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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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佐伊，注意右翼。该死，你在想什么？”
一只游走球擦着我耳边飞过。我狼狈的闪开，“抱歉，瑞克斯。我没注意到。”
瑞克斯的扫把停在我面前，十分严肃的口吻说道，“佐伊，注意你的状态。如果你继续这样心不在焉，就没有必要留在球场上耽误大家的时间。”
我喘口气，努力的让自己无视他对我越来越不友善的语气，悄悄按住疼痛的手臂，低声答道，“不，我没有问题。”然后拨转扫帚，避开他质疑的目光。
训练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体能可以勉强跟上，没想到之前没有处理好的旧伤倒开始疼了。而且我的身体果然开始对缓解剂免疫了。越来越明显的痛感影响了我的发挥。
更头疼的是我与斯莱特林的联系也影响到了我与队友们的关系。我毫不怀疑如果我多犯一点儿刚才那样的错误，会被要求离开球队。
现在我只希望能慢慢适应这样的痛感，在赛场上不影响发挥。
握紧扫帚，我开始加速超前方的队员冲去，对面的人见我完全不控制速度地冲过来吓得偏离了原来的路线，我完全不减速，快要冲到他面前的时候强行提起扫把一个翻转，扫开了对面两个击球手的队形，让对方控制着的鬼飞球落入了我方的手里。
“哇哦！干的漂亮！”詹姆冲我吹了个口哨。甚至瑞克斯也兴奋的大声赞赏到，“就是这样佐伊！保持这样的发挥我们今年能干死那帮斯莱特林的混蛋。”
我起着扫帚做了个轻巧的翻滚。风肆意的穿过我的袍子和头发，在球场上我觉得自己能飞起来忘掉一切烦恼。
我不知道的是，远方的霍格沃茨塔楼某一处的窗前，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驻足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球场上的一切。
“我记得你并不喜欢魁地奇。”卢修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后，眯着眼睛顺着西弗的目光打量过去，了然的笑起来，“唔，她飞行的技巧确实不错。这届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也对她赞誉有加。”
西弗转过身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喜欢逞能的笨蛋罢了。”
卢修斯闻言很有兴趣的接口道，“是吗？我倒不知道你对笨蛋也这么感兴趣。”
西弗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机恼火的说道，“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像那帮脑子里糊了蒲绒绒的家伙们一样胡说了，卢修斯。”
“哦，这样。是我想多了。” 卢修斯丝毫不生气，然后貌似随意的说道，“我听说雷古勒斯邀请她当银色之夜的舞伴。”
他满意的看到眼前的黑发少年整个人都随着这一句话绷紧，正要继续说下去，却瞄了一眼远处的球场，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
西弗回头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纤细的影子从高出坠落下来。
一瞬间世界没了任何声音，西弗觉得这一刻被无限拉长，长到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切割成好几片。长到他看得清那女孩因为坠落而苍白的面色，随风飘散开来的头发，还有一手紧紧捂住的手臂。
然后，在他的意识回归以前，他的身体已经带着他以最快的速度向球场方向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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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模模糊糊中唯一的意识。
真痛啊。
为什么不多加一点缓解剂呢，这么一点点根本没有效果啊。
“住手，你这斯莱特林的毒蛇，你想对佐伊做什么…”
“闭嘴，你想痛死她吗？”
好吵，怎么病房也那么吵，庞雷德夫人呢？怎么不管管。
“庞雷德夫人已经给了她适量的……”
“哼，你的脑子已经被弗洛伯毛虫腐蚀了么。她喝过那么多缓解剂，那个早就对她没用了。”
“你胡说什么。你和你手里那罐黑乎乎的恶心东西敢沾到她一下，我会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我胡说，”冷冷的声音音量徒然加大起来，我脑子已经疼都要炸开了，“果然是正义的格兰芬多啊。麦德琳给她下恶咒你干什么去了，罗斯她们诽谤她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你们格兰芬多所有人在她掉下来时冷眼旁观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我想想，他们一定已经被你揍得正在找牙了吧。滚开，别让我再质疑你的智商。”
