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苏尚》竹幺

4、chapter3

　　在青学和冰帝比赛的场地周围，有着许多其他学校的观赛者。这里面包括立海大。
　　苏尚坐在观赛台上，胳膊肘抵在膝盖上，手托下巴，从容地看着天才不二周助的表演。啊，是啊，连他的对手都兴奋地欣赏着，甚至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已经快输了。
　　苏尚看着不二那双弯弯的眼睛，完全不担心这场比赛的结果。老妈是怎么说的来着？
　　“当对手忍不住为你的球技喝彩的时候，你就已经赢了。”
　　苏尚打了那么多年的球，真正能让她开口称赞的就只有一个人。当然了，是迄今为止。
　　怎么，你以为是苏苡？那家伙在别人开口称赞她的时候，就已经自信满满地自我表扬了。
　　那是苏尚搬来日本不久之后的事情。新房子，新家具甚至新冰箱，看起来满满当当，实际上空空荡荡。包括吃的。苏尚吃完了从中国带过来的糕点和水果，又硬生生地饿了一天，终于熬不住从沙发上爬下来，喊着“人是铁饭是钢”口号，出门买东西——顺便丢一下生活垃圾。
　　填饱了肚子，又拎了一大袋子的吃食，苏尚心满意足地缓行在东京春天的步行街上。本来畅通无阻，没什么人的路上，却突然涌出了一大帮子的人。苏尚惊愕地停下了脚步。
　　那些人连滚带爬，又是丢包，又是扔鞋子……好不容易在苏尚面前消失了，却留下一片狼藉。路上的人不多，苏尚很是荣幸地看到了这样一个壮观的场面。
　　没看差的话，这些人是清一色的男生吧，一个个都比自己高出很多的样子。还真是狼狈。
　　苏尚抬脚往前走，下意识的往刚刚那些人冲出来的地方瞄了一眼。结果就看见一个飞速旋转的小球冲自己飞过来，敏捷地弯下腰，网球落在自己右侧一米远的地方不停地旋转。
　　“啪~！”一个响亮的响指，球猛地弹起冲苏尚的右脸飞了过来。苏尚迅速直起腰来，看着它从自己的鼻尖擦过，然后狠狠地砸在某个衣衫不整的男生脸上。
　　“啊！对对对对不起~！！”
　　一阵风呼呼地吹过，她眨眨眼，那个男生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穿着冰帝制服，手执网球拍的高个子女生。由于被旁边建筑物的影子遮挡着，苏尚看不清她的脸。直到女生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出了巷子。苏尚看见她梳着夸张的发髻，刘海遮住了眉毛，露出画着烟熏妆的双眼，嘴唇吐着暗红色的唇彩，看起来像是小太妹一只。
　　小太妹不耐烦地冲她挥拍：“看什么看！！”
　　苏尚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时神马糯糯的声音……娇柔的像个洋娃娃。小太妹还可以用喉音发出嘶吼。听起来不伦不类的。
　　女生气氛地看着苏尚：“你笑什么！！我不和女人决斗！”
　　语气满满的都是愤怒，娃娃音让它听着像是个小萝莉在和爸爸妈妈赌气。
　　苏尚止住笑意：“你用什么和人决斗？网球？”她怎么不知道网球还可以用来决斗。
　　“你不信么？”女生说着用拍子挑起街上的一个球，“那我不介意和你打一场。”
　　苏尚听不懂了：“你刚刚不是说不和女生打球的么？还有啊，刚刚那帮男生难道……”
　　“他们全都输给我了。”女生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刚刚看你的反应似乎会一点嘛，怎么样，来一场？”
　　“……”苏尚瞥了一眼昏暗的巷子，“算了吧。”然后抬脚要走。
　　“喂，你是看不起我么？！”女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
　　苏尚没有停下脚步，信口说道：“不是。只是我从来不会用网球决斗。”话音刚落两秒，后脑勺被一股劲风逼迫着，她下意识地侧过头。黄色的小球擦着耳朵飞了过去，落在地上不停地旋转着。
　　苏尚回过头，正巧对上女生那双喷火的褐色双眼。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故作清高、自以为是的人！”
　　下一秒，苏尚的侧脸就被弹回来的球狠狠地砸到了。
　　啧。
　　苏尚不由自主地捂住曾经受了重创的脸，怎么感觉现在还在疼……
　　“比赛结束，青学不二获胜！”
　　眼前突然出现了不二放大的笑脸：“小尚是牙疼么？”
　　苏尚往后仰了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是……前辈辛苦了哈。”
　　“那个消失发球，小尚你也可以打出来对不对？”不二又凑近了一点。
　　“嘛……应该可以。”苏尚继续往后仰着脑袋，“要打回去也可以哦，前辈。”
　　不二笑得愈发灿烂：“你是在说我的发球还不够精湛么？”
　　“在精湛的球总有打回去的一天。一直都打不回去可不是好事情。”苏尚咕哝着，声音越来越低。
　　“嗯？”
