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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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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那么些长处的人,少不得有一两个要不得的缺点,所有人都觉得他英明神武,他自己也这么认为的,他是教主,哪有当教主的的不英明的所以说,抱得美人归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凡事从长计议,介于天生且已伴随了十几年的毛病一时半会尚无法改掉,不如另谋他法,反正桃长老给他张罗着成亲人选,如是让他们见了那人,说不准不用自己出面,便能将那书生娶进门来,如此一想便豁然开朗,至于对方是否同意或有无成亲,却不在预想之列。
教主大人心情非常好,这点旁人也许从那张木瓜脸上看不出究竟,而看他长大的桃长老玉长老却多少能看出点眉目,具体表现在于---教主大人这五天来,居然露了两次面!其中有一次,居然还十分明确的对天气发表了意见!玉长老暗想,难道说教主的武功又精进了一成?
段炎心情当然是好的,至于好的原因当然不是什么武功精进,实话说起来,他对于天下第一或
是称霸武林这种事还真不是多么执着,只是腼腆这不敢见人,独自一人总是要找些事来做的,这
飞速进步的盖世神功便是害羞的副产品了,说了这么多,应该兜回去说教主的心情好,教主的心
情好,那是觉得自己这算是遇着意中人了,人生头一件大事,没个可心儿的人多么孤单无聊?至
于出门见人外加评论天气,那纯粹是训练,当然不能不练习了!总不能成亲后一辈子躲起来偷着
瞧自己个儿娶来的人吧?不过话说回来,这该怎么称呼呢?新娘子?娘子?夫人?那是女人家的
叫法!总不能就叫相公官人吧?这也该喊自己!
“刘青侬!”段炎拿着字条呐呐自语,“恩!”好名字啊!心中感叹,佳人就是佳人,名字都
这么清新脱俗富有诗意。然后将字条画像放在案几上,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用砚台压了一角,这样
便万无一失了,段炎暗自得意,桃长老进来拿文本是看见了,自然能猜出他的心意。
再说桃长老,看了案几上的画像与字条,立马找来玉长老商议,心里头祈祷这千万别是他想的那
样,可惜事与愿违,有两人合计了好一番,这刘青侬既不是江湖匪类,也不是生意场的对手,既
不是儿时好友也不是杀父仇人,教主这么留意着,怕只有那成意思了,桃玉两位长老 对着老教
主的遗物那是老泪众横呀,开始只是猜测,见教主对送来那些儿个美女图没一点响应,才这么试
探,谁知道果然是天妒英才,竟是要让堂堂天星教绝后,这话不好听,可看上个男人不就差不多
是绝了后了?
这边刘青侬对这些还一概不知,这段日子他可是一直在激动,激动什么?当然是自己的恩人,谁能想到,那传说中能飞天遁地的高人这就让自己遇到了,话怎么说来着?这就叫际遇,这就叫缘分。要说作为平民百姓又是读书人,对于江湖人那是敬畏中又有些轻蔑的,江湖人,那就是草莽野汉嘛,可偏偏他碰见段炎时,对方正在江家做客,江家什么人家?那可是临州大户,不但家族兴旺,子弟中还有些在朝里做官,这也算书香人家了吧,书香人家的贵客,即便在江湖行走那也不能算是草莽贼寇的,再者,段炎可是一表人才,眉修目朗风度翩翩,哪能是野汉之流!只是恩人似乎不太喜欢与人结交,一脸冷峻神色,十分不好亲近,不过能对素不相识之人出手相救,便是所谓冷面热心了,何况江湖心中所想,作为一介书生,好似不能随意猜想。
临州这段时间十分热闹,诗月班的文眉要搭台子招亲,那徊花楼上敲锣打鼓文戏武戏一台接一
台,听说招亲的日子就定在一月后,这回街巷坊间又多了茶饭谈资,江家老爷子大寿才没过几
天,这件事便盖过人们对江家富贵的向往,有人私下里言传,说这文眉,正是在江老爷子寿宴上
见着了得心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对方心仪的,乃是有着华南第一美人之称的逍小雨,
再说,文眉再怎么雍容华贵体态风流,你一个戏子,怎么着也不能与人家逍家小姐相提并论,正
因如此,文眉方才心灰意冷之下寻找夫家,这可惹来一干文人墨客少年公子的追捧围观,文人墨
客喜风月,少年公子慕风流,自古如此,一时间,临州多了不少慕名而来的鲜马新客,文眉啊,
怎么说也是名扬华南的名角儿。
及第书院里一众书生也加入这八卦行列,纷纷猜测,是哪家风流少年偷取了美人心,又想着江家大寿时,自己也有捧场,怎么没这好运结识一位红粉知己,各自叹息自己时运不济。
“卞才兄,招亲那日,可要同众学友去观望一番?你可是有些日子不曾与大家一同游乐了。”
黄景江摇着笑问刘青侬。
“也是,不过科考日近,各位光想着美人如玉,这报效朝廷已是,可是抛到脑后去了?”