西弗…… 我挣扎着想睁开眼睛，我真的很需要一些药水。
“你，你这个胡言乱语的疯……”
“啪。”我感觉周身瞬间明亮的起来，接着是庞雷德夫人愤怒的嗓音，“你们两个，病人正在休息不可以打扰。快给我出去。”
“唔，西弗。”我终于从嗓子里发出声因，虽然是细微的好像小猫一样的低吟。我勉力睁开了眼睛，在房间里寻找他的身影。
一只瘦削的手握住了我的，“别说话。我知道。”
“你，你给我放开她。”西里斯气得睁圆了眼睛。我却没空理会他。庞雷德夫人更是坚持要赶人。疼痛让我整个人都蜷起来了，可我还是抓紧西弗的手不肯放开，努力开口道，“庞雷德夫人，可以让西弗陪我一会儿吗？就一会儿，我很快就休息。求你了。”
因为给医务室提供过药剂的关系，我跟西弗和庞雷德夫人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她虽然看上去不太乐意，但还是说道：“三分钟，然后立刻离开。”说完毫不留情地把哇哇乱叫的西里斯赶走了。
她一离开，我几乎是用抢的夺过了西弗手里的瓶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得实在太急，呛了两下。
她一离开，我几乎是用抢的夺过了西弗手里的瓶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得实在太急，呛了两下。
西弗难得没有嘲笑我，只是拍了拍我的背。
背上有伤。我抓着西弗的手紧了一下，却没有动。
他却察觉了，语气僵硬，“背上也疼？”
我伏进他的怀里，轻轻叫他“西弗，”
他笔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有很多话想要说，很多问题想要问，很多委屈想要倾吐，但我太昏沉了，只能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意识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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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我都迷迷糊糊躺在医疗室里。不能上课也不能走动。来看我的人倒是出乎意料的多。哪个学院的都有，文恩，道格，雷古勒斯，连卢修斯都移驾来医务室坐了五分钟，给我带来了一大束银边百合和缓解剂。
来得最勤的是西里斯。他每次来都带着大包小包的零食，非常关心我的状况能不能准时赴周二的约会，感动得我本来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回去了。
那个人却没有来过。
所以在情人节的时候，即使我的伤没有完全好。也在庞雷德夫人的允许下和西里斯去了霍格莫德村。
西里斯这天穿的倒是很正式。一件深红色的天鹅绒巫师袍，可以看见里面洁白的领口和繁复的领饰。他朝微微弯腰我行绅士礼的时候，我不由感叹着家伙迷倒了格兰芬多一众女生真是有本钱的。
晚餐上我努力谈一些严肃的话题，魁地奇，魔咒，甚至西里斯最头疼的魔药，好让暧昧的氛围淡一些。可是这家伙笑得无论说什么都笑得一脸傻样，我也无可奈何了。
晚餐过后，我坚定地拒绝了西里斯送我回家的邀请，说自己想一个人在霍格莫德逛逛，今天的霍格莫德村十分热闹，倒没有什么安全问题。所以西里斯也很只好的同意了。
告别了西里斯后，我直接走进了一件酒馆。要了三杯黄油啤酒。
周围全部是是欢乐的人群，而我刚刚把自己的追求者都赶跑了。为了某个死心眼又不知好歹的魂淡。
这个魂淡自从我上次无意间提到情人节开始就脾气很差，我灌下一杯酒。
而且我受伤了也不管我，再灌下一杯。
明明我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最久，明明他也开始维护我，明明以为我对于他来说不一样了，可原来他心里还是只有一个莉莉。
天色越来越晚，酒吧里的人们开始起哄，一对对情侣开始各种没头脑的限制级活动。这严重的刺激到了我。我砸了个酒瓶，买单离开了酒馆。
出门有些微的凉意。我想我根本没醉，但为什么脚步踉跄。
我稳了稳身子，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后，开始往回走。不是往宿舍，而是往魔药教室的方向走去。
“邦邦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故意还是忘了口令，烦恼的大声敲门。
果然，门很快开了。西弗本来就不好的脸色看见醉醺醺的我以后似乎更黑了，他就用这种吓得死小孩的眼色看着我。
我也直愣愣的回瞪着他。
我们就这么互相瞪了一分钟，然后他被我打败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西弗继续用一种你这个蠢货的眼神看着我，冷冷开口道，“佐伊，你可真是令人惊讶。继莽撞之后，你很快还学会了酗酒这项技能。”
我想我这时的眼神一定很幽怨。因为西弗犹豫了一下，居然没有继续讽刺我，反而叹了口气，缓和的说，“你的约会结束了？”
我脑子很乱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波特说西弗邀请了莉莉共度情人节这件事。见我呆在那儿不动，西弗的表情也开始别扭起来。
我把这种表情暂时解读为“啊我有话但是我对你就是说不起来”。
很快我就知道了这种表情的原因，因为我看到一个身影从西弗背后的魔药教室里缓缓走了过来。
