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教主大人》令冬

4、第四章

　　偶尔，东方不败会觉得这就是命运，它永远在你不预防的时候撒上一片地刺，踩到哪个，就得到哪样的命运。
　　——公元1506年某山谷内

　　长途慢慢，经过那一夜之后，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教主，十丈软红到了。”桑三娘说道。
　　掀开帘子飞跃下车，东方不败抬首看了看，门上匾牌写着：软丈。那字，铁画银钩，透着犀利，可以看出是大家之作。
　　十丈软红，有传言它被百晓生列入了十大奇妙，曾有不少的江湖人士好奇这一家青楼为何也被列入十大奇妙之一而纷纷前往。最终的结果不得而知，只是江湖上流传，去捣乱的人，回去之后都疯了，而没疯的也会在某个夜晚凄惨的死去了。
　　不论真假，这家开在扬州的青楼在大江南北的确十分出名，同样是精致的楼阁、千金难见的姑娘，这里就有不一样的味道。
　　桑三娘打量会终于恍然：这家青楼未免太冷清太朴素了，门也不开。
　　虽然对自家教主要来这么不起眼的青楼感到委屈，但是想到东方不败清静的喜好也就释然了，大不了选个好看的送过去就是了。不过推门之后，她就错愕了，满屋子的红！
　　东方不败踏进门内，进眼的便是飘飞的红绸，然后是一条一丈宽的道路以及上楼的阶梯。
　　红绸在顶上交错，然后垂下，可装饰又可掩饰，形成了红帐，巧妙的挡住了人的视线。地上铺满了地毯，颜色是上等的千年红，料子是番外的羊毛毯，一小块的价钱就足够外面一家三口老百姓一年的吃喝了。
　　“公子安好，请拿出帖子，我好帮您安排。”扎着双鬓的青衣少女从红帐中莲步走来，扶了扶身子，动作有礼，但那双眨动的大眼却显得俏丽和大胆。
　　看到门外的桑三娘，那少女有些惊讶，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公子来这还带着这般美貌的女子，难不成想坐享双人之福不成，呵呵。”
　　东方不败擦身走过，目底一片冷意。
　　“喂，你这人可真不礼……呃，咯咯。”
　　“砰！”
　　桑三娘还还未出手，一柄短刀已经插在少女的喉咙里，壮实的汉子悄然而出，拎着尸体就闪入红帐消失了。她心中疑惑，却向后退去。他知道，不管如何，既然来了青楼，自家教主大人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出来的，她还是去找家客栈安排好事情比较重要。至于那少女怎么死去的，却是无人关心。
　　“红袭教导无方，请公子莫怪。”红帐后出现一条窈窕的影子，轻柔的嗓子如涟漪的湖水，叫人听着都舒服。
　　东方不败仿佛没有听见，飞身一跃，脚尖一点，人已经消失在二楼。
　　“红袭姐姐，这公子好俊！”等他离开好一会，红帐后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轻柔的嗓音再次出现，却缓和了许多：“切莫乱说话，那公子，你可惹不得。”
　　“是。”
　　这厢，东方不败在迂回的长廊里掠过，最后停留在一间房间前面，视线撇过一盆黄金桂，推开了房门。
　　“公子每次来，我这软丈就折损几分，你可说，如何赔我？”腰间悬挂金算盘的俊美女子大步走来，一手叉腰，一手掌打开，直直伸到东方不败面前，两只手腕上都戴着银镯，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碰撞。
　　一路上神色淡然的东方不败，看到这个女子，也不禁松动几分。白皙如玉的手轻点女子的掌心，挑眉问道：“那么，你每年偷偷扣下的银子，何时上缴？红苕。”
　　叫红苕的女子火速后退，刚才的精练马上被慌张替代：“不行啊公子！这楼阁需要我养，这女人也要我养，没点银子，我怎么养啊！”她哭丧着脸，声音哽咽，目光十分哀愁，弄得只要东方拒绝，他就变成十恶不赦了。
　　不过他本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邪教教主么。东方不败嘴角勾起。
　　“想好几时上缴了？”屋内香风吹过，他已经来到红苕面前，低首，眼中带着戏谑。
　　虽然知道东方并没有生气，红苕心底还是一慌，苦脸说道：“能不能少点？”从东方缓和的神色和红苕的放肆就可以知道，这红苕可不是一般人。她是这十丈软红的表面上的主子，短短三年就将这青楼开到让大江南北都知道，让百晓生列入十大奇妙，这样的女子如何能简单？
　　这次这么快就屈服了？东方不败挑眉，这红苕与他也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虽是女子却颇为豪爽，气概不输男子，只有一点，十分爱财，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堪称铁公鸡，别人想要从她身上拔毛，除非你能送来更多更多的……黄金。“罢，下次莫再如此过火了。”
　　红苕眼睛一亮，嘴角快弯上耳根去了，道了声：“好！”
　　“这次是何事？”东方不败自从当上教主之后，下黑木崖的次数手指头都可以数的完，若不是红苕这次招黑鹰上黑木崖，他也不会过来。
　　“软丈死了姑娘。”红苕说起这事，脸色一变，杀气腾腾。
　　“哪个摇钱树居然值得你生气。”东方不败不为所动。对于死亡，他从来都很坦然。只是在没有完成自己的野心之前，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死亡。
　　“不一样。”红苕闭目，却无法掩饰自己的伤心。苦笑一声，简单的说了事情的大概。
　　三个月前，软丈内一名红伶——紫林要赎身，红苕得知有名书生与她好，那书生读书虽多却不迂腐，爱她怜她，愿意娶她为妻。了解事情后红苕也就不强迫，只要能拿出赎身的银子，卖身契马上归还。银子数量太多，紫林分五次上交，谁知在最后一次就要交齐银子的时候，被杀了。