“卞才兄如此挂心社稷,来年定然是要金榜高中了。”有人听了这话凉凉一笑,揶揄道,刘青
侬也知是自己扫兴了,便笑笑不再说话。黄景江也没想到一句话引起这尴尬,打了个哈哈设法划
过去,却不想气氛一时冷下来,这时先生却来了,后面跟着一人,笑容可掬,却是那天星教的玉
长老府里的管家。
“各位公子,”管家等先生了众人,方道:“我家主人听说,书院各位公子才高八斗,都是国
家的栋梁之才,有心结交,遂拜托了书院先生,邀请临州才子往山庄小住,一为切磋文采,二
嘛,也是方便结交八方才子。”
“这。。。”众人互看一眼,躬身对先生玉老者道:“敢问主人贵府何处?
“自然是万闫玉家。”
“玉府相邀,自是我等荣幸。”院中各人恭维几句,便给了答复,商量着去玉府。在临州,没
几人知道玉家是天星教的奴府,只是没人不晓得他与段家关系密切,因着这,江湖商场都无不忌
惮,书生秀才们虽有些迂腐的,却还是愿意同富贵人家来往的,何况,玉家在临州那几百亩大的
牡丹园,可是让一干自诩高洁的读书人羡慕向往的,临州虽不像京城那般寸土寸金,可能在城内
用几百亩地来种花看,可不是一两般的人家能做出来的,就连江家那般闲钱多的没处花的,也背
地里说浪费。
玉府的安排自然是周到的,这回的交流会,便是安排在那百亩牡丹园里,这时节牡丹花虽已谢
了,园里颈香紫桂却开得正好,刘青侬也觉得此乃幸事一桩,先不说结识权贵,单单能住进牡丹
兴庆园,那也是雅事一桩,何况还能与临州众才子交流才学诗文。
牡丹兴庆园本就是为性喜清静的段炎修建的,里头自然没修建多少房屋住处,且为了合乎情致,里头建的都是木屋小筑,虽然精致风雅,隔间之间,却是错落的远,住进园内的都是临州的秀才,有些家境好的,带的随从多了,便不住在园里,那日秀才们坐着轿子赶着马车或是提着行李进园,成了临州城一大风景,毕竟要在园里住上几个月,带的东西自然少不了,刘青侬也在同黄景江等人一起的,他到简单,就带着个书童晃过来,一路上与见着的秀才书生相互恭维,等到园门口,已是呼呼啦啦一大帮子。
“哦,奂高兄,白广兄,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
“今日幸会,实托主人厚德之福。。。。。。
“卞才,何不过去结交一番?”