“莫芬小姐。”卢修斯.马尔福理了理他一丝不乱的银色长袍，彬彬有礼的对我问候道。
我睁大眼睛，本来就不甚清醒的头脑更加凌乱了。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莉莉还不够，怎么还多出一个卢修斯？我用一种更加幽怨的眼神看向西弗，难道莉莉拒绝了你，你便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卢修斯.马尔福共进情人之夜。难道是同人女的怨念终于感动了命运之神，炮灰了女主我，把你送进了卢修斯的怀抱？
西弗终于无法忍受我扭曲的眼神，他对卢修斯说道，“你说的那件事情，等我回地窖以后再详谈吧？”
我一定是眼花了，因为卢修斯居然一副很享受这样扭曲的气氛的神情，慢悠悠的回答说道，“看来佐伊小姐的约会进行的不是非常顺利，很需要你的抚慰。西弗。”然后在西弗的脸色变得更糟之前走到门口，抢着说道，“那我先走了。或许现在还能赶上斯莱特林的银色之夜。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这个真的是卢修斯而不是别人什么人喝了药水假扮他的吗？
卢修斯走得时候很贴心的提我们关上了门。于是又只剩我和西弗大眼瞪小眼了。
但是西弗不会长时间做这样愚蠢的姿势，他十分无奈的看着我说，“好吧，莫芬小姐，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使劲的转自己的脑子？我来这里想做什么呢？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吗？
我琢磨了一下，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邀请莉莉一起过情人节呢？”
西弗听到这句话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害羞，他露出一个非常惊讶的表情，然后竟然奇迹般的带了一点笑意，反问我，“我什么时候邀请莉莉过情人节了？”
“波特说的。他说他听见你邀请莉莉了。”我的语速流畅起来，义正言辞的指控他。
“你居然会相信波特的话。你的判断力被缓解剂腐蚀了么。”西弗皱起了眉头，看我的表情从惊讶变成痴呆在变成欢喜最后定格到怀疑上后，想了一下，慢慢说道，“莉莉最近来找过我，问我最近在干些什么。我随口反问了下她近期有什么安排，可是还没来得急回答她就被波特那个蠢货拖走了。”西弗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若有所指的问道，“你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今晚已经反应不过来太多次了，所以西弗也没有等我的回答。“既然来了，那想想要做些什么吧。”
“那你和卢修斯又是怎么回事？”我抛出第二个问题。
这回是西弗没有反应过来了，“什么怎么回事。”他疑惑的看着我，见到我满满抓奸的表情，罕见的愤怒了，“佐伊，我说你的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唔……”
我飞快的放开他，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西弗捂着嘴唇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的阿尼玛格斯是狗吗！”
“不是。”我飞快的回答道。
……
西弗无语的看着我。我也意识到自己多么傻的话。
“那我可以再试一次吗？”纠结了良久，我终于想出第二句话。
这段沉默有多久呢？我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好像只是一个弹指那么短。我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有少年修长的手指扶住了我的后颈，唇齿温柔的覆盖上来。
好吧，原来这才是吻。
他的嘴唇微凉，覆在我的唇上很舒服。我跟着本能轻轻磨蹭那薄薄的两片，平日里这里能吐出刀锋一样的话语，此时却柔软的不可思议。
我踮脚环抱住他的脖子，他把我抱上了沙发。恼怒，埋怨，羞涩，我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头脑空白一片，又有火焰在心里燃烧。
他扶住我后颈的手指微微用力，我顺从的随着他的动作加深这个吻。伸出的舌头试探的舔了舔他的嘴唇，他颤了一下，任由我的舌头继续深入肆虐，他只含住我轻轻吸允。这样的回应是，温柔？
我一瞬间几乎想要哭泣了，我从不知道西弗原来也可以这么温柔。这样生硬，别扭的人，吻起来居然也是温热的，柔软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分开，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平时胆小害羞的我，居然被酒精稍稍催化就化身为狼了啊。
而我日后再回想这个场景时，觉得西弗一定更害羞，因为他的手扶住我的后脑把我牢牢按在他怀里，生怕我起身看到他的表情。
过了好久，西弗才轻咳一声，说道，“佐伊。”
“嗯？”
“手上还疼不疼？”
“可以再试一次吗？”
“……”
我闭着眼睛找到他的唇，更加缠绵的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