，校长回过头，看向自己办公桌后的画像。
　　“你是对的。他有选择要做……他已经做出了。”
　　邓布利多的画像悲哀地笑了。“没错，我是对的。我说中了他会做他的选择，但没有确定他会选哪条路。西弗勒斯一直是个复杂而孤独的年轻人……可他已经以甚至我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式成长了。你对他的看法是正确的，莱姆斯。”
　　现在该轮到他悲哀地笑了。莱姆斯并没有跟邓布利多的画像交谈的习惯——在他当校长的早年，他实在太习惯向真正的阿不思求教了，那时邓布利多还活着，出任魔法部长。可在近几个月以来，每当莱姆斯为那个由敌化友、现在又成了他的朋友的人担忧时，他常常和画像谈起西弗勒斯。他太了解斯内普了，知道第二次背叛伏地魔对他而言有多么艰难——但如果西弗勒斯正在逃亡的话，他已经这么做了。
　　而霍格沃茨，一如既往，会等待着那些请求帮助的人。
　　莱姆斯站起身，冲邓布利多微笑着点点头，走向门口。阿不思·邓布利多并不是第一个把霍格沃茨弄成避难所的学校，而莱姆斯·卢平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霍格沃茨有漫长的保护需要保护的人、庇佑会受到别人伤害的人的历史。霍格沃茨只会以保护其他人的方式被卷入任何一场战争，但她确实保护了他们。正如莱姆斯会保护西弗勒斯·斯内普。
　　无论会发生什么事。
　　现在差不多也是时候找出与终结相伴相生的会是什么了——莱姆斯用不着幻象就能知道。他就是能感觉到，在灵魂深处知道。最终的选择被做出之前，终结的开始来到之前，没有多少日子了。
　　“校长！”莱姆斯步出办公室时，普伦顿教授差点跟他撞个正着；莱姆斯向旁边迅速跨了一步，才没被普伦顿的大块头拍到墙上。斯莱特林学院院长呼哧带喘。“我正好来找你。”
　　“我能看得出来。”他不得不强压下为普伦顿的狼狈微笑的冲动。普伦顿一直在被学生折腾；他很可能是莱姆斯能想象雇到的最糟糕的学院院长。不过话说回来，我本来也可以雇吉德罗·洛哈特。这个念头让他强压下了一阵跟校长身份非常不沾边的狂笑。
　　“学生们在暴动！”普伦顿气喘吁吁，“礼堂已经被占领了，就连家养小精灵都加——”
　　莱姆斯推开算术占卜教授，急匆匆赶往礼堂，一路上对普伦顿绝大部分喋喋不休充耳不闻。他只听见了几个词，诸如“韦斯莱双胞胎”，“拉文克劳的颜色”，“斯莱特林们”，还有“自重”，不过莱姆斯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很清楚自己会发现什么了。
　　他差不多猜对了。莱姆斯本来以为是一场恶作剧战争。毕竟他一直是个Marauder。可他看到的是一场食物的世纪之战。
　　到处都是食物。椅子，桌子，学院旗（拉文克劳那面已经在如此重压下垮下来了，这可能就是普伦顿刚才说的），地板，乃至教工桌上都全是食物。家养小精灵们踏着舞步在混乱中进进出出，几乎都没去隐藏脸上的微笑，开开心心地为孩子们提供新的甜点（因为似乎还没有甜食被当成武器）。礼堂里的少数几个教授都没碍学生的事，尽管辛尼斯塔和维克多似乎都在跟加入战团的冲动天人交战。
　　莱姆斯在门口停下了。没注意（或者也许是过于专注于盯着这场灾难了）的普伦顿径直撞到他背上。他还没来得及道歉，校长就大笑起来。
　　“哦，没那么糟糕。”
　　“这不是——什么？”莱姆斯觉得这个词汇让普伦顿噎到。
　　“按你之前说的，我还以为会是全武行。现在了不起也就是混乱而已。可能只是个小冲突。”
　　普伦顿瞠目结舌。
　　莱姆斯耸耸肩，示意其他老师们走近些。很明显，他们刚才在等指示，是他们把普伦顿派过去，看看他能从莱姆斯这儿逼出什么样的反应的。他们中大多数看起来还是有点困扰，所有人都都有些不知所措。可他们中没有哪位像过度强迫症的普伦顿那样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我的建议是让食物大战顺其自然地结束，” 普伦顿张嘴想争辩，莱姆斯抬起一只手让他闭嘴，“这是个好现象，教授们。士气高昂。孩子们时常淘气是好事——他们在找乐子，而不是感受恐惧。”
　　莱姆斯转过身，提步离开，没有回答。“如果一两个小时之内没停止再去叫我。”
　　其他人看不见他的脸，所以现在笑笑很安全。很显然，某个特定的Misfit从他那个Marauder老爹那里得知了多学院食物大战的细节，并将之顺利付诸实践。从莱姆斯能看到的一鳞半爪而言，新一代确实有了些自己的创意，但主干还是一样的。能知道无论我们必须多频繁地征战，还是有些事情永不改变，这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