　　看着他春光灿烂的笑脸，苏尚觉得背后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额，跟某个人比，确实是降了一个档次。”实话实说，苏尚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总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是么？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不二倒是没有生气，笑呵呵地起身，到一边休息去了。苏尚松了口气。
　　“呐，小尚，还有比不二的消失发球更难接的球么？”菊丸好奇地问。
　　坐在教练席上的越前竖起了耳朵。
　　“有的哦，前辈。”苏尚靠在身后的石阶上，懒洋洋地回答。
　　“诶？那是怎样的？”桃城瞪大了眼睛问。
　　苏尚回忆了一下：“用普通的发球姿势，发出刚刚不二前辈发出的‘消失发球’，然后旋转速度更快，消失时间很短，但是你完全掌控不到它会在哪里出现。也许是脚边，也许是另一个半场，甚至网前也可以出现。”
　　“真的假的？！”菊丸和桃城受到了惊吓，不由自主地想要勾住旁边的人——他们习惯性地以为那是矮个子的越前。结果桃城勾住了海堂熏，菊丸则勾住了不二。
　　“放手，你这个白痴！”海棠冲桃城吼道。
　　桃城揪住他的衣领，一脸恼火：“你说什么，蟒蛇！”
　　“呀……不二，不好意思哪……”菊丸怕怕地远离一脸沉思的不二，往大石的方向挪去。
　　“也就是说，”不二睁开了他冰蓝色的眼睛，嘴角噙着一丝莫名愉悦的笑容，“我还madamadadane噶。”越前闻言，压了一下帽檐。
　　苏尚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哪，小尚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一下，我很想认识那个人呢。”
　　“……”苏尚咽了口口水，眼珠子一转，“啊，部长已经上场了！”
　　成功转移众人注意力。她长舒一口气。
　　相对于不二的比赛，手冢的比赛明显更为沉重。苏尚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场内的两个人。冰帝那只孔雀也很不像他自己。两个人都像是肩负千斤重担一般。这种比赛不知不觉让苏尚有了揪心的感觉。
　　好像有股气要从肚子里冲出来，又好像五脏六腑都空荡荡的。突如其来的惊慌，夹杂着一丝丝迷惘。
　　不安，很不安。
　　暂停休息的时候，苏尚终究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朝场外走去。
　　正要去热身的越前看了一眼她，却什么也没说。
　　咕咚咕咚……
　　苏尚喝掉了第二瓶矿泉水，还是渴得紧。一摸口袋，竟然没有硬币了。她挠了挠碎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呼出来，然后认命地抬头望天。
　　“好热，好渴……”好不安。
　　有人走到她身边按了一下自动贩卖机的按钮，然后就是咣当一声。苏尚闭了闭眼睛，然后正打算转身走人，左耳朵一动，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不满地咕哝道：“什么啊，不小心按错了。”
　　一转头便看见了一罐红茶挡在自己面前，红茶后面露出了越前无所谓的脸。
　　“给你吧，经理。”
　　怔了一下，然后不客气地接过，却发现似乎已经被打开了。
　　“你没喝过？”她不想喝别人的口水。
　　越前抽了抽嘴角：“只是习惯性顺手打开了而已。”
　　苏尚了解地点点头：“嗯，看来你还蛮爱喝易拉罐的。”
　　“只有芬达而已。”越前把拍子从腋下拿过来，用拍边颠起了球。
　　苏尚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红茶：“嗯，味道不错啊。”还带着金属的凉意，这种大热天喝最合适不过了。
　　越前眯了眯眼睛：“经理，难道……”
　　苏尚大方地点头：“没错没错，第一次喝罐装的怎么了？你要知道我以前连饮料都不喝的。”
　　“外星人。”越前不屑地撇了撇嘴，“部长的比赛快结束了，不回去么？”
　　苏尚忽然发现慌张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她冲越前点头，“嗯，回去吧。”

　　第二单打，手冢意料之外地输了。苏尚没有看后来的比赛，但也发现了双发似乎都被折腾地半死。紫色的双眸瞟了一眼另一边正用毛巾盖着头的迹部，抿了抿嘴。
　　如果是迹部输了，估计也很出乎冰帝那边的意料吧。她和柳涟漪去踢馆那天分明看到了冰帝众人对他的信任。果然，得人心者得天下么。
　　但是青学这边，手冢的威信力在众人心中不减半分。只是大石对他不珍惜自己的手臂略有微词罢了。
　　苏尚握着手上仍存有凉意的易拉罐，看向正调整着拍线的越前。
　　“哦呀，气场变了。”她歪着头，心情良好。
　　最终，青学三胜，两拜，一平，赢了冰帝。苏尚看着那群欢呼雀跃着的少年们，弯了弯嘴角。然后，意识到什么的她，微笑僵硬在了脸上。
　　为什么她会有自己一下子老了几十年的沧桑感，居然看着青春少年们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这应该是属于龙崎奶奶的表情吧！
