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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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
此地是主教玛丽的发迹之地，她常来此处，却有一地是她不得踏足的——
金玻尔顿城堡。
当她终于被允许来到此地，她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和母亲冰冷的遗体告别。
“她的□□已然死去，但灵魂却因此得以永生……”
“她此生历经苦痛，却坚持自己的善良的品行。凯瑟琳裴迪南，圣教徒彼得将在天堂入口处迎接你……”
“主教大人，请节哀……”
她将眼泪滴在凯瑟琳灰暗的脸上，伊丽莎白取来柔软的绢帕擦净她主人的脸。
母亲忠诚的侍女伊丽莎白哀泣着将皇后留给她的珠宝交给小白，这个忠诚的侍女在凯瑟琳失势时仍不减她的忠诚。
退出内阁，许久未见的托马斯摩尔也来此吊唁。
但悲伤耗去了她全部的精神，公务都交给机要秘书杰克琼斯处理，丧葬礼仪交给大管家处置，是以错过了与托马斯摩尔最后一次相见。
亨利八世最终以威尔士亲王妃葬礼级别而不是王后级别办理这场丧葬，但是他派遣51个贵族女子参加凯瑟琳的葬礼。
“走进你的房间
坐在你的床边
忆你坚强依然
容我徐徐体念
痛苦难堪
依稀还能听见
临终遗言
天堂并不遥远
并非远在天边
你若要来看我
比邻相见
天堂并不遥远
不要再说再见
不必清泪涟涟
生死相伴
身似尘埃落地
心若乘鹤西去
离人难耐别离
期盼再次相聚
永不分离
含泪向你倾诉
此情不渝
天堂并不遥远
并非远在天边
梦中你我相见
音容宛在
思念永远”*1
这首曲是亨利八世亲手谱写的，献给陪伴了他25年，却不被他承认的第一任妻子的最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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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去世后的将近一个月，大主教玛丽闭门谢客，不参加任何公开活动或仪式。所幸的是，主教大人还有一位非常忠诚的机要秘书杰克琼斯，将小白的事宜处理得井井有条。
但是总有一些来访者是杰克不能将之阻挡的，例如国王的机要秘书——康沃尔。
“玛丽，你的悲伤不能有损你的美貌，反而让你愈发迷人。”康沃尔恭维道。
“或许是吧，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照镜子了。大人此次来，是给我带来了什么，还是需要我给你些什么？”一身黑衣的玛丽静静地坐在那里，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光影明媚，却显得少女愈发单薄可怜。
“哦，玛丽，我从没见过这么心灰意懒的你。可怜的孩子，如果皇后陛下看见这样的你，她会很伤心的。”
“我母亲已经在天堂，那里没有悲伤。吾等俗人，在这如地狱的人间挣扎，伤心流泪、心灰意懒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地狱——哦，我怎么可以这么不自量力和你辩论！”康沃尔捂住自己的眼睛，“殿下，此次到来我是给你带来新的消息，至于是好是坏，我无法替你判断——”
“这一个月来，凯瑟琳皇后陛下还有托马斯摩尔大人相继去世，国王陛下失去了生命中十分重要的朋友，而生不下男性继承人、只会嫉妒吃醋的安妮女士已然失去了国王的欢心。国王新的爱人是您曾经的女官——珍妮西摩。”
“非常感谢您特意来此告知，这一个月来我闭门不出，连我曾经老师去世的葬礼我都没能去参加，但是国王陛下的心思我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托马斯反对您的改革。”
“那是他坚持的信仰！”小白抹掉眼泪，“是他教给了我什么叫做信仰，而我却亲手推翻了他的信仰。”
“凯瑟琳皇后和托马斯大人都是我非常钦佩的人。”康沃尔道，“但是我觉得非常奇怪，据我所知您是非常胸怀广阔的人，为什么您对她格外记恨？”
“谨慎是种美德，事实上您完全可以对我提出质疑——为何堂堂一国公主要放低身段与父亲的情妇过不去？”
玛丽摇了下金铃，守卫乔推门而入。
“去冰室将‘那只盒子’取来，小心些。”玛丽吩咐道。
女骑士的表情有些怪异，但是没说话，行礼离开。
不多时，乔去而复返，手里托着一只乌木金边的箱子，她轻轻的将小箱子放在桌上便施礼离开。康沃尔清楚的感觉到箱子里散发的寒气，他突然不太想看箱子里的东西。可惜主教大人一向不太体贴，她打开箱子，里面有装了一只小一点的箱子，被外围的冰屑包裹着，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拳头大小，如果不是大小和色泽不大相似，是和康沃尔平常爱吃的猪心很像的……
“这是我母亲的心脏。”玛丽道，“她才51岁，我不相信有什么疾病能带走她。”
康沃尔的瞳孔睁大，冷汗涔涔。
“皇后、皇后陛下的……”
“她是死因是中毒。大人，请不要怀疑我与您合作的诚意。除了金钱与人力，我不能提供给您其他的帮助，这令我深深的感到抱歉。”
“殿下，我愿意成为您忠实的奴仆。”
*1，曲子，《A place nearby》。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