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草本精华

7、给爱丽斯

　　如此这般，诸如此类，胖老头制住了严水起，夹在腋下，道：“奶奶的祝小混蛋定亲，老子正愁没礼送让他骂小气，这下可好，送几个小娃儿给他耍耍！”

　　驼背夹着两只小鬼，笑得人畜无害：“这个好，祝平安那厮一看就是生不出的，趁早帮他弄几个便宜儿子，那小子肯定高兴！”

　　被抓的大吉张嘴就咬驼背的手臂，估计都是老皮老肉的啃得不舒服，苦着脸松了口，眼泪都要掉了。

　　顺风很文雅地跟抓着他的瘦子打商量：“老爷爷，您放了我罢，我会跟您走的。”

　　“小娃儿乖，爷爷疼你喔……”瘦子越瞧他越喜欢，捏着顺风的下巴朝同伴们道：“死老鬼，看，这娃儿像不像平安小时候？”

　　“对啊，这眉这眼，长大了肯定又是个祸害……”驼背看看顺风，再瞧瞧自己抓的小鬼，疑惑道，“欸，这几个小鬼都挺像的说，特别是这个……”他捏着顺水的脸蛋，老爪子不停地吃着小鬼的嫩豆腐，“哎哟哟，活脱脱是祝平安小时候的模样啊！难道说那个小色狼开窍了？”

　　胖老头拍拍水起，问道：“小子，我且问你，你跟祝小混蛋是啥关系？”

　　“关你鸟事！”水起技不如人，嘴巴倒是挺利索，被胖子一巴掌打在脑门上。

　　顺水无动于衷地任驼背老头轻薄，还很冷静地代他爹应道：“这是我爹，那个姓祝的，是我们老爸。”

　　三老头仰天长叹，交头接耳：“哎哟哟，真是世风日下，那小子平日闷骚，没成想一炮双响，还肯跟人分享同一个女人……”

　　“就是就是，连哪个是哪个的种都分不清，真是作孽哟！”

　　“那这位就是祝小混蛋的穴兄弟啰，比骨肉兄弟还亲密唷！”

　　“子孙袋都贴上了，当然亲密！”

　　“说不定那小子喜南又爱北，闭门一家亲喔……”

　　“死老头，你真恶心，嘻嘻嘻……”

　　“……说是爹，其实他是我们的娘。”耐心听完那三个老头的八卦之声，顺风平心静气道。

　　三老头又开始数落祝平安的不是：“哎哟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没良心，把自己的种扔给别人养，要人家小伙子既要当爹又要当娘，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

　　“就是就是，这个陈世美！老和尚可没记得有把他生成这副德行！……”

　　“你老糊涂啦？你忘了，他是他妈生的，不是你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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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把我们生下来的。”老头的话题越扯越远，有些不耐烦的顺水指着他爹补充道，“我们从他的肚子里出来的。”

　　三个老头互看，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娃儿年纪小小，骗人的本事倒是很厉害。”

　　“骗你个鬼！老子家教严，小孩个个都是好孩子，从不骗人！”水起把手举到胖老头面前，道，“来，把脉！”

　　半柱香后，胖老头将严水起放落地，说是怕弄颠了他肚子里的徒孙。

　　驼背和瘦子拉着小鬼们，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又对孩子们从小就没了老爸的庇护愤慨不已：“走，咱们进去找那小混蛋算账！”

　　天晓得那个“弃妇”严水起又是怎样编排祝平安的，搞得他的几位师父都调转矛头了。

　　真是冤枉。

　　话说严风生站在坑边发了一声怨妇宣言后，祝平安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陷入了冥想状态。

　　他对神山一役自然是有印象，也记得很清楚，当年有位汉子义薄云天、舍身取义，救了他一命。

　　那是个顶天立地的纯爷们、真汉子！

　　不过他不晓得哪个是严水起。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问道：“兄台，在下记得神山，但不晓得哪位是严水起，请问这位名叫严水起的与我有何瓜葛？”

　　“啊哟你这个没良心的……”严风生气冲脑门，掀开盖头想骂祝平安，却忘记了这家伙容貌的杀伤力，一打照面鼻血又开始喷出来了。此人与他那血气旺盛的弟弟不同，属于气血两虚的寒性人，这两趟鼻血无疑要了他的命，不多时就虚脱倒地，再也说不出话了。

