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剪不断》冰凌雨

9、相惜·学校

　　“最近怎么样？”戈德里克坐在会客厅里，端起茶壶，给赫尔加和自己的茶杯倒上茶水。
　　赫尔加轻声道谢，接过茶杯，笑着回答：“大家都过得很好！山谷里的地方很大，还有适宜耕种的田地。我们都很感激您！”
　　“不必如此。”戈德里克摆摆手，“与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你才是冒着生命危险救出他们的人。”
　　“不能这样说。”赫尔加正色道，“也许对您来说，收留我们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必须要铭记的恩惠。”
　　戈德里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却也知道赫尔加没那么容易被说服，索性大大方方的关心道：“有缺少什么东西吗？”他看着略一犹豫的赫尔加，“直说就好。”
　　“是这样的。孩子们越来越多，我一个人有些照顾不来。而且，”赫尔加踌躇道，“我并不想让他们在山谷里生活一辈子。”

　　距离把赫尔加他们带回戈德里克山谷已经过了半年，这半年来赫尔加和罗伊娜又陆陆续续地救回了一些孩子。如今山谷里已经有了快三十个小巫师。虽然赫尔加自己和罗伊娜也有教导小巫师们一些魔法，但还不够他们生存所需。毕竟赫尔加和罗伊娜都不擅长战斗。麻瓜们很乐意就在山谷中过自给自足的日子，但赫尔加和罗伊娜并不想让小巫师们也这样蹉跎一生。
　　这次，借着庆贺戈德里克的孩子出生的机会，罗伊娜回去求了自己的父亲，赫尔加也硬着头皮上门拜访。

　　戈德里克看了赫尔加一眼，问：“你怎么想？”
　　“我知道麻种巫师很难接受教育，因为他们没有所属的家族。”赫尔加斟酌着说，“无论是附入其他家族，还是成为学徒，对于他们现在的情况来说都不合适。”没错，这就是麻种巫师实力普遍不强的原因。就算在麻瓜界逃过了教廷的制裁，如果运气不好一直碰不到巫师界的领路人，他们只能一直隐藏身份作为麻瓜活下去。
　　戈德里克赞同地点点头，附入其他家族或成为学徒，都是在有了一定实力之后，才会有人进行招揽，对这些小巫师来说还遥遥无期。他赞赏地看着赫尔加，“所以，你的计划是？”
　　赫尔加挺直了脊背，“我想能不能仿照麻瓜世界建立学校。”
　　“学校？”戈德里克感兴趣地重复道，这在魔法界可是个新鲜的概念。

　　“学校？”拉迪亚德沉吟着看向罗伊娜，罗伊娜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盼。
　　“是的。”戈德里克坐在椅子上，对旁边的萨拉查笑了笑，解释道，“赫尔加的意思是仿照麻瓜界的学校，将孩子们集中起来授课。不是一对一的学徒制，而是一个老师教授多名学生。采用分级考核制，通过考试的升级深造，不通过的就再学一年。课程内容每一年都是固定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会改动。老师讲课的内容由自己决定，不跟其他老师的重复就可以。”
　　“倒也是个办法。”拉迪亚德思考了一会儿，“那些孩子们怎么样？”
　　“这就要问罗伊娜了。”戈德里克含笑道，“毕竟她和孩子们的接触最多。”说完，戈德里克和萨拉查无奈地对视一眼，赫尔加显然早就设想过各种状况，才让罗伊娜来找他们通气的。这倒好，原本是想让罗伊娜看着点赫尔加，结果罗伊娜却变成了忠实拥趸。
　　唉！拉迪亚德也暗暗叹了口气，“罗伊，你来说说吧！”
　　“我觉得这个设想很好！”罗伊娜认真地说，“有了学校可以增加麻种巫师的实力，提升他们对巫师界的归属感，还可以让他们更团结，生存率也会提高。”她认为这个想法的成功率很高，不过她也很明白父亲在担心什么。“孩子们都是懂得感恩的好孩子，而且他们要么是在被发现是巫师被父母抛弃，要么父母就住在戈德里克山谷，不会有偏向教廷的危险的。”
　　拉迪亚德点点头，最起码还没傻彻底，他慢悠悠地说：“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那位赫奇帕奇夫人。”
　　罗伊娜欢喜地说：“我去通知赫尔加！”
　　“罗伊娜！”戈德里克哭笑不得的拦住她，对拉迪亚德和萨拉查邀请道，“今天已经太晚了，不如各位都暂住一晚吧。”本来宴会结束就不早了，还留下来开了个小会。留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就麻烦你了。”拉迪亚德笑呵呵的答应了，“对了，那个孩子也让我见见吧。”
　　戈德里克一愣，“孩子还小，已经睡了。”他状似打趣着问，“没看出来您竟然这么喜欢他！”
　　“哈哈哈！戈德里克如今是有子万事足啊！无论什么都能联想到儿子身上。”拉迪亚德笑道，“我是说那位赫奇帕奇夫人，她不是有个女儿吗？”
　　戈德里克看了罗伊娜一眼，“您让罗伊娜去说就是了，她们两个可比我亲近多了。”

