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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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新的教义很有意思，很显然你花费了你许多心思。”亨利·都铎对玛丽道。
脱下了华丽的红衣主教服饰的玛丽微笑着回应他。
自从亨利受伤之后，父女二人的关系明显好转。或许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彼此更加血脉相连的人。
“从我决定支持陛下的决定时，我就开始秘密地修订这份新教义。”
“从这里能看出你很赞同路德的观点。”亨利指着新教义的一条。
“是的，大部分都是路德的思想。但是我认为英国不至于和教廷彻底决裂，柔和些的改革会更有利于我的祖国。”
“我听说你大幅度地降低了他们的税赋？”
“是的，仅仅在教会方面。”
“你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你的处境变得十分危险？”
“事实上，你我都知道。”玛丽微笑起来，甚至不合符淑女风范的耸了下肩。“但是教会加在国民身上的负担过重了，什么时候传教士需要手持纯金的十字架？赎罪券更是让传教士成为真正的罪人。自上而下的改革虽然会产生阵痛，但绝对比某一日国民发生彻底的革命要好很多……”
“即使教会中有人不满，对象只会是我。但是很快，我就会离开这里。”
“玛丽，这样太危险了……”亨利一把抓住玛丽的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说不出话。
“Papa，你爱我吗？我是爱你的，也爱这个国家。到今天为止，我都可以说，我所做的每一件事，犯下的每一个错误，都是因为爱。”玛丽泪盈于睫，“驱逐我吧，这样既可以平息梵蒂冈的愤怒，又可以让改革顺利进行——君权不再是神权的附庸，让教廷再也不能对我国内政指手划脚！”
“玛丽，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的心痛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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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有一个黑色的木匣子用于放置她的一些秘密信件，这些事都由侍卫乔打理，贴身总管都不得干预，机要秘书有时会略知一二，但是主教不说，他不得询问。
“这是女孩子的秘密嘛~”主教大人心情好时也会这样开开玩笑。
事实上，历代主教都有这样的秘密消息渠道。
杰克·琼斯如是想。
却无法装作完全不在意。
大概看爱德华不顺眼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主教的秘密消息主要是由爱德华·克伦威尔负责联络。
……
事情发生在某一日清晨。
或许是因为西斯廷方面，虽然有罗马皇帝的鼎力支持，但是这几日主教大人格外烦躁的心情是贴身侍女们亲眼所见的。
所以众人服侍得格外小心。
“Fuck！”
玛丽看着鹅黄色床单上沾染的血迹，不由得爆粗口，然后发现讲脏话果然会让心情变好。
门外响起三声礼貌的敲门声，玛丽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姿，装作初醒的样子，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惺忪睡眼地看着鱼贯而入的侍女们，拢起床帐，拉开窗帘、将她扶起并往她背后塞一只鸭绒枕头……
“哦，圣母在上，恭喜您！”
“恭喜您，正式成人！”
“我们需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宫廷舞会来庆祝！”特瑞莎嬷嬷提议道。
“谢谢，不必了。”一室气氛被玛丽冷淡的声音破坏。
特瑞莎以为她害羞：“不要害羞，殿下。这是一件大事情，国王陛下听说了会很高兴的！”
“或许吧，但是我代表教会，一个可能会生孩子的女性主教？嗯哼？”
侍女们以为惹她不快，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早餐后我要见到爱德华·克伦威尔。”
玛丽伸手，示意侍女为她更衣。
……
“主教大人，日安，祝您越来越美丽！”爱德华·克伦威尔显然是听说了主教天癸至的消息，来之前精心打扮过。
“日安，爱德华！联系到雷利了？”玛丽却并没有多加关注。
“回信在这里。”
递上来信件的手涂了淡粉色的蔻丹。
“你——”
玛丽终于注意到某人今日格/外/骚/包的打扮。
“最近你工作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吧！”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