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幕 ...
-
第四幕
新的环境带来的新鲜感,陌生感,让暮一直不能安眠.叫索的男人似乎是认识自己的父亲,原来父亲也曾风光的有过这样的朋友.然后忆起了那个被遗弃的家.
那个和父亲呆了13年的家，窄小的因为女主人的离开而总是满是尘埃的家。能回去看看就好了。
一夜反反复复的梦到那个潦倒的家变得四分五裂，便是愈加的难受。看了时间仍是恍恍惚惚的发了一阵呆，终是被敲门声寻回了思绪。
开门站在外面的是优和如，优仍是面无表情，而如也仍是一脸浅笑。
“我应该说过，早上会有聚餐。”开口的是优，没了昨天的阴冷，言辞也是一本正经的斥责。这才想起确实是有这么说过，换了衣服跟着他们便下去了。
“小猫咪叫什么，昨天还没说呢。”
暮对如这样的人是没有好感的，总会让他想起那个经常说要父亲跟他走的那个人，也便总是一脸浅浅的笑，好似这个世界于他也只不过是浅浅一笑。
“萧暮。”
“在结城，只有结城这一个姓，以后，你只能叫暮。“发言的是优，一本正色，好是不屑。
“姓萧啊，看来他还真是连---”未完的话迎上优适才瞟过来的目光，又是悠悠的笑了。
之后一路寂静，各怀鬼胎。
一人众早已聚齐，连平日最后到的当家都以到了，却是没见着上菜。想着听说昨天那个人的孩子被当家接回来了，看来是不假的事实了。
能坐在这张桌子上用餐的，历代都是结城的继承人候选人，早来的晚进的，也多多少少知道点上代的事。而对于那个人，又似乎是这代当家的禁忌，谁也是碰不得的，也就没了抱怨只能就这么老实的等着。
暮到的时候，众人都同时回了头，连带着坐于上位的当家也是向这边瞟了一眼。
暮对男人这样讯问的视线很是无措，总觉得是带了对自己来迟了的责备。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想要在昨天刚见面的男人面前留下好印象这样可笑的想法的。只是昨天的拥抱太过温暖了，让他对他已经再也无力抵抗了。
愣着的那会儿，优和如早已入座。如坏心的让了自己的位子，看见对面优看过来的复杂表情，有那么一瞬，似乎是报复得到满足的快感。
暮对这个离上座最近的位子心存忐忑的。只是身旁如依如平时的笑，优依如平时的严肃，似乎又是没什么不妥，那一阵阵看过来的视线又是因为什么呢。
席间没有交流，只有餐具和盘碗交碰发出的声音，嘈杂却又寂静。
“沙，不要爬到桌子上去。”故意压低的声音对于寂静的餐厅来说，无疑是突兀的。
其实暮早就注意到了，是一对双胞胎，一摸一样的两个人对于别人来说总会是最突出的存在。
“可是，可是，我够不到吗？”
“够不到你不会跟我说，我帮你夹。”微带了怒气。
“弥你真傻，你跟我一样高，我够不到，你不是也够不到吗？”小声嘀咕着表示自己的不满。却是旁边弥直瞪圆了眼睛，终于畏缩般的缩回身子，眼珠转了一圈，看见暮也是正望着他。
虽是双胞胎，但沙绝没有弥的老成，遇了什么事缩在弥之后便是，就是在结城也是被养成如同龄孩子这般淘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弥。
伸着小手就准备横跨半张桌子，“我叫沙，他是我哥哥弥。”
其实沙在暮进来时就想这么说了，可是碍于弥的威逼，一直没找到机会，反正现在正对上，自然认为这是好时机。
面对努力伸着手的沙，暮努力衡量了一下，似乎是就算自己伸出手，也貌似够不上，于是灿灿的笑了笑，“我叫，暮。”警觉的舍去了萧。
举着的手连带着人都被弥按回了座位 ，在一干人等的视线里也只是无谓的耸耸肩，“弥你真自私，你肯定想自己偷偷认识小暮，所以才阻止我跟他成为好朋友。“连带着还转头装的一脸怨妇状。
于是这顿饭就在结城当家的终于不耐烦的一句“吃好了就散了吧。”中宣告结束。
“那个，索。”于是正欲离开的男人和一干人等全都愣在了当下。
如插着手一付看好戏的样子，优神情严肃，弥倒是没兴趣只是沙却是好奇，也值得陪在那。然后是一堆呆了的人众纷纷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环顾了周围似乎是自己说错话了，可是端来倒去就三个字，实在是不知道错在哪。
“那个，我能不能回家一趟。“
自他离开后，也就上代当家的这样叫过自己，那一瞬的惊愕绝不是亚于其他人，悠悠的想起也是昨天自己让他这么称呼的了，那在所有人称呼自己为当家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有会让他叫自己“索”，男人似乎也是不自知的。
“那个，我能回家看看吗？”似乎觉得男人并没有听到，仍是低着头怯懦懦的，但声音确实是加大了。
“都已经是结城的人了，还说回家什么的，难道没断奶想妈妈的怀抱了。”霜走出人群，声音冷傲，带着不屑。
暮无论什么时候回忆起霜，都仍记得那如高贵的女王般的女子走出人群，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暮对于很多人都可以武装的如同头小野兽，对如对优，都是如此，唯独对索和霜，他只是怯懦的低头。
“你这种人，也配做他的儿子。”
这样的言语，那些血缘牵绊起的东西硬生生的被人切断，大肆喧嚣着质问你的何德何能时，无论是谁都会无言以对的吧。
暮大抵也会是如此。他的头更低，只能盯着那双美丽的鞋子，就像那是他现在可以看见的唯一一样东西。
“优，今天下午等我开完会，你去安排一下。”男人的表情看不出变化，好似这段辛辣的质问不曾如入耳般，转身抛下一干人众。
在场的人表情当然是相当复杂的了。听这架势，不但准了，貌似是要陪着那小鬼去。
霜在当下气的便是甩头走人，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分贝显示了此时她的怒气。
沙暗暗拉紧弥的手，以此来表达他的不安和不理解。被弥摸了头安慰了几句，也忘了还要和暮好好聊聊，紧步跟着弥走了。
所有人都唏嘘的散了场，如还伏在优身上笑的差点没岔过气去。
“优，你看到霜的脸了吗，气的跟青蛙似地。”被优弹开搭在肩膀上的手，转而又对着不是很搞的清状况的暮“你还真是伟大，能把那大小姐气成那样。”
优终是开始不耐烦，如也终于止了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