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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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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新月还是成为了努达海的姨娘,有实无名的;她还住在望月小筑,不叫格格,就叫新月姑娘;她还是有着努达海的疼爱,即使双目失明。
雁姬想刻意放纵努达海,放纵八美人,她想让努达海沉迷美色,也好过和新月剪不断理还乱。毕竟虽然皇上说了不管,可人,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将军府,皇帝睁眼闭眼都能看到,都能知道,一个奴才勾引格格,一个将军府将格格照顾得失明。退一万步说,就算这错不在将军府,可事情都这样了,不能当没发生过!
为了让将军府好过,新月,你就不能好过!
这是雁姬的打算,破罐子破摔,掏空努达海的身子也得出来个结果。可是老夫人不同意了,看着花儿的肚子她是很欣慰,可努达海日渐消瘦的脸庞更让她心疼啊。明里暗里提点了几句,努达海收敛了不少,不再一天三次地往新妾室那儿跑,而是常驻新月那儿了。对此老夫人很气愤,新月莫名失掉了格格之名,想想也知道被皇帝恼了,可偏偏人又在他们家,自家儿子也像失了魂似的围着她转。再这么和新月纠缠下去,皇帝对努达海的心思就更难猜了。
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瞒着老夫人,雁姬示意八美人,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要让努达海的心,彻底乱起来!于是,夜夜笙歌,努达海原本魁梧的将军形象渐渐消失,他开始变得憔悴骨瘦如柴。老夫人暗道努达海沉迷美色真是不争气,倒没想到是雁姬在背后折腾。
可是,新月怀孕了。
可是,新月又小产了。
努达海还没从新月的喜讯中反应过来,就被告知孩子没了。
为什么?
因为新月身体孱弱还没有做母亲的准备?还是因为她茶饭不思多愁善感整日以泪洗面所以留不住孩子?
总之,努达海伤心了,恩,新月肯定也伤心了。努达海收拾收拾疲态走向望月小筑。
“新月”努达海一走进屋子就看见新月抚摸着空空的肚子,一脸悲伤。
“努达海?”是努达海来看她吗?可是,如此沧桑的声音怎么会是努达海发出来的?
“努达海,你没事吧?好像,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听起来,你好累的样子。”
“咳咳,新月,最近,是有点累。”听着努达海透着尴尬的回答,新月脸黑了。我放弃格格之名甘愿作妾,可是努达海,你真的只当我是个妾?
沉默……
努达海原本想安慰新月来着,可怎么一见到她就没话说了呢?
“新月啊,孩子的事……”
“努达海,我明白的,我已经很感激皇上仁慈地成全我们(?),这个孩子,是我福气不够,留不住他。我会振作的,我们还有以后,对不对?”
“对,对,还有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发誓。”
你发誓?
是的,你曾发誓说只爱我一个,你曾答应我不会碰那些美人,你更曾和我一起期盼过我们美好的将来。
可是,努达海,你知道你多久没来望月小筑了吗?你知道我每天在等你吗?明明,明明幸福那么近,你怎么就不往前走了呢?
新月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努达海真的只把她当做一名普通的妾,虽然她是这么说过,可那只是说说而已啊,是努达海口口声声说爱她,她才顺势而下说要留下作妾,可她没想过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连雁姬都不行。她要的是努达海的全部。
可努达海,你食言了!你欺骗了我!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新月看着望月小筑再没出现过努达海的身影,想了很多。
让云娃化上厚厚的妆,这两个月来,她日夜哭泣,怨天怨地,早把身子熬坏了,如今的自己再不是以前天生丽质的新月格格。
掩住浓重的黑眼圈,遮住憔悴的面容,云娃看着镜中的新月,不由赞叹,
“小姐,你真漂亮!”
小姐?是啊,可她以前是格格。
漂亮?是啊,可她看不见了。
“云娃,你今天让将军来我这里,一定要!”
“是,云娃明白。”小姐这么严肃作什么?
“新月,你找我?”浓妆艳抹的新月让他很不习惯,他的新月不是应该像清丽脱俗的月牙儿吗?
“努达海,你爱我吗?”
什么?努达海有点不耐烦,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新月,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爱你的,而且只爱你一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问这种问题?”
“你嫌烦了?”
“没有,只是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吗?以前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现在也能肯定地告诉你,我努达海爱新月。难道你找我只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吗?”他还答应了要去看夏儿的。
“以前?现在?有区别吗?对啊,有区别的。以前我是格格,现在我只是你的妾,还是有实无名的妾。”
“你这话什么意思?做我的妾委屈了你想当回格格了是不是?还是你觉得抛弃格格身份嫁给我是多么伟大的事情需要我每天供着你捧着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说要做我的妾的!”
“是你说只爱我一个我才答应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爱你了?”
“那你那些春夏秋冬风花雪月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她们的丈夫,当然要爱护她们。”
“可你说过你是我一个人的努达海!”
“我从没这么说过,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不会给你完整的爱情,是你自己非要留在我身边的!”
努达海!
新月绝望了,这不是他的天神,这不是他的英雄!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努达海,是你自毁诺言,还是我糊涂荒唐?
当晚,新月自尽了!
努达海很伤心,很愧疚,是他害得新月双目失明,如今又让新月……
雁姬以为努达海会就此失落下去,可是看着两鬓斑白的努达海依旧流连在花丛中,叹息,这到底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