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狂花》xika

43、43.

　　从日本回来以后，我出现了一种新的疲惫，我想不出卓尔出于什么企图让这些过往讳莫如深。而一次次想起她孤独到心力交瘁的侧脸。
　　扎克把“簋”的家具全部换成了红木的。我知道这样的颜色看起来更符合我日益老去的事实。
　　“亲爱的，你累了，是时候好好找个人陪着了。”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是该有个人陪着，以免孤独的面对自己老去的面孔，这很可怕。
　　“恩，知道了，扎克，谢谢你。你和耿磊不容易，好好珍惜吧。”
　　只有我亲眼见证了扎克是如何和家里摊牌，又是如何千辛万苦让他的家人和他一样爱耿磊。
　　“洛离，这次回来，你变了。”我只是累了，老了，所以不再重复那种年轻时候狂妄而无所畏惧的语气了。
　　轻笑，扎克的脸，出现了一种新的留恋。
　　“好好感谢莫颜，你不在的时候，几乎是她在打理簋。还有秦果果，洛离，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恩……”抬头，扎克的目光，终究让我眼里流转了满满泪水。
　　天空里厚厚的一层雾，回来的几天，日日阴雨。“簋”笼罩在黑夜巨大的魔爪里，我尝试点了支烟，看着星火最后湮灭在这个城市里。
　　车停到“颜”门口的时候，透过巨大落地窗，莫颜停靠在一个长发女人怀里。驻足，考虑是否进去得恰逢时机。
　　“苏洛离，赶紧给我进来！”
　　待到看清楚长发女人的面容，莫颜几乎跳起来，揪住我的胳膊。
　　“你他妈可算知道回来了？”
　　“别这样，不知道得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
　　说起来，长发的女人，有几分闺秀，气场却难以抵挡。
　　“你好，苏洛离，我是关令子。”
　　我开始回忆日本那个小姑娘也叫什么什么子。
　　“你好。”
　　“她是我老婆。”坦白说，莫颜有时候单纯得像个稚气未脱的姑娘。
　　“就你躺在她怀里那小媳妇样，还你老婆？”
　　“哈哈……”关令子没我想象中的矜持，笑起来豪爽，露出两排洁白的牙。心情突然明朗。
　　“你再笑！苏洛离，早知道我就把你那个破茶楼卖了！”
　　“那我就来吃你的喝你的，关小姐，你不反对吧？”
　　“荣幸之至，哈哈。”意犹未尽的调侃。这种气氛，我很受用。
　　莫颜的花园里来了些修理的工人，关令子走了出去。这样的场景让，温馨而陌生，我看着莫颜的眼睛，希望她能明白，我刚刚告别了归于死灭的一段情。
　　“洛离，秦果果不太好，去看看她？”
　　“恩，我知道的。莫颜，我在日本见到了博亦……”
　　花园里，关令子的笑容鲜活而至诚。莫颜的双手还是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她……还好吗？”低垂眼眸，瞬间泪水幻灭了之前的气氛。
　　“莫颜，听我说，她很好。我相信她找到了自己一直追求的东西。所以，关令子才是你的未来，好好把握。”顺势目光移到园子里，我执着的相信。
　　“恩，和卓尔吗？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洛离，我知道的。”
　　我并没有如承诺所说，去找那个叫秦果果的女人，我想苏洛离有时候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在这一点上，我从来都不怀疑。我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城市行走，日落吞噬了地平。我思念母亲，我希望她高贵的生活并没有付出过多惨重的代价。
　　“簋”的轮廓，因为暮色，变得有些惨淡。人走茶凉……抬头，有时候触动只是一个身影，比如说秦果果瘦弱而胆怯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变得楚楚可怜。
　　这一切，都是因为苏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