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教主大人》令冬

2、第二章（改错）

　　据《武林野史》残本记载，日月神教第二任教主的悲剧始于一场很平常的疏财仗义事件上，但是事实上，他们在更早以前就直接间接的见过了。

　　河南省，灵宝县。
　　远处卖萝卜的小贩吆喝着：“快来买快来买啊，梨样的甜口！”
　　而卖梨的小贩也在大声吆喝：“不买白不买啦，萝卜样的价！”
　　买菜的大娘甩着手大声喊道：“来一来看一看，新鲜的白菜新鲜的价啦！，来看看，买多还多送葱花~”
　　菜市里，人潮涌动，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雨似的马蹄声！
　　火焰骏马飞奔而来，如同红色闪电，才察觉到它，转眼它却已过了菜市小半短路！
　　好俊的马，好快的速度，好灵巧的动作！
　　他们连马上是谁都没有看清，那红马就出了小镇！
　　反应过来的人大声惊呼道：
　　“它从我头上跃过！”
　　“我只感觉到有风吹过，嘴角被刮到了，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
　　穿过一望无际的田野，宝马一路北走，很快就进了山岭。两边的竹林飞快的向后退去，红马跑得很快，仿佛脚不沾地，只看得到掠影。
　　马很快，但是天气的变化更快！
　　才走出灵宝不过几百里，天上便响起了响雷，一道银龙闪过天边，方才还清亮的天空转眼见就变得暗沉沉的了。
　　迎面吹来的风带着潮湿，东方不败低声喝到：“烈焰，快些！”
　　难道这马还能跑得更快？
　　红马烈焰嘶鸣一声，蹄子便像生了风，终于赶在下雨前找到了一座庙。
　　在外头看，这庙宇还算完整，没有缺窗少门，只是有些陈旧，看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了。
　　在这样的荒郊野外，要住整洁的客栈是不可能的，不过……东方不败站在门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门板上的灰尘，心中考虑用怎样的办法才能既能不用手推动，又不会把灰尘扬起。
　　可是雷雨不等人，“轰隆！”，头顶一声巨响，纷纷雨水终于落下，烈焰挤到东方不败身边，目光有些哀怨，它美丽的皮毛……
　　东方不败望着屋檐下落下的连珠似的水帘，脚步一晃，躲过了一滴地上溅起的脏水，抿着嘴，用内劲隔着空气将门小心的推开。
　　忍受着空气中的霉味和不知名的臭味，东方不败站于屋子中间。地上都是灰尘，这对即使在游玩路途都保持清洁的他来说，实在太脏了。
　　雨下了不久，就有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向庙宇方向跑来。木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青襟的青年，打扮似书生。他高高瘦瘦的，有张清秀的娃娃脸，约莫二十岁左右，眉眼弯弯，很是讨喜。他拍打着身上的水泽，随着他的动作，腰间的玉环和圆结一晃一晃的。
　　那书生检查了一边自己的包裹和篮框，确保只是外面湿了之后松了口气，抬起眼，便是呆住了。
　　屋内不至于昏黑，但是雷雨天气，加之东方不败没有随身带火折子的习惯，屋内还是有些暗淡。阴影投射到东方的面容上，凌然的凤目倒映出门外劈过的闪电，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和恐怖。
　　颈上的凉意很快就让青年书生回过神来，他从容不迫的握起双拳，说道：“失礼了，在下路过，能否借个屋檐躲躲雨。”
　　东方不败直视对方，对方不仅不躲闪，而且还微笑对上。那是双坦荡澄澈的眼睛，温和，带着懒散。审视的打量一遍，当东方不败的眼睛触碰到他腰间的玉环之时，似乎知道了他是谁。
　　有威胁吗？没有功夫。能利用价值吗？拿刀的能耐都没有。以后呢？完全不会有交集。不过一瞬间，东方不败已经将对方排除出自己的世界外。既然对他没有任何的用处，他也不必理会了。收起暗器，他沉默的扭过头，他决定无视这个多余的人。
　　雨水延绵不绝，直到快傍晚了，还依旧不停的下。
　　“打坐。”东方不败想着，可是眼角瞅了眼屋子，没有坐下的地方。
　　“杀人？”他又想到另一个打发时间的消遣，只是……不定声色的瞥了眼那青年书生，只有一个人，还是那么薄弱的身体，他一掌就可以打死了，那后面的无聊时间怎么打发？
　　“我升了火，到这边来吧。”青年指了指篝火，一派从容。东方不败的外在条件很好，身材挺拔样貌出众，加之气质非凡，看到他的人在欣赏的同时也会生出一丝敬畏，但是这人，对他却如面对一个普通人。
　　“他叫过便过，我堂堂神教教主，且非很没面子？”他心有不满，但看了眼青年的地方，似乎那边的稻草比较干净？东方不败神情依旧冷傲，只身子一飘，就已来到篝火旁边，却没有坐下。
　　“这下雨天的，看来不到明日是不会停了，围着火暖些。”青年温声说道，神情悠然自得。他拿出几个白面饼，用树枝插上放到火堆周围烤着，没有在意东方不败的冷漠，又说道：“在下姓杨，叫均安，你呢，是哪里人？是南方人吗？不过要是南方人的话还挺高的。”
　　一阵狂风伴着雨水灌入屋子内，木板门嗙的一声撞上了墙壁又被反弹回来，又撞上去又弹回来，这般来来回回的击打着墙壁，发出刺耳的声音。
　　东方不败看到地上被吹起的稻草和尘土，脸色不变，身子却已闪到门边。他利落的关起门，放下门阀，屋内顿时暗了些。
　　杨均安将收集的树枝又放下些，加大了火势。
　　再回到原地，杨均安已经在稻草上铺了衣裳，东方不败注视了一会，慢慢的坐下了。
