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剪不断》冰凌雨

17、相爱·暗涌

　　“格林德沃小姐，请留一下。”
　　一次黑魔法课程后，萨拉查出言留下了莎碧娜。莎碧娜的脚步微一停顿，应声道：“是的，教授。”
　　学生们陆续离开后，莎碧娜跟随萨拉查来到办公室。四人虽然常聚在一起打发时间，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独自的办公室。戈德里克的办公室就是校长室，罗伊娜的办公室和实验室合二为一，所以不做实验的时候都会去赫尔加的办公室休息，萨拉查的办公室就在紧挨着校长室，方便他和戈德里克商量事情。

　　进入办公室后，萨拉查坐在办公桌后，对莎碧娜示意，“请坐吧，格林德沃小姐。”
　　莎碧娜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等待着萨拉查开口。
　　萨拉查细细的打量着莎碧娜，对她的镇定表示满意，“格林德沃小姐，你愿意成为我的学徒吗？”他已经考虑了很久，关于斯莱特林家族和格兰芬多家族的关系，不能远也不能近，不能拉拢也不能打压。那么一个学徒是个好选择，学徒只与他有私人关系，但是这种关系必然会惠及家族。学徒的人选，本来波特家也是好选择，但是，萨拉查想起上次戈德里克从格兰芬多家族回来之后的疲态就在心里把波特家的人排除了。格林德沃家族隶属于黑巫师，又是格兰芬多家族的分支，关系不远不近刚刚好，而且他对莎碧娜这个人选也很满意。萨拉查看着那双很像戈德里克的眼眸和金色长发，承认自己的确是爱屋及乌。

　　莎碧娜听到萨拉查的问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斟酌着回答：“我很感激您的赏识，但事关重大，希望您能给我时间考虑。”
　　萨拉查满意地笑道：“当然可以。一周后，给我你的答复。”如果莎碧娜听到后就满口答应，他才会觉得自己看错人。
　　莎碧娜规矩的行了个礼，离开了萨拉查的办公室。她快步走向自己的寝室，路上对所有遇到的同学点头致意，在别人走近想与她交谈时，留下一个歉意的笑容。回到寝室后，莎碧娜抽出一张羊皮纸，慎重地在上面书写，然后用刻着家徽的火漆印章封好。她招来家族特意让她带过来的猫头鹰，“好孩子。”她轻轻梳理着猫头鹰的羽毛，把信仔细的绑在它的爪子上，“去吧！”

　　“莎碧娜？”刚刚从猫头鹰手里收到桑德拉的信的戈德里克站在窗前，疑惑地看着一只猫头鹰离开了学校，“这几天学校里有什么大事吗？”
　　萨拉查敲响了校长室的门，戈德里克回头说道：“请进！”
　　萨拉查走进屋里，坐到沙发上，看着戈德里克手上的信件，“桑德拉的回信？”
　　“恩。”戈德里克笑着回答，想着自己上次寄信过去时写在信上的疑问，心中捏了一把冷汗，看似若无其事得把信收进抽屉。
　　萨拉查看着他的举动却毫不在意，心中惦记着戈德里克能不能理解他想把莎碧娜收为学徒的真正含义。“戈德里克，”他试探着问，“莎碧娜在黑魔法上面很有天赋，我想让她做我的学徒，你怎么看？”
　　戈德里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高兴地眯起眼，“我说为什么莎碧娜会突然寄信给家里。”
　　萨拉查若有所思，觉得格林德沃家族和格兰芬多家族可能比他认为的更亲近。对自己的选择更加满意的萨拉查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所以，戈德里克，你的意见呢？”
　　“我同意。”戈德里克痛快地回答，“你会是个好老师。”
　　萨拉查看着戈德里克眼中的信任，忍不住为自己原本的目的感到一些愧疚，但这完全不足以改变他的目标。于是，他确认道：“那么格林德沃家族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当然不会。”戈德里克不介意把自己和格林德沃家族的亲密展示在萨拉查眼前，“我还要感谢你给了他们一个融入黑巫师的机会。”
　　萨拉查摇摇头，“黑巫师以实力说话，如果没有实力就什么都不是。”
　　“但一个领路人也是非常重要的，不是吗？”戈德里克没理会萨拉查的谦辞，递给他一杯红酒，笑吟吟地说，“接受我的谢意？”
　　萨拉查高兴地接过酒杯，如此简单的感谢方式证明他对于戈德里克来说已经是一个‘自己人’了。他眨眨眼隐藏住眼中的惊喜，笑着与戈德里克碰杯，“万分荣幸。”
　　戈德里克看着萨拉查纤长的睫毛动了动，感觉睫毛像是在他的心上刷过。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液流过干渴的喉咙，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渴望。戈德里克想起刚刚被收起来的信，心中暗暗叹息。

　　另一边，格林德沃庄园。
　　莎碧娜的长兄——奥斯顿•格林沃德意外地收到了自己妹妹的来信，他给猫头鹰为了几口水，解下绑在爪上的信件，拆开仔细阅读，神情又惊又喜。短短一封信读完，他站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才向书房走去。
　　“莎碧娜的信？”书房中，格林德沃的族长——奥格斯格•格林沃德接过儿子递过来的信件，“出什么事了吗？”
　　奥斯顿的平静地说：“莎碧娜说，斯莱特林族长想收她做学徒。”
　　奥格斯格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扫了儿子一眼，没说什么，看信的神色却慎重了几分。看完信后，奥格斯格把信扣在桌面上，询问自己儿子的意见，“你觉得呢，奥斯顿？”
　　奥斯顿流利地回答：“这件事对家族和莎碧娜都有好处，我认为应当赞同。”
　　“没错。”奥格斯格点点头，又问，“那你想过没有这件事对斯莱特林家族有什么好处？斯莱特林族长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好处？”
　　奥斯顿镇定地回答：“我听莎碧娜说，斯莱特林族长和戈德里克私交很好。”
　　“好？好到什么地步？”奥格斯格步步紧逼地问，“既然早就好了，为什么现在才说到要收学徒？为什么不收你要收莎碧娜？”
　　奥格斯思考了一会儿，眉头轻皱，“您是说斯莱特林族长和戈德里克……出了什么变故？”
　　奥格斯格慢条斯理地说：“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个示好，还是个隐晦的示好。格林德沃家族和格兰芬多家族早就不是一家了，答应了也没什么。”不过对格兰芬多家族就不是如此了，连一个戈德里克的好友都知道戈德里克和格兰芬多家族的关系冷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二十年之前他们容忍那个媚娃的时候就该料想到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