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使有个约定》洛颜雪

19、chapter 18

　　篮球场上，人声鼎沸，有三分之一的人，是F大的学员，其余的有些是U大的，有些是专来发掘新星的。
　　不可思议的是，只是一场大学的篮赛，竟然全场爆满！看来这场比赛不可小觑哦！
　　身着白色的是F大的队员，身着蓝色的，是U大的队员。教练分别坐镇两边，中间隔着一个篮场。
　　两边的教练，用眼神互相较量。队员则是挑眉弄目的，企图在精神上，先将对方打压下去。
　　“威，小迪来了吗？”辉一边做着热身，一边询问正在拨通小迪手机的威。
　　“还没有。”
　　“小迪，你到了吗？”篮场上声音有些嘈杂，威大声询问着。“……好……我会转告他的。”
　　“她到了吗？”辉生怕小迪会失约。现在，他终于能体会到七年前，小迪等待他的心情了。
　　“她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有心，就应该知道她现在在篮场的哪个位置’！”威将小迪的话转述给他。
　　“有心？”辉皱着眉，思考着她的话中含义。
　　……
　　比赛开始。
　　辉边思考着小迪的意思，一边和威进行密切的合作。
　　上场不过一分钟，他们就漂亮的进了一球。
　　……如果你有心，就应该知道她现在在篮场的哪个位置……
　　辉不断思考着她的话，可是就是参不透个中含义。
　　此刻，对方正对他进行包夹策略，让他无法前进，也无法将球传出去……
　　情急之下，辉回想到了当年于静的那场比赛……
　　她以一个巧妙的手法将球掷起，在对方还未明白她的意思的时候，趁她们在空中拦截之时，轻巧的就将球夺回手中……
　　他仔细的回想着她当时的动作，同样做出了她的动作。
　　在对方跳起的时候，他抓住了那个刹那……也领会到了那一刻技巧的奇妙之处……
　　对方被他的动作轻易的甩掉了，他以惊人的速度带球向对方阵地奔去。中间也夹杂着他和威的默契配合……
　　“哐——！”辉投进了一个“瞬间”三分球。
　　看到“瞬间”三分球，让一些球探想到了些什么……
　　在球落如篮筐的瞬间，也给了辉一个短暂的思考时间。
　　那场比赛，他观看的位置是……
　　他知道了！
　　转头望去，依稀的有个人影在那里……
　　飘逸的长发，纤细柔弱的身影……
　　她来了！
　　他兴奋得几乎要脱口而出……
　　她来了！真的来了！
　　她没有骗他，也没有敷衍他！她真的来了！
　　小迪的出现，给了辉更大的动力。
　　他想到当初，如果他去了那场比赛……
　　也许，就不会有那次的分离了……
　　也许她就不会经受这么多的磨难……
　　也许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小迪有些许欣慰的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身后的阳光包裹着她，在她的周身散发着柔和美好的气息……

