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邪惡大人們的愉快遊戲]涅×浦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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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变态！到底在我身体里放了什么药物毒剂啊！给我说清楚！！”
“明明是个实验体还吵嚷地要死。让他闭嘴。音梦。”
“是，父亲大人。”
於是几步之外又是一团混乱。
无法以拟声词完全概括的噪声与混战里，还夹杂著“石田雨龙你冷静点！”“放手这次我一定要手刃了这个变态！”“你是呆子吗还愣在那裡做什么！”“抱歉父亲大人可是我……”等等乱七八糟的对吼或喃喃自语。终於走廊上站立许久的屋子主人不堪忍受，哗啦推开纸门。
还不忘掩嘴打呵欠偽装出漠不关心的面孔：“拜託你们安静点，这间房间可是我大发善心让给你们养伤的哟~”
处在混乱中心的涅按住石田雨龙砍过来的手臂，冷冷瞥他一眼：“抱歉我正在处理实验体，你能不能先出去逛逛等三十分鐘之后再回来？”
一言既出，整个房间都诡异地安静了。
石田雨龙敏锐地感觉到空气里瀰漫出一股深重的怨气。他收回手臂。
原本死死拦住他的阿散井失去平衡，咣当跌在榻榻米上。
涅音梦面无表情地看著她的队长大人。
同样把视线固定在罪魁祸首脸上不动的还有站在门口的浦原喜助。
捏著扇子的右手有点抖。但是浦原知道如果他不抬起点什么挡住面部表情的话……
不就貽笑大方了吗。
他用尽全力维持住平静，还有一脸经营用笑容。
“啊啊，那真是抱歉，我就不打扰了。”
句末上扬的语调听起来好勉强。
然后他转身就走，差点碰到纸门，差点在拐弯处撞倒木柜上摆放的花瓶。
屋内的三位年轻人（？）彼此尷尬对视。
“怎麼有种……很尷尬的感觉？”阿散井摸著脑袋纳闷地说。
石田向涅音梦投去一个询问意味的眼神，涅音梦仍旧面无表情地回视他一眼，接著便重新回头看向正凝神不知思索什么的现任十二番队队长，兼任技术开発局局长，她的製造者涅茧利。
虽然是个技术鬼才，也在意料之中地缺心少肺。
但却令人无奈地，“没有心”的程度简直世所罕见呢。
坐在河堤旁的浦原喜助仍旧平时的打扮。看上去像是睡衣的绿色里衣，看上去像是队长羽织的深色袍子，以及看上去完全不像斩魄刀的单薄手杖。绿白条纹帽子被风掀走，正在绿色草地上咕嚕咕嚕愉快地滚动。浅麦色短髮随阵阵微风轻微地扬起又落下。脸上没有表情。
熟悉的灵压迫近，在十几步外稍作停顿，随后径直朝这边过来。浦原仍旧呆坐不动，好似在揣摩风化石像可能拥有的心裡活动。
直到那双手将帽子按到自己头顶，并不温柔却也算不上粗暴强迫的力道。以及不带任何人类气息的沉默凉意。
这个人总是这样。
看上去荒唐冷血又出格，其实是个恪守{原则}不曾动摇分毫的呆子。
即便那是出於个人的世界观、在其他人看来如何难以接受的準则理念。
和左摇右摆、犹豫不决、试图偽装普通却从来没成功过的自己相比，是如此的不同哪。
涅茧利长长吐出一口气。在两人相识的漫长生涯里，他还从来没做过如此富有人情味的动作。
所以浦原喜助一下子呆掉了。甚至忘记他正在慪气、就抬起头向上方的阴影看去。
被戴著帽子，他没能看清对方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调整视线，就听到涅茧利特殊又变态的声线。
“你真是烦死人了。”
涅茧利将惨白的双手按在浦原的双肩上。
左手中指的长长指甲貌似不经意地在颈动脉附近划来划去。
“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装著什么东西，不过最近只要我一出现你的表情马上就变得像是欠了你机密情报没有说一样。害得我真想把你脑袋破开来看看里面的神经到底都在传递些什么有的没的。”
肩膀上的重量逐渐变得温暖，深刻，某些埋藏在身体深处的不安与脆弱，仿佛统统被这份重量压碎似的……
统统都毫无理由地灰飞烟灭。
虽说如此，浦原喜助仍旧梗著脖子不肯服软：“哼，我跟你没办法用正常思维交流的傢伙有什么话好说。”
涅俯下头，故意在浦原耳边蹭出一字一字的回答：“你是在讲我不是人类吗。”