“往后有的是时间,还是赶紧进去吧,听说玉府的清酒是临州一绝,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品
尝。”
“也是,早早去了,也好拜见主人。”
往日清静的牡丹园内一下进了上百人,嘈杂喧哗自是不必说的,段炎躲在主楼上往外看,那刘青侬刘秀才怎么还不见来,该不会那老东西根本就没把人弄进来!段炎有些烦躁了,他从早上就在这等着,连饭都没好好吃,生怕少看一眼把人给错过去了。
“少爷,”
。。。。。。
“少爷?教主?”
“说。”
“那位刘公子已经到了,教主是要把他叫进来还是等日后慢慢。。。。。”
房里安静下来,桃长老等了一会不见教主声响,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继续等着,哎,他们教主
啊,也太高深莫测了一点!
“他来了!”段炎心里一惊,“怎么他没看见?从那进来的?”从窗缝里看了又看,怎么也没
见那身影,“老家伙故意诳我呢吧?”段炎瞪着下了面,恨不得空白瞪出个妖魔来。
“教主?”见他不做声,桃长老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
“下去。”
“是。”
呼呼!段炎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该如何是好?不出去吧,不行,总不能把别人藏起来,出去吧,恩,不好意思,再说,那秀才可是见过他的,到时怎么说?说他就是主人?还是干脆说自己也是做客来的秀才?一个秀才怎么会的飞檐走壁?左右想不出对策,段炎急得团团转。他这边烦恼忧愁,那一众手下却不知道,玉家披着商户的外皮,里头也是有不少出生江湖的,尤其这回教主入住,连烧火婆子都换成了个一掌断江中的武林高手,,没办法,谁让天星教的教主武功高的不可测量,谁又让这武功高的教主偏偏又不爱见人,但凡江湖中走动的,有几个不对武功痴迷的,连带的,哪个不想一睹高手真容的?只是,就连天星教教众,一睹教主风采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的,因而此次,谁都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当然这些人也都是天星教高层,外人当然不会知道断大教主要在这花院子里现身,只是那日要让个在武林中走动过几年的人不小心进了牡丹园,发现偏门上守门房的,居然是鼎鼎大名的神偷摸不见,不知要作何感想。
段炎虽然发现来了许多教中高手,想一想,没什么迹象表明此段时间有人要暗杀自己,便估计是教里无事,大家都来凑热闹,顺便看看未来教主夫人是何许人也,他可不知这点事还被桃长老和玉长老遮盖的严严实实,害的一干人等在猜测,教主大人野心初现,是打算将魔爪伸向朝廷
了,这也不怪下面的人胡乱猜测,你想嘛,天星教虽也贿赂了几个朝廷大元,教众里也有几个子
弟当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可要说真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朝廷满是教中人,那可方便不
少,而且临州,历来是人才辈出的,今天掌握的书生秀才们,那不就是掌握了明天的朝廷大元
吗,何况,谁能想到,自家教主大人搞出这么个事只为了追男人?如此一来,个人纷纷暗里惊
叹,教主究竟是教主,深谋远虑,野心勃勃,英明神武无人能及。
桃长老吩咐下人将前来的书生秀才们安顿好,便松了一口气,想着接下来便由教主大人亲自出手了,可又难免忧心忡忡,虽说是为了教主的终身大事,可这有朝一日,他怎么去向老教主交代
呀,不管怎么说,他和老玉,可算是当了帮凶,合着教主诱拐人家好好个青年才俊没什么大不了
的,关键天星教的少主这要从哪里变出来?少主他娘,好歹也该用女人来凑合吧?
这一日阳光明媚,园里的风光没话说,端茶倒水的姬女也让老少秀才们馋的险些流了口水,刘青侬与黄景江到的时候住处已经收拾停当,只是隔了两三个花圃竹林,不得不在小石径上分开,刘青侬分到的房间在个两层小木楼上,下面是厅堂与小厮的房间,二楼一个大厅,东西两个卧室个连着耳房,刘青侬占一间,另一间空着,要住的人大概还没来,房门紧紧闭着也无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