　　威和辉的巧妙配合进攻，再加上王子翔和童昊阳和其他人的适时配合，令比赛出现了一面倒的局势……
　　上半场以96：77告终。
　　教练看着他们如此出众的表现，不禁联想到了于静她们第一次上场比赛时的景象……
　　那一次，令她在篮界有了不小的威望，在评论她的时候，大多数的教练和业内人士都夸赞她为一代英才。
　　“你们的表现很不错，我很满意！”教练欣慰的说。
　　小彤细心的递给他们毛巾和水，又细心的为威擦汗，让人看了好不羡慕。
　　“昊阳，小迪怎么没来啊？！”多嘴的王子翔好奇的问。
　　“她有说她来啊，可能是在人群中吧，所以看不到。”昊阳听他这么一问，也不禁抬头往观众席上寻找。
　　小彤这时才意识到，现在球队里还有一个辉的情敌呢！
　　威也意识到了此刻的局面，“辉，别因为这些小事而误了比赛，如果输了，不就得不偿失了么？！”
　　“放心吧，我不会为这点小事而失心神的。”辉很感谢这位身边的好友，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咦？子杰呢？”小彤也想人群中寻望。
　　“他上午有一个手术，大概不能来了。”威把小彤的视线拉回他身上，他可不想她看到某个帅哥，而把他给忘了！
　　“辉，看到小迪了吗？”威想到辉在场上卖力的表现，想必和小迪有些关系。
　　只是还没等辉应答，下半场比赛就拉开了序幕。
　　小迪依然站在辉才可以看到的位置，微笑着观看他出色的表现。
　　如果他当时没有失约，大概也可以看到她那时出色的表现吧！
　　但现实和理想境界，始终是有差别的。
　　差别就在于，现实是真实而残酷的，而理想境界却只能去幻想，却无法去实现……
　　对方在改变策略后，对辉和威这对默契的搭档，进行了严密的防守，因而场上的局面开始稳定，比分不分上下。
　　在比分相差无几的最后2分钟内，能在场上自由活跃的，就只有王子翔和昊阳了。
　　篮球现在还掌握在辉的手中，决定权也在他的手中……
　　王子翔虽然全场的表现还不错，但他那个时灵时不灵的投篮，确实无法令辉放心……
　　在理性的决断下，辉做出了他最明智的选择！
　　昊阳接到球后，不负众望的带球向前冲，时间所剩不多了，他必须抓紧这每一分每一秒……
　　对方队员也顾不得辉和威了，现在时间和篮球的掌控权才是最重要的！他们现在相差不过两分，只要篮球回到他们手中，胜利就会是他们的！
　　在最后10秒内，辉投给昊阳一个信任的笑容……
　　昊阳举动惊人的投出那一球，那是属于他的“绝技”——“旋转”三分球……
　　全场一片哗然。
　　这场比赛是在令来观赛的球探大包眼福。
　　消失多年的“瞬间”三分球，和这“旋转”三分球的投射者，的确是篮球界难得一见的英才……
　　没看到这场比赛的人，真应该说是他们无福消受了。
　　“哐——！”
　　“旋转”三分球投射成功！
　　结束的哨声也即刻响起。
　　赵教练满意的看着这群孩子们，总算没给他丢“世界名教”的脸啊！
　　小迪的选择果然没错！她的确很有眼光！
　　辉回首，却再不见小迪的身影……
　　“小迪！”他向教练跑去，以为小迪大概是下来了。
　　“辉，小迪没来啊？！”赵教练疑惑的看着他，没心肝的家伙，居然只知道喊小迪，都不理会他这个教练了吗？！
　　“她没下来吗？！”
　　“辉，你确定小迪来了吗？”威走到他身边，置疑的问。他也留意了，但没发现小迪的踪迹啊！
　　“她刚刚就在那扇门的后面。”辉的心里忽然有种不安的躁动，似乎有什么事情……
　　“辉！”孙小雅满脸笑容的跑到辉的面前，“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辉原本现在没什么心情理她，但有种直觉，她口中说出来的，也许就是某些事情的答案……
　　“什么？”他有些焦急的问，甚至双手已经开始摇晃她的肩膀了。
　　“你还记得时间次的那些照片吗？”
　　辉点点头。
　　在旁边的威和小彤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也凑近了去听她下面的话。
　　“其实那些都是于小迪自己亲自拍的！”她对自己的侦察能力颇为自豪的说。看来《名侦探柯南》让她来演，真的是最合适的了！
　　轰——
　　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不要不相信，我是拿着她的照片亲自去问的。”小雅怕他怀疑她污蔑小迪，连忙解释，“那个接待她的小姐前两天才渡假回来，所以我只能现在告诉你真相……没想到小迪她这么会耍手段哦！”她想趁机令辉讨厌小迪，才故意这么说。
　　小彤忽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看向旁边的昊阳。
　　昊阳的身边，现在正站着一个娇俏的可人儿……
　　“童昊阳，她是谁？”小彤走过去问。
　　“她是我女朋友，黎瑞茵！”昊阳还以为小彤想认识她呢，于是就很友善的做介绍。
　　“那小迪呢？！”小彤不顾形象的抓起他的衣领问。
　　“小彤，你先放手，别这样！”威也知道真相就快大白了，但也不能这么暴力啊！
　　小彤听劝的放开昊阳，“小迪和你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啊！”昊阳不解其意的回答。
　　“什么！我第一次看见你们的时候，你们明明是恋人关系的！”小彤才不会被他就这么骗了呢！
　　“是，但我们只做了一天的恋人，然后就变成了朋友啊！”昊阳无辜的陈述着这没人“发现”的事实。
　　“那天你来球队的时候，小迪还亲自介绍，说你是她男朋友？！”小彤询问。心里也有些隐隐不安。
　　“是啊！”昊阳很奇怪她这么问，好象他做了什么坏事？
　　“那你……”
　　“她的意思是，我是她的男•性•朋•友！”他着重解释最后四个字。
　　轰——
　　又是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
　　“那子杰呢？！她和子杰又是什么关系？！”小彤再次发问。
　　辉紧握双拳，指骨“咯咯”作响，他在极力忍耐着。
　　威在心里仔细思量着这一切的种种关联……小迪她，究竟想做什么？……
　　“威！”子杰从医院匆匆赶来，因为他查到了一些很关键的事情。
　　“子杰？”众人疑惑的看向他。
　　“你怎么来……”
　　“小迪呢？她在哪里？”子杰不顾众人的疑问，急切的询问。
　　“怎么了？”威心中的疑惑渐渐加深。
　　“我从照顾她的护士那里知道，小迪在住院的那些天里，每晚都会心绞痛……”他不均匀的喘息着。
　　“你的意思是？”
　　“我查看了她的历年的病历，”威静静的听他继续道来，“她现在的病情已经严重恶化，恐怕……”
　　“恐怕怎样？！”小彤抓着他问，为了小迪，她的淑女形象早就没了！
　　“恐怕拖不过这一年了。”
　　“她早知道了，是吗？！”她再次询问。她压抑的紧握双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却感觉不到痛。
　　子杰无言。
　　或许他也不清楚，她到底知道多少。他只想尽快劝她动手术，如果成功了……
　　“我问你，那天你和小迪在医院里接吻，是怎么回事？”小彤无法想象，小迪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她的问题令子杰脸颊一阵绯红，他静静的答道，“其实你们都误会了，小迪只把我当作她的哥哥看待……”
　　他静静的将小迪当天和他说的话，对他们娓娓道来……