浦原挣扎著偏过头，不想另一个方向上长到变态的指甲正横在半空。不愧是涅茧利，连威胁情人的武器都如此变态。
涅含笑的语气让发言的恐怖程度提高不止一倍：“还是说你在炫耀自己很正常？”
浦原放弃地合上眼。输了。
其实从始至终，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结局是什么。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像今天这样、明明感觉失控却无法做出任何补救措施，只能任人摆弄的无力局面。
他到底是哪裡搞错了？
浦原喜助万分不解。
他不喜欢这种浮游在不确定与不安当中的窒息感。
他想起许久前两人的第一次遇见。
明明那时候还很正常的。
“浦原。”
涅难得正经地叫出对方的名字。
浦原微微睁开眼。“什么？”
男人的声音消失了好一阵子。本来就浓重又强烈的沉默感，这下更是肆虐无忌。
仿佛是在等待最终判决一样的……
拜託说点什么吧，即便是，再怎麼残酷陌生的句子也无所谓。
拜託帮我从这份不安里挣脱出来。
然而男人的问句显然超过他的预料范围。
“你和蓝染惣右介……”
他惊恐地踉蹌站起身，回头。
面具包围下的金色瞳仁完全没有眨动的意思。
“当时到底是怎麼回事？叛逃出尸魂界，躲在现世，崩玉，吞噬灵力的义骸……这些都跟蓝染有关係吧。”
两人长久的对视。
然后涅茧利一声嗤笑，很不屑地。
“你是白痴吗？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浦原喜助只能呆呆看著涅茧利如同讲解新开发的技术一般地滔滔不绝外带手舞足蹈。
“蓝染惣右介那总程度的渣滓，只能靠著什么虚无縹緲的崩玉来扩充力量的无知之徒……你居然败在他手上？你到底多无能！更不用说居然要因为这种小事跑掉躲起来，浦原喜助你真是大脑坏死！不如让我来帮你做个脑部手术，正好可以好好检查下……”
涅皱起眉头看著捂住嘴巴笑得毫无形象的浦原。
“你居然不给我听完？！”
“对……不起，抱歉……”浦原勉强说完道歉，又是一阵闷笑。终於他在涅茧利拔刀开卍解之前及时稳住情绪，很认真地对涅说道：
“没想到，涅你中二的程度简直跟蓝染不相上下嘛。”
“你说什么？！”
“好啦，总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蓝染根本不像你说得那麼好对付。”
“混蛋！最起码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50年前我就找到你了不是吗！”
“啊……那个时候啊……”
“你在包庇蓝染惣右介那个渣滓吗！”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居然还把我和他放一起比较，你脑子到底坏道什么程度了！”
“脑子坏掉的是你吧！怎麼每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并且总是一个人鉆死角我有那麼不值得相信吗？！”
“是你根本没有想过要相信我吧！”
浦原喜助愣住。
“‘我们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係。’”涅茧利冷冷盯著他。“这是你说的吧。从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说的吧。这麼多年来在我眼前重复多少次，大概你根本不记得吧。”
那双眼睛，原本在自己的想像里是不会有什么波动的。
“哼，真可笑。”涅仰起脸，“是啊，本来我就没人性，所以只要当成一件工具使用就好。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所以……”
公认的“冷血恶魔”化身，平时可以拿来吓唬小孩子的十二番队现任队长还没说完就掉头离开。
浦原看著飞速走掉的身影，突然发觉自己好蠢。
居然以为凭自己无法改变这个男人。
他飞步上前，追赶正试图逃离的涅。準备形象全毁、不惜代价也要捉住他。
他的手指触上飘荡在风中的男人的衣袖。
涅冷冷地回头。
而浦原正扯起一个洋溢自信与诡计的微笑。
-Fin-
作者有话说第2章 [邪惡大人們的愉快遊戲]涅×浦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