　　看到他坐下，杨均安嘴角弯起，火光中，月牙似的眼睛温润有光。“你是江湖人？”
　　“你是读书人。”东方不败肯定的说道。那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杨均安试探了下饼子的温度，歪头打趣道：“是半个，我现在还是还半个商人。”
　　东方不败知道，他还在他那关顾过。只是……从容不迫的气度，悠然自得的神态，以及坦然清澈的眼睛，说是商人，还不如说是隐士。“为了何事”
　　“人生大事。”杨均安眉目间有些得意，等了良久间对方都不问，忍不住自己说了：“我这次出来，有个重要原因就是要筹足钱，等到来年就能娶妻了，她是个奇女子，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没出息。”这是东方不败的评价，是男人，就该心怀天下！不过……看得出，这样平庸的生活正是杨均安所向往的。
　　“此话差异~”杨均安竖起食指摇了摇，眼中含笑，说道：“或许你觉得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在江湖里混的风生水起才是有出息，但是……这些假如都不能带来快乐和幸福的话，那么得到他们，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在家耕田，陪妻散步，教小儿习字有趣呢。”
　　“不觉可惜？”东方不败在那框子里看到不少的书籍，其中不少是涉及甚广的野书。读过书的人总比不读书的人看看得多些，而愿意涉猎野书的人，脑子也较为灵活。
　　“我最喜欢的就是睡觉看书。”杨均安只说了这一句。
　　自己的人生自然是选择自己最喜欢的走，或许是曾经的不得已，让东方不败对他人的选择总是带着一种宽容，假如可以，他都不会去干涉他人的自主选择。
　　“自己喜欢就好。”
　　“自然自然。”杨均安微笑的点点头，有种被人认可的喜悦。
　　“米饼已经热了，吃一块吧，自己家里做的。”他拿下快饼递给东方不败。
　　除了少年时代，东方不败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吃过这样的粗粮了。盯着杨均安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火光下透着暖意，过了良久才伸手接过。
　　并不可口，花生和芝麻都放多了，有些太甜……东方不败咽下去，想道：还不是很难吃。
　　杨均安剔透的黑眼珠转了转，他抓过框子，从里头拿出一些字画，问道：“你喜欢字画吗？我这里有不少，看在认识的份上，我便宜些算给你。”
　　他要字画干什么？他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不感兴趣。东方不败侧过身望着火光，没有回应杨均安。
　　杨均安丝毫不气妥，一幅幅的打开说明，但过了半天都没有的得到响应，又拿出一幅，咬牙说道：“那些你觉得不好就算了，这些可是珍宝，你可得赏光。”
　　听他说得郑重其事，东方不败才给了点眼角余光。东方不败小的时候家庭贫困，读书不多，也只是识字而已。父母双亡后他就进入了江湖，过的都是打打杀杀的日子。虽然没有停下学习，不过他终究不是真正的读书人，对字画的鉴赏的能力也有限。
　　“这幅，是梅花三绝。”杨均安珍惜的摸着画轴，敞开之前还要垫上衣裳，生怕弄脏了似的。“”
　　梅花三绝？东方不败眼中闪过诧异。他似乎没有听过有这么一首诗或者是画。
　　清绝的梅花傲立霜雪中，亭亭玉立，娇柔又坚强，在雪梅旁边写了一首诗：“众芳摇落独宣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押，不须檀板共金樽。”
　　署名是，林逋。
　　不认识。不过他蛮喜欢这首诗。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他将梅花的飘逸俊秀、含情脉脉的风采描摹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对是巅峰……”杨均安滔滔不绝的讲着，最后自信的说道：“怎么样？前面给你看的不敢说全是好货，但是这个可以担保！”
　　东方不败看了看字迹，字迹清雅飘逸，虽然不是自己的爱好，但胜在看了舒服，那画也是越看越顺眼，便问道：“多少？”
　　“不贵不贵！”杨均安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东方不败问道。
　　杨均安摇头。“五千，这可是北宋时期的作品，还是真迹，五千两银子已经是便宜的了。”
　　“两千。”
　　“四千五。”
　　“两千。”
　　“……四千！不能再少了！”
　　“两千五。”
　　“四千！”
　　“两千五。”
　　“……你就不能多一些？你看你穿的衣服都是最名贵的云绸，这点小钱还这么计较干嘛呢！”
　　“攒钱不容易，三千。”东方不败淡淡的说道，再次还价。
　　“……”被东方不败的坚持打败，杨均安肉痛的说道：“好吧，三千，银票拿来！”
　　“……”
　　“不会吧，你不带钱出门？！”凄惨的喊声飘出庙宇，又被雨声淹没。
　　……
　　一夜无语，第二天天气果然晴朗起来，虽然地上还湿着，但是东方不败和杨均安都开始启程了，往相反的方向。
　　而谁也想不到，他们还会再相遇。

作者有话说

　　咩哈哈，不知道这样的教主大人你们喜不喜欢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