　　……

　　“子杰……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小迪有些吞吐的说。
　　“……”子杰没有反驳，因为这是事实。他也不想再逃避了，是该面对现实了。
　　“其实我也是最近才发觉的，”她不自觉的脸红了，“所以看到你，就总是不由自主的脸红……”
　　子杰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她说话。
　　“辉，可能因此误会了我……”她有些困窘的绞着手指。
　　“那你为什么不向他解释清楚呢？”这个傻丫头，难道就让他们这么误会下去吗？！
　　“如果他真的信任我，就应该相信我对他的感情，而不是一再的向我确认，我是不是爱他。”她说的有些急了，引起了一阵轻咳。
　　子杰体贴的为她顺着气
　　“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我是在利用你气他，对不对？”小迪在舒缓后继续说道。
　　子杰轻轻摇着头，“我不在意你怎么做，只要你能够找到你的幸福，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宠溺的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喜欢你，”她抬头看向他，“而我确定，我喜欢你！”子杰有些呆楞的望着她，“但只是对兄长的喜欢。”看着他此刻有些僵硬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现在很残忍，但她不能心软，她不能在伤害他了，否则她就算死去，也不会原谅自己！
　　“我很残忍，是不是？”
　　他温和的笑容融化心中的执著，“不，你很善良，如果你继续欺骗我，才是对我的残忍。”
　　小迪笑了，笑的很快乐，很幸福。
　　“谢谢你能够了解我，谢谢你。”她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因此刻的相知而溢出了幸福的泪水。
　　“那就让我当你的兄长吧！看到自己的妹妹幸福，我也会开心的。”他温柔的擦去她满脸的泪痕，心胸豁然开朗的道。
　　小迪应声点头。
　　或许是因为突来的喜悦而激动，她发出了一阵猛烈的剧咳，以至无法顺畅的呼吸……
　　看到她因无法呼吸而瞬间苍白的脸色，他只能想到应急的办法……
　　他吻上她的唇，以口渡气，令她的咳喘渐渐平息，直至安然。

　　……
　　“就在那一刻，你们闯了进来……”子杰将整个误会澄清，期望他们不要再误解小迪。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解释？！”明白了真相的小彤，此刻只能将心中的怒火发泄给子杰。
　　“小迪说了句摸棱两可的话，就是在示意我不要解释，我想她一定有她的想法，就没再多嘴。”
　　小彤恨恨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怎么就这么听小迪的话啊！这么重要的事实怎么可以不说呢？！
　　“对了，我想，我也有必要替小迪向你们澄清一件事。”昊阳拉着身边的小茵，走到他们身边。
　　“小迪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她在这些天里所交往的人，都是一直在追求她的，她答应和他们交往，却只答应和他们交往一天……”他苦笑着摇头，因为他也是其中一个啊，“算是完成他们一个心愿……”他看着身边的可人儿，“也是她，让我在草场结识了小茵……辉，别辜负她！”说完，他拉着小茵离开了。
　　“天啊！小迪她……她到底要做什么？！”小彤快发疯了，原来她怨错了人了！怨愤令她迷失了自我，她怎么可以将原有的一切都抹杀了？！就因为小迪和辉的分手？！
　　“我要去找她！”辉再也无法忍受，她怎么可以欺骗他？
　　“辉！”教练叫住他，递给他一封信，“我想，这应该是小迪给你的。”
　　在比赛的过程中，小迪托人将这封信叫给赵教练，上面写着“孙辉收”。
　　辉发狂的撕开信封，阅读着她的留言……

