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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七章 ...

  •   今年的新生中仍然没有值得塞尔曼注意的人物,唯一有所改变的是,主持分院的不是麦格而是弗利维。
      分院仪式结束后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简单的欢迎后他罕见严肃地说道:“……它们搜查了霍格沃茨特快专列以后,你们想必都知道了。目前我们学校要接待若干阿兹卡班来的摄魂怪,它们来这里是为了执行魔法部的公务。”
      他讲到摄魂怪必须驻进霍格沃茨时,突然看向塞尔曼,他们短暂地目光相对,然后邓布利多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继续讲下去。
      不要离开学校以及不要和摄魂怪发生冲突,邓布利多在“玩花招或者伪装的欺骗”中特别提到隐形衣时,韦斯莱兄弟们,包括珀西,都互相对视了一眼,塞尔曼没有转头,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邓布利多。

      接下来的话题稍微轻松点,邓布利多宣布介绍两位新教授,首先就是火车上与塞尔曼同车厢的卢平。
      塞尔曼随意地鼓了鼓掌,这掌声不比去年他给金妮的强,其余的掌声也寥寥无几,整个礼堂的学生们显然都对这位新教师没多少热情。
      大家已经习惯了每年一位的替换率,一无所知的新生和已经漠然的老生都不会报什么期待。卢平或许对这冷落在意料之中,表情仍然温和有礼。
      “看斯内普!”罗恩凑近塞尔曼的耳朵低声说,塞尔曼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斯内普脸上扭曲的憎恨再明显不过,但他对这些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没有丝毫兴趣。
      第二位被介绍的教师是新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鲁伯•海格。
      在格兰芬多骤然热烈起来的掌声中,塞尔曼干脆放下了手,正要用力鼓掌的罗恩连忙也放下手,珀西看向塞尔曼,象征性地鼓了两下掌,便停下了,双胞胎完全不受影响地热烈鼓掌,一边朝塞尔曼挤挤眼睛,塞尔曼微微笑了笑。

      开饭后罗恩一边切牛排一边对塞尔曼说:“我就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早该知道——那本书!除了海格,谁会让我们用一本咬人的书当课本?”
      塞尔曼垂下视线:“相信我,他的课会更让你感到惊喜的。”
      罗恩确信此刻塞尔曼说的“惊喜”和他用在洛哈特的课上时绝不是同一个意思,想到海格出了名的爱好,哭丧了脸。
      刚开学的一些坏消息很快淹没在丰盛晚宴的热烈气氛中,正餐以及甜点过后,新的级长组织学生们排队向宿舍走去,珀西站在队伍最后监督着。
      塞尔曼推推已经昏昏欲睡的罗恩,让他站在队伍前列,自己落后到末端,站到珀西身侧,对珀西说:
      “学长,我要先去校长办公室,请把塔楼的口令告诉我吧。”
      珀西微微皱起眉:“校长找你?”
      但他并没有等待回答,就说:“吉星高照,这是新口令,早点回来。”
      “谢谢学长。”
      塞尔曼轻轻说,转身离开队伍。