　　苏尚一阵恶寒，不自在地挠了挠碎发，然后喝下最后一口红茶，随意抬手瞄准对面场地边上的垃圾桶，动作却在一瞬间定格住了。
　　正使劲蹂躏着越前帽子的桃城，帮着桃城蹂躏越前的菊丸，以及被所谓的前辈们蹂躏着的越前，由于面对着看台，都看见了台阶上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女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很欧巴桑的笑容。
　　真别扭……
　　少年们在心里吐槽着。
　　但是，下一刻，他们却发现少女原本懒洋洋的姿态不见了。她皱着眉头直愣愣地望着冰帝的看台。少年们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旁边欢闹的众人也渐渐收敛了姿态，一同望过去。
　　有三个穿着黄白相间的对付的男生和一个穿着冰帝制服的女生起了争执，拉拉扯扯的。
　　“立海大。”手冢轻声吐出三个字。众人却跟着心惊肉跳。
　　越前奇怪地回过头去看苏尚，却发现她早已不在看台上。
　　“柳莲二，你放开我！”女生的娃娃音因愤怒而尖锐。
　　抓着女生手臂的男生稍稍有些慌乱，但更多的是愤怒，只是他隐藏的很好：“涟漪，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真相？！从那个女人嘴巴里说出来的么？！”女生尖声嚷嚷着，面颊因失望而更加苍白，“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
　　“你这个疯女人真是很吵诶。”切原赤也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柳前辈，直接把她敲晕带回去不就完了？！”
　　“赤也！”真田沉下脸怒喝道。
　　柳莲二冷静地，一字一顿地说：“涟漪，跟我回去。做错事了就应该勇于承担。”
　　“你他妈的——唔！”柳涟漪暴怒，骂人的话就要破口而出，却在关键时刻被捂住了嘴。
　　“涟漪，不要故作粗鲁。一点也不适合你的淑女形象。”苏尚不动声色地挡在柳涟漪面前，坦然接受三个人的打量。切原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柳莲二眉头微蹙：“啊，贞治和我讲过。你是青学网球部的经理，苏尚。”
　　“不是哦。”苏尚扬起一抹笑容，瞳孔微张，“现在，我只是你的妹妹，柳涟漪的死党而已。”
　　柳莲二怔了一下，但还是镇定地对苏尚下逐客令：“不论怎样，我不希望什么也不知道的外人插手我们家的事，苏尚桑。”
　　“不好意思，如果打扰到了你们，那实在是抱歉。我只是来带走某个濒临崩溃的死党，免得她在不乐意见到的人面前露怯而已。”手指攀住柳莲二抓住柳涟漪手腕的大手，迅速一掰，然后反手握住原来柳莲二抓过的地方。
　　真田感觉到了柳莲二逐渐旺盛的怒火，于是开口：“苏尚桑，你应该劝解你的朋友去认错。”
　　切原在旁边帮腔：“就是就是，要不然你就是助纣为虐。”
　　柳涟漪狠狠地瞪了一眼切原，却没有发火。
　　“她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苏尚悠悠地反问。
　　柳莲二翻开随身带来的笔记本：“我已经收集了足够的客观资料。”
　　柳涟漪不屑地冷哼一声，“客观？”那个女人的话叫客观？！红果果的质疑，让柳莲二隐忍的怒气快要爆发了。
　　苏尚不想再说下去。因为人家已经认定了是柳涟漪错了，再怎么解释也都是徒劳。她转身想要带着柳涟漪走。
　　但是却听见了重重的一声巴掌。
　　本来在场地上旁观的青学众人同场地外面的真田，切原和苏尚一样，全体呆愣住了。
　　立海大的军事柳莲二，向来以冷静的数据网球著称。
　　这一次，他甩了自己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柳涟漪一个重重的巴掌。
　　“莲二。”乾喃喃道。
　　越前很明显地感觉到经理的气场变了。
　　“涟漪，如果你想甩回去却办不到，我可以帮你。”苏尚的双唇抿成一条线。
　　柳涟漪的脸被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半，看不清表情，但她却轻轻摇了摇头。
　　“好，很好。”苏尚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对面明显也被自己吓了一跳的柳莲二冷笑。
　　“总之，我的数据……”反应过来后，他没有道歉，只是执拗地继续劝解。
　　“尚，我们走吧。”柳涟漪无视柳莲二的话，转身走人。
　　苏尚被她的这个动作卸了一大半的火气。
　　“数据是会骗人的。”她淡淡地吐出这样一句。
　　柳莲二和乾贞治通通愣住了。
　　切原不允许有人在自己前面诋毁立海三巨头，于是气氛地跳了出来，指着苏尚的鼻子开骂：“你这个蠢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里乱讲话！”