　　“辉：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也替我向大家表示我对他们的歉意。
　　我很高兴认识你，使我这黯淡无光的生活中，增添了无数的欢声笑语。
　　但我们终究不合适，我无法和你一起，走到你生命的尽头。
　　小雅是个不错的女孩，她对你的感情不少于我，你应该珍惜她，珍惜那可以为你牺牲一切的人！
　　我相信，没有了我，你也一定会生活的很好。在这以后的漫漫人生路上，你会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另一半。那个愿意和你一起牵手相伴到老的女孩。
　　而我，也会努力寻找属于我的那个人。
　　这样，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
　　不要来找我，你们找不到的。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
　　抱歉，我不能信守承诺了。
　　我知道你一定能赢得这场比赛……你猜对了，我是在拖延时间，待你们最松懈的时候，离开你们。
　　请原谅我……
　　你的失约，注定了我们的分离。
　　不管我怎么努力，你也永远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我也相信，你在场上的表现一定和我预想的一样出色。那个神话，或许就只有你能继续了。算是为你，也算是为我，请继续那个神话，完成我们共同的心愿……
　　不要来找我，我会生活的很好的！
　　别忘了，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于小迪啊！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会和你们一样，长命百岁！
　　辉，请忘了我！
　　我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每天对着黎明的曙光，许下我对你们的祝福。
　　祝你幸福！
　　^_^于小迪
　　“这不可能……不会的……”辉的手颤抖着，信也随着飘落。
　　看到辉如此惊慌的表情，孙小雅捡起地上的信，阅读……
　　“小迪……小迪她到底做了什么？！”小彤发狂的拉着威的手，要他解释给她听。她不相信这一切，一点也不相信！
　　“小迪欺骗了我们所有的人，”威苦笑着，始终还是没能参透她最深的用意，“她要我们恨她，同时要我们相信，不管过了多少年，她还会活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她不要我们看着她死去……”他拉她入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不！”她挣脱他的怀抱，“她不可以这么做！”悔恨愧疚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以为自己很伟大么？！”她痛苦的嘶吼着，“她残忍的让我们相信……相信她变得令人唾弃……她想转走我们对她的爱，让我们去恨她！”她抱头痛哭，泪水淌进她的心里。
　　她太傻了！怎么可以让自己承受所有人的痛苦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冲出那扇门，对着外面叫喊着，“于小迪！我恨你！我恨你！！”
　　“小彤，你冷静些！”威也冲出来，抓住她，让她清醒。“小迪已经走了！”
　　小彤甩开他的手，用力推开他。“她怎么可以这样？！”
　　“天啊！你知道吗？她伤害辉的那些日子里，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吗？！”她看着他，懊悔的自责，“我在心里骂她，我说她只会玩弄别人……”当初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这么说小迪，但她现在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说！
　　“可是……可是一切都错了！她不是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是！”威抱紧她，任她捶打。
　　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被小迪骗了呢？！怎么可以将她的那些好，因为她对辉的残忍，而全部抹杀了呢？！
　　“我要去找她！”辉再也按奈不住了，看着她在这哭闹有什么用？！也许她还没离开呢！为什么不马上去找她呢！？
　　“我也去！”教练和子杰也跟上他，一同前往。

　　*** *** ***
　　最后，他们将这个城市所有的机场都找遍了，也查遍了。却没有发现一丝与小迪有关的信息。
　　小迪和辉的父母也打算动用所有的财力和物力去寻找小迪的消息。
　　但就在他们想要倾巢出动的时候，教练的手机里发来了一条短信：我会活的很好，请不要找我。（小迪）
　　一时间，众人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那一天，小迪没有直接去机场，而是乘火车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再由那里转去国外。
　　如此的大费周章，为的就是不给他们留下任何可以找到她的线索……
　　他们也曾想到过，小迪会不会先乘长途汽车或火车，转移到别的城市再往国外呢？！
　　不过，这个设想很快就被小迪的父母推翻了。
　　因为小迪从前一坐火车就会呕吐，况且，这两者耗费的时间长，而且旅途劳顿，小迪怎么会这么做呢？！
　　却不知他们推翻了一个最真实的论断……

　　在他们当天去机场查询小迪的登机航班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时候医生的证件和政法机关的一样有用。
　　当时的服务台不肯透露乘客的去向，于是子杰就拿出了他的医生证明。
　　他告诉服务台的空乘，说他们所找的人患有严重的哮喘病和心脏病，而且随时会发作，如果不做好预先的准备，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听的那个空乘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生怕他们说的那个人有点闪失而怪罪到他们航空公司上来。
　　因而立刻就为他们查找。
　　但一无所获。

　　小迪从此就仿佛人间蒸发了般……从他们的生命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