　　祝平安于心不忍，忙要管家安排人将他抬进内堂，又发现了坑里的巴拿马，就更是同情心泛滥：“啊呀，是师弟？好久不见，这地上凉，要睡就进去睡嘛，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这时，后院围墙飞进几个人来，轻飘飘地落在练武场上。

　　祝平安一看来人，大喜，拱手道：“师傅，您总算到了！”

　　“哎，等下再叙旧，有正事！”胖子一摆手，将提着的严水起轻轻放下。

　　驼背和瘦子也将小鬼们放下，护在身后。严水起看到他哥一树梨花压海棠，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掐着他哥的脖子死命摇晃，很快就把他哥给晃醒了。

　　醒转的严风生看了他弟半晌，激动得热泪盈眶：“爸啊，你咋这么早死啊，爹现在老被村长那老不死的毛手毛脚……”

　　水起熟练地扇了他哥一巴掌，道：“上辈子的事还提他做啥？那色鬼村长不是让你给暗算了么？哭个屁啊！”

　　祝平安微笑着望向他们，问：“师傅，这几位是？……”

　　“来，进内堂，我们慢慢谈！”胖子一马当先，带头往内院走，驼背瘦子随后跟上，风生水起和小鬼们疾步跟随，祝家兄弟殿后。

　　围观群众纷纷跟上，被祝管家作揖挡了回来，和蔼笑道：“各位，请移玉步往偏厅，那里准备了薄酒，不成敬意，来来来，请……”

　　内院大门砰一声，合上了。

　　众人落座，祝平安朝胖和尚行礼，温文道：“大师傅，许久不见，您身体好吗？”

　　胖和尚不置可否地摆摆手，道：“小子，你还记得这个小伙儿么？”胖手一指，指向低头站立一旁的严水起。

　　有人撑腰的严水起自然是收起了平日的彪悍模样，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样，一手牵着一个儿子，把个秦香莲演得入木三分。

　　祝平安由刚才就注意到这帮人了，只是没啥印象。有关严水起的容貌，其实他不太记得了。那时候的严水起虽然土里土气，毕竟还是个鲜嫩可口又清脆的少年郎，唇红齿白，是标准的美少年，就算后来被祝平安兽性大发摧残了个彻底，那底子还是在的，属于我见犹怜的类型。与现今这个结实粗笨、蓬头垢面、皮肤干燥、脸也没洗的人有很大出入。

　　…………

　　啥叫很大出入啊！

　　这明明就是两个人！坑爹呢！

　　于是，本身有些微的脸盲症、理所当然没能认出恩人的祝平安摇头，道：“不认得。”

　　瘦子忍不住了，叫道：“七年前，神山腰，你们干了一炮！”

　　听到这话，祝家老少张大了嘴巴，下巴几乎同时脱臼。

　　祝鹰台拉过他二弟祝芝山，窃窃私语：“三弟啥时候脱离在室的？你晓不晓得？”

　　“晓得个屁，皇上不是赐了个封号给他叫啥钢铁的童贞吗？谁敢打他主意！”

　　“也对，以他的性子，哪会那么容易就让人家得手！”

　　“对啊对啊，假的吧……”

　　祝平安倒是很蛋定，再次仔细端详了严水起半晌，方温和道：“这位兄台，你能不能抬起头来，在下看不到你的脸啊，另外，你头发貌似很久没洗了。”

　　听到这话，严水起猛然抬起头，跟祝平安打了个照面。

　　或许是干过一回的关系，相较于其他人的反应，水起对祝平安的容貌杀伤力倒是没那么敏感，虽说鼻血照旧哗啦啦地流，所幸脑子还能灵活运转，晓得这次是要来干啥的。

　　“这是你们的父亲，来，叫爸！”水起卷了两团草纸塞住鼻孔，将顺风顺水揪到跟前，往祝平安那边推。

　　“啊？”这下，祝家老少的下巴全都掉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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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那个霸王票是啥东东啊，为啥iceheart会成为我的小萌物啊吓死我了，此冰心应该不是彼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