　　苏尚双眼微眯：“知道？如果知道的全部都是假的，那还不如不知道。”
　　“她跟你说了什么？”柳莲二低沉着嗓子问道。
　　苏尚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要走人，却被柳拉住了胳膊。
　　“啊啊啊，你想要干什么？！”菊丸突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跳了出来，指着柳莲二气愤地大叫。
　　乾推了推镜片：“嘛，还真是难看啊，莲二。”
　　“贞治。”柳莲二松开了苏尚的手臂。
　　“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我们的经理对你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想我们内部会处理好。”大石难得严肃认真地挡在了苏尚面前。
　　“小尚，没事吧？”不二侧着头问。苏尚愣愣地摇了摇头。
　　桃城和海堂并肩站在拿着旗杆的河村身后，“欺负女孩子可是不好的呢，哪，蟒蛇？“切。”
　　手冢冷冷抄着双臂，走到最前面站定。真田的眼睛一眯：“手冢。”
　　越前走到苏尚的身边，双手插在裤带里，琥珀色的眼睛闪着一丝不屑：“果然，立海大什么的还差的远吧。”
　　“你这小子——”切原暴怒。被真田制止。
　　“越前！”手冢冷冷地喝道。
　　“wushi。”越前无奈地压了压帽檐。
　　苏尚看着围在她四周的众人，有些小小的窝心，也有些不知所措。
　　“以多欺少原来是青学的风格。”柳莲二开口，带着嘲讽。
　　“能把团结友爱说成以多欺少，立海大果然很习惯偷换概念。”乾贞治的镜片反了一下光。
　　切原不屑道：“团结友爱？小学生么？”
　　“贞治，涟漪的事情你不清楚。”柳莲二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友情。
　　“那就让我把它弄清楚。”乾贞治自信地笑着。
　　“不用了，我已经……”
　　“如果我的数据和你的不一样，那要怎么办？”
　　柳涟漪看着好友饶有兴趣的笑容，脸色一沉：“你不要忘了是谁教的你数据网球。”
　　“小尚，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不二笑眯眯的问。
　　苏尚眨了两下眼睛：“哪一句——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不二启发着。
　　“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越前在苏尚的另一边帮腔。
　　“听到了么，莲二？我不认为我现在的水平比你差。”乾自信地掏出绿色的笔记本晃了晃。
　　菊丸双手叉腰：“没错没错，如果乾收集到的结果不一样，你要怎么办？”
　　“应该是要道歉的吧，对女生做了这么粗鲁的事情。”大石难得地严肃。
　　立海大三人的脸色变得青青紫紫。
　　“算了吧。”苏尚叹了口气，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不远处双手抄在胸前的龙崎奶奶，“我们回去吧。我还要去找涟漪，前辈们不是还要庆祝胜利么？”
　　“但是，小尚你被欺负了呢。”不二淡定地说着。
　　苏尚摇头：“他们欺负的不是我。走吧，回去吧，天色很晚了。”涟漪一个人也不知道回没回公寓。
　　越前看了苏尚一脸决定了的样子，转身往回走。苏尚头也不回地紧跟其后。于是众人慢慢地散开。只有手冢，乾贞治站在原地没有动。
　　“先说好，这件事牵扯到我们经理，所以我非查不可。而且我也很有兴趣。”乾贞治顶了顶眼睛，“再见，莲二。”
　　“贞治，不要妄想超过我。”数据网球是属于柳莲二的骄傲。
　　“手冢，胜者将会是立海大。”
　　“不。将会是青学。”
　　苏尚边走边打了个哈欠。青学的众人仍旧是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
　　苏尚窝心地笑了笑，却也无奈。麻麻，一会儿有大餐吃的时候就不会是这幅表情了吧。她想掏出手机给柳涟漪打个电话。结果对方却关着机。
　　“小尚，还不走么？”不二侧着头看对手机发呆的苏尚问。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啊？”
　　“经理是要去找死党的吧？”越前在另一边提醒。
　　“嗯，那我先走了。”苏尚感谢他们主动开口。不然，正处于义愤填膺的某些前辈那里很难安抚。她不打算带着这么一大群人去找柳涟漪。
　　不二看着她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突然勾起一抹微笑。越前觉得莫名地发冷。
　　“哪，越前，我们的经理很有趣吧？”
　　“……”越前无语，在心里吐槽：不二前辈，你哪里看出她有趣了 。
　　“可惜，她好像不太合群呢。”
　　越前愣了一下，不屑道：“MADA MADA …dane。”

作者有话说

　　RPRP……爆发了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