      他走上八楼,滴水石兽给他让开路,塞尔曼在旋转的楼梯尽头敲了敲门,门打开了,邓布利多正在宽大的长办公桌后等着他。
      “我来看望先生。”塞尔曼轻柔地说。
      “他会很高兴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塞尔曼点点头,便走向角落的椅子,拿起分院帽,戴在头上。
      “晚安,先生。”他在黑暗的视野中用精神说。
      “晚安,小家伙。”
      塞尔曼轻轻吐了口气,失而复得与暗中的夺权让他把自己与霍格沃茨联系的太紧密了,被摄魂怪层层包围的感觉糟糕透顶。在校长办公室,他才终于好受起来。
      然后他为分院帽的称呼感到有趣,他第一次分院那会儿分院帽就这样叫他,三百年了,还是这样。
      分院帽看到他的想法,回答:
      “跟我比年龄,你有输无赢,小家伙。”
      “是的,先生。”
      塞尔曼乖顺地说。
      与分院帽聊天他经常只是说些漫无边际的东西,思想的互通让他们的交流飞快而且跳跃性极大。漫长的话题也只需要花极短的功夫。
      只过了一会儿,塞尔曼和和分院帽互道晚安,然后他放下帽子站起,邓布利多也从一堆信件中抬起头。
      “如果我希望经常来找先生……”
      “我会告诉滴水石兽,你不需要口令。”
      塞尔曼没有道谢,坐到校长办公桌前的椅子里。
      邓布利多镜片后的蓝眼睛凝视着他:“我很遗憾你渡过了一个不那么愉快的假期。”
      塞尔曼沉默了一下,说:“我仍然必须在每个暑假呆在那所房子吗,先生?”
      “鉴于事实上两个假期你都没能在你姨妈家呆满两个月,”邓布利多说:“从下个假期开始我们可以做一点妥协。两个星期如何?不能再少了。”
      其实塞尔曼知道自己必须呆在那所房子里是因为莉莉·波特使用的某个血缘魔法,因此他与其说在要求,不如说在表达自己的不满,没想到邓布利多真的会稍微让步,塞尔曼立刻惊喜。
      “抱歉,”他先匆匆道歉,然后急急地问:“我可以留在霍格沃茨吗?”
      “韦斯莱家或许也是一个好选择,”邓布利多温柔地说:“这个可以等学期末再谈。”
      “多谢您,先生。”
      塞尔曼满意地靠上椅背,得到出乎意料的成果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说到留校,”邓布利多说:“虽然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但是今年情况特殊,可以答应我不要离开霍格沃茨的范围吗?”
      塞尔曼斟酌了一下,点点头。
      “太好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接下来是关于你的课程,哈利。”
      “是的?”塞尔曼也很好奇,如今的霍格沃茨怎么解决学生的课程过多问题。
      他想要了解霍格沃茨,更甚于得到些自由时间,因此去年他被告知要选择三年级之后所上的课程时,毫不犹豫地在所有课程上打了勾。
      本想来询问他的意见的罗恩,看到他打满勾的表单后,面无表情地拿着自己的申请表转身走了。
      获知他选择的课表后,双子视此为虐待自己的行为,珀西倒是初次没有对他的勤学表示满意,而觉得他太没有针对性,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邓布利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发亮的金计时器,连着一条很长很精细的金链子,他解释道:
      “这是时间转换器,或者可以简单的叫它反时器。魔法部会提供给选了过多课程的学生,当然啦,你必须保证不告诉任何人以及不把它用在学习之外的事情上。”
      他却并没有要求塞尔曼保证,继续说:
      “格兰芬多这次出现了两位需要它的学生,本来应该由米勒娃一起给你和格兰杰小姐,但我对她说这事恐怕可以交给我。”
      显然邓布利多完全预料的塞尔曼一定会在所有课程开始前找他,塞尔曼对邓布利多这份细致入微的掌控力产生一丝挫败和敬服。
      “你要知道在什么时候可以用它,什么时候不能,好吗?”
      邓布利多没有多说,显然这方面他对塞尔曼很有信心。
      塞尔曼点点头,从邓布利多手里拿走那个小小的计时器,端详了一下,就收到袍子里,等待学期真正开始再仔细研究它。
      邓布利多双手合拢,笑道:
      “好了,哈利。或者你有什么问题?”
      塞尔曼确实有一个问题。
      “先生,”他问,“西里斯·布莱克和我有什么关系,您能告诉我吗?”
      邓布利多显然有些意外,沉吟了一下,说:
      “我想这件事由你自己得到答案比较好。”
      塞尔曼点点头,简单地说:
      “我知道了。”

      回到寝室,罗恩正在床上等他,见他回来,递给他一块榛果蛋糕:
      “我从餐桌上拿的,我看你晚上吃的不多。”
      塞尔曼接了过去,尽管不觉得饿,他还是很为罗恩的心意高兴。
      “伙计,你去校长室做什么?”罗恩为他从珀西那里问到的好友的去向惊讶着。
      “去解决一下我那张过满的课表。”
      塞尔曼慢慢说,一边从床头柜拿出叉子吃蛋糕,一边等待罗恩继续发问,半天没听到罗恩的声音,他一回头,发现罗恩已经睡着了。
      塞尔曼失笑,扶正罗恩的身体,让他至少把头枕在枕头上,然后微微挥手,被子轻柔地卷起,盖住红头发男孩。

      吃完蛋糕,塞尔曼再次用无杖无声咒清理了一下餐具和手,那支魔杖现在还在箱子里没被他取出来。
      之后他没有睡觉,他靠在墙上一整晚,让自己的呼吸和城堡魔力的脉动合为一体,无形的压力一层层淡去,他更加、更加亲密地与霍格沃茨联系,而不会给霍格沃茨造成伤害的压力也不会再困扰他。
      接近清晨时,塞尔曼离开墙壁,靠进被褥中,体会自身的变化。
      他的身体像被洗涤一次,魔力自如地流转着,还有,他的目前的魔力总量又上涨了。
      塞尔曼看着自己的手。
      这个身体能从血脉里继承到的力量比他自己差了太多,二年级一整年回复的魔力都用帮助灵魂融合身体,塞尔曼重新得到生命以来一直迫切希望灵魂与身体完全融合,好能够完全发挥实力。
      但他现在忽然改变主意了。
      塞尔曼想起那支灼伤自己的魔杖,为了他身上一个麻种施下的守护魔咒而选择了他的魔杖,在他由心至身强烈地憎恨麻瓜血统时反抗了他。
      他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掌心隐约可见的血管。
      但他就是个贵族,从灵魂到骨血都无法改变,他必将把那一半麻种的血从他身体里剔除出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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