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狂花》xika

21、21.

　　在这个漫长的夜里，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和博亦对酒成欢。直到黎明破晓的时候，我都没有一丝睡意。我决定在这个漫长的夜里回忆一下卓曼。
　　“相濡以沫，到底需要爱淡如水。”没记错的话，我曾用心经浇注过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情，最后，却开出了嗜血花，结出了恶果。不知道博亦什么时候去换了套衣服，纯棉的质地，看起来干净又迷人。
　　“苏洛离，我准备了客房，累了去睡会。”博亦端起杯子，仰头，酒尽。
　　“真体贴，可我没睡意。谢了。”我心里琢磨着，这个女人准备和我耗到什么时候，若是卓尔一辈子不来，那我岂不是一生在此养尊处优？
　　“她会来的……”
　　“哎，我和她不是亲姐妹。”
　　我开始思考假如我今天遭遇了不测，应该把我的骨灰撒在哪里？然后我还有遗言没有说，还没有和坨坨以及阿毛找到丈夫，还没有参加扎克的婚礼。我突然觉得我的死亡没有任何意义。
　　陡然听见“咣当”一声的时候，卓尔被破晓的强光刺出一圈金黄的轮廓，这下好了！圣母玛利亚来了，一切都完了！
　　“我知道你会来的。”博亦从喉咙里挤出几近戏谑的声音。
　　“博亦，你要找我，犯不着把我姐请来吧？”卓尔的头发快到肩头了，碎的，凌乱的。
　　“我只是和苏小姐小酌几杯，别担心。”博亦这个该死的家伙，谁他妈被绑架过来喝了一宿该死的马爹利，仅仅是小酌几杯？
　　“卓尔，我记得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别乱跑，让我时刻能找到你。怎么忘了呢？”眯着眼睛的博亦像个十足的女魔头。
　　“博亦，我他妈说过，我们结束了！”卓尔黑色风衣上沾着泥点，不难看得出来一路风尘仆仆。
　　“这个可不是你说了算，玩够了，就走了？”博亦的背影其实有些中性。
　　我必须心里叫唤一下，这他妈和我有毛关系？我能撂挑子走了么？
　　“你疯了吧？我现在就带她走，我说过，我们已经完了。”
　　不料卓尔即将拽住我胳膊的瞬间，博亦楼住我的腰，严严实实的卡在她胸膛里。右手不怀好意抚上我的左脸。
　　“是么？那么如果我当着你的面，要了你姐姐呢？”我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弃暗投明？简直是个疯女人。我不得不想起程蝶衣，若不是段小楼撇下了他，娶了个妓女，也怪不得人家蝶衣不风魔不成活了！博亦难道也是程蝶衣般风魔了不成？
　　“博小姐，大家都是女人，你当着她上我，有什么意义？”
　　“呵呵，苏洛离，你给我闭嘴。博亦，我告诉你，苏洛离是我姐姐，但是她也是我的女人。所以放开她。”从我生日以后，我第一次见着卓尔。
　　“你都是我的女人，她自然也是我的女人了。”博亦万般轻挑，手亦伸进我的衣领，我倒抽一口冷气。
　　“行了，放开她。博亦，你要怎么，我都答应。”卓尔闭上眼睛咬出这几个字。
　　“乖，卓尔，早该这样。今天苏小姐也累了，送她回去吧。让我随时能找到你。”
　　离开别墅，上了卓尔的车，我就开始思考卓尔刚工作哪开得起这样的好车。转念想起该死的博亦和欧修杰，这一点都不奇怪了。
　　“送我去大学，我有研讨会。”我发誓我不并不冷血。
　　“姐……对不起。”卓尔一手把方向盘，右手握住我的手，冰凉刺骨。
　　“行了，我没事。卓尔，和欧修杰结婚吧。”这个故事的结局虽然不是我写，可我希望事情可以这样进展下去。
　　“我的事，你别管，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牵连了。”
　　“我多事了！但愿吧。”我甩开了卓尔。
　　急转之下，卓尔猛的把车停在路边，松开安全带狠狠的吻上我。我知道一直都逃不过，不是么？
　　“姐，好好保护好自己，因为我还恨你，不想你现在有什么问题。”
　　我有多希望这场噩梦能在我认识卓曼之前就被扼杀的干干净净，希望卓尔不再是我下一个应付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