　　双目圆瞪，嘴里塞了布块，身上有多处伤痕，手指裂开，掌心血淋淋的。虽然已经去了，□□却依旧流血不止，仿佛在控诉生前的冤屈。
　　可以想象她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十丈软红三年屹立不倒，自然有自己的一套。遍布的打手和隐藏起来的高手都必不可少，可是在森严的守卫之下，依旧发生了这般事情，可想来人必定不简单。
　　东方不败皱眉，这软丈内有不少的二流高手，能在如此环境下进入软丈如无人之境，身手自然了得。
　　“柏，你也许不记得她了……不过你其实救过她。”红苕忽然喊起东方不败另外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名字，也说一句很意外的话。
　　“认识？”东方不败微皱眉头，他可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叫紫林的人。他的属下千千万，他的朋友数不尽，但是真正被他记在心底的，却是手指头都能数的过去。
　　“五年前你救我的时候，也救了她。”红苕隐晦的提醒道。
　　五年前，那时候的东方不败还不是教主。
　　只是左使。
　　他那时就知道了，自己和教主之位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看似很近，实则还远。他需要强大的实力！
　　但是在在当时教内，他不能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还必须步步谨慎。深思之下，只有冒险在外扩张势力。
　　如何做？他还没有来得及做下部署，老天就送来了机会。
　　为任我行清除异己的时候，他遇到了红苕。年少的朋友，却大意被一群强盗抓去。那群强盗在太行山一带十分出名，称‘不活团’旋风盗团。
　　所谓不活，自然是进入太行山后，所有人都将成为他们的餐点，没有谁能活着出去！而事实上，所有不信邪的商旅和镖局的的确确，都没有人活着出来。官府悬赏，不少江湖人也试着去擒拿他们，可惜都没有成功。而当时的东方不败，去的路正好经过太行山。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你错了，东方不败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救下红苕，只是巧合，而且是算计过后的巧合！
　　没错，在红苕被抓的第一时间，东方不败就看到了，但是他没有理会。一来红苕和过去变化太大，没有认出来，二，则是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有时候闲事，是死神的陷阱，千万不要多管。
　　山林里没有人，但是东方不败却从种种迹象里猜出了旋风盗团至少有近千人！
　　旋风盗团不愧不活团。东方不败进入太行山之后就发现，这里的陷阱和埋伏多如牛毛，很多陷阱的设计都十分毒辣，只要中招，不死也残废！是残废！
　　然而东方不败是何许人也？他能在二十一岁就被任我行提拔为神教左使，他的聪慧不可小觑。
　　在厉害的陷阱，也敌不过他的算计。
　　直到即将步出山林，直到看到那个金算盘。
　　而那金算盘的内侧，有个小小的苍头小字：苕将招手，金银财宝尽入手！
　　好大的口气，好贪婪的口味！正是这行字，让即将走出太行的东方不败再次返回！红苕此人，功夫三流，人品二流，算计一流，吸金能力却是一流中的一流！
　　如此人才，怎能浪费？
　　“你是说那群俘虏？”
　　“是，她也在其中。”
　　东方不败挑眉，他该说什么？惋惜？还是遗憾？或着说很巧。但是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对他来说，紫林只是一个符号，一个陌生人。“那书生呢？”
　　红苕一阵沉默，最后叹息道：“那书生带来了最后的五千两银子和特地去定做的首饰……”只是最后得到的，竟然是所爱之人死亡的消息和一具残破的尸体，婚礼变丧礼，叫人情何以堪？
　　“五千两？”东方不败挑眉，非他惊怪，而是区区书生，如何拿出如此数目庞大的银两？
　　红苕从红锦盒里拿出三张纸张。那书生的平生，几张薄薄的纸张，就全部记载完毕。
　　纸张的开头是：书生，杨姓，名莲亭，字均安，国师皇甫仁之徒。
　　均安。东方不败卧倒在榻上，看到这个名字，心头微动，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像，继而失笑：不会如此巧。看完资料之后，他又有些不以为意，为了一个女子倾家荡产，真的值得？
　　“他是京城皇甫仁的徒弟，也是朝廷的六品官员。一年前来的扬州，后和红伶相好，为此去当铺当了很多东西，除了祖屋和一堆书籍外，家里几乎没有值钱的东西了。而三个月前他接到朝廷密令，去围剿流寇。”
　　流寇！！！
　　东方不败眼底掠过精光！他想起了半月前在车上那场没有血腥的战争，想起了那个让他战败的人！
　　即使不是同一人，也必定有一丝关联！极力压制心底的兴奋，那是棋逢对手的喜悦和亢奋，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件事我会叫人去查。”
　　红苕脸上马上有了喜色，说道：“好拉好拉，你愿意出手就准能找到凶手了。对了，我现在和你说说这一年的情况吧。”
　　“嗯。”东方不败点头，他这次会来，也是为了南方这一带的生意和一些隐秘的事情而来的。“我令你做的事情走做好了么？”
　　“那是自然，我红苕要做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成功？！”红苕骄傲的昂起下巴，眉目间，自信焕发！
　　“那我们接下来商讨一下这件事。”
　　“好”
　　……

作者有话说

　　嘻嘻，于是阿冬炮灰了某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