　　戈德里克把拉迪亚德送进客房，眉宇之间多了几分疲惫。
　　“你还好吗？”萨拉查轻声问，他想了想，挑了个应该会让戈德里克高兴的话题，“有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吗？”
　　“早就想好了。”戈德里克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迪德黎•格兰芬多。”
　　萨拉查脚步一顿，犹豫着问：“莫愁？”
　　“恩。”戈德里克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叹道，“只是个永远不能达成的期望而已。”

　　第二天一早，赫尔加就来到了格兰芬多庄园，戈德里克和萨拉查陪坐，罗伊娜带着海莲娜去找桑德拉玩耍。
　　拉迪亚德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赫尔加，笑着寒暄道：“日安，赫奇帕奇夫人。小女在家里经常提起你。”
　　“日安，拉文克劳族长。”赫尔加恭敬地说，“罗伊娜也曾为我讲述过您的辉煌事迹。”
　　“我已经老了。”拉迪亚德感慨道，“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他意有所指地说，“格兰芬多族长和斯莱特林族长都是青年才俊，赫奇帕奇夫人也是年少有为。我还没有正式感谢夫人救了小女。”
　　赫尔加真诚地说：“是我要感谢他们三位救了麦基。”
　　“赫奇帕奇夫人也并不认识那个孩子，不是吗？”拉迪亚德慈祥地说，“你不光救了他们，还想到要为他们安排之后的生活，实在是思虑周全。”
　　赫尔加温柔地说：“这些孩子都在我眼前长大，我为他们着想也只是人之常情。”
　　拉迪亚德试探着问：“赫奇帕奇夫人有考虑过要找谁教导孩子们吗？”
　　“我常年在麻瓜界生活，并不了解巫师界。”赫尔加答道，“我相信几位的眼光。”
　　戈德里克笑着插话道：“我是想就先由我们几个来教，其他人孩子们也不熟悉。”这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谁也不知道这种教导的效果如何。不如先让他们试着来，免得出事。
　　赫尔加惊喜地说：“那真是太好了！”
　　拉迪亚德看着赫尔加，轻描淡写地说：“赫奇帕奇夫人，我特别喜欢海莲娜那个孩子，想把她记入拉文克劳家族的族谱。”记入族谱后，海莲娜和拉文克劳家族甚至整个巫师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是施恩，又是牵制。
　　赫尔加痛快地答应道：“我愿意。”她对那个发现海莲娜是巫师就想把她烧死的丈夫毫无留恋，海莲娜改姓拉文克劳，对她以后的婚事会有很大帮助。只要她自己对拉文克劳家族没有坏心，海莲娜就会过得很好。

　　商谈结束后，拉迪亚德表示先回家给海莲娜上族谱，把罗伊娜留下和他们商讨学校的具体事务。
　　罗伊娜兴致勃勃地问：“我们都要教什么？一共有几门课？”
　　赫尔加抱歉地回答：“我只知道麻瓜学校一般教导七艺。”
　　“七门呀！”罗伊娜左右看了看，“戈德里克、萨拉查、我和赫尔加，是不是还要再找几个人。”
　　“暂时不用。”萨拉查制止道，“我们四个人教七门课也可以。”
　　戈德里克赞同萨拉查的意见，“我教白魔法、萨拉查教黑魔法，罗伊娜教魔纹和炼金术，赫尔加教草药学和魔药学。”他犹豫地看了萨拉查一眼。萨拉查淡淡道：“我可以找一个人来教魔法生物识别。”
　　“那校长就由戈德里克来当吧！”罗伊娜理所当然地说，“我和赫尔加都要教两门课，萨拉查多负责了一个魔法生物识别，只有你最闲。”
　　“好吧，”戈德里克看着其他三个人满含笑意的眼神，妥协道，“我来就我来。”他也知道罗伊娜和赫尔加的身份不能服众，那些孩子本来又住在戈德里克山谷，由他来做校长也是名正言顺。只是事物又要增加了，戈德里克叹了口气。萨拉查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有同为一族之长的萨拉查才知道他们每天要处理多少事务。戈德里克感动地看着他，伸出双臂给了萨拉查一个拥抱。萨拉查微笑着回抱了他一下，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得不说，幼年丧父的萨拉查还是很喜欢这种肢体接触的。尤其戈德里克身上总是暖融融的，对于继承了羽蛇习性的萨拉查来说实在是很有吸引力。
　　戈德里克感觉到萨拉查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一样，不由得笑了起来。好吧，他乐观的想，只是三十个学生而已，教授又都是熟人，应该不会有太多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