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一雨】春之樱乌尔奇奥拉·西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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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带着四刃向浦原商店进发。
最初两两而行，但乌尔奇奥拉在水果店前停驻，一护只得抓住他左手向前：“水果吃不饱啦！”
而在街角右转弯时，前方女孩手上举着的丸子串又吸引破面注意，雨龙只好硬拉住他右手：“再忍耐一下！”
于是变成一护和雨龙各自牵着他的手并行，织姬走在前方的情况。
“乌尔奇奥拉，说说你记得的事情吧，什么都好。”一护找了个话题。
“乌尔奇奥拉，真的是我的名字么？”
“嗯，你的全名是乌尔奇奥拉·西法。”雨龙回复。
“你们呢？”
“我是黑崎一护，他是石田雨龙，她是……”
“织姬。一护，雨龙，织姬，我知道了。”
街边开放的樱花，温柔地将花瓣飘落在他身上。
“最初，我在一个冰冷又黑暗的深谷，被什么东西死死压迫纠缠着，好不容易才挣脱，便浮了起来。”
“等露出水面，才知晓那是一个大湖。”
“我游上岸边，但是那些钓鱼的人却看不见我。”
“我走入城镇，但是忙碌的人们，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
“我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动，有一天来到海边，有山一样高，却漂浮在海面的铁船，我就上去了。”
“船上无人发觉我的存在。后来，船靠了岸，我便在这里。”
“那你是怎么到井上家里呢？”
“踏上这片土地，突然感觉我在寻找什么……或者说有什么在呼唤。我随着身体任意行动，傍晚就，爬进一扇窗子，然后发现织姬在哭。”
“井上桑……”
“才不是！！我没有哭啦，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而已，啊哈。”
“织姬叫了我的名字，我便饿得受不了。”
“哎？在那之前，漂泊许久，你没有吃过东西么？”雨龙吃惊追问。
“没有，之前没有饿。”乌尔奇奥拉诚实回应。
“好吧，前面这家便利店的包子味道不错，我去买。”三人在街边找了石凳坐下，黑崎则掏出裤袋里的零钱走进店内。
“那个，大家好像在偷看我们呢。”
“难道……灭却师的战斗服太显眼了？”
“他们在看我。”而后又不解自问，“他们也能看见我？”
“如今的你不是灵体了啊，因此路人都能看见你。”也是，面具和泪痕吸引着旁人的注目礼。
“喂，乌尔奇奥拉……这么叫太麻烦了，就叫你小乌！十个总够了吧。”也就带了这点钱。说着一护便把热腾腾的肉包都塞给他。
三人盯着他咬下一口后，更加快了速度。
“好吃么？”
“热腾腾的，很好吃。”
“咕——”的腹鸣响起，井上紧张解释，“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吃得很香，就觉得有点饿了呢，哈哈。”
“给你一个。”小乌把肉包分给井上。
“真的？谢谢。”未吃晚餐的织姬，欣喜接过。
“一护。”石田拉了下黑崎的袖子，
“他好象婴儿一样。”
“哈啊？”
“人类婴儿不是都有这个时期么，不管抓到什么都会往嘴里放。因为饥饿，也因为这是他们探索世界的方式。”
“他都这么大了……”
“什么都不记得，又是刚变成人类，你不觉得么，此刻的他如同新生婴儿，纯白无暇。”而且，还会把食物分给井上。
“我没想那么多……不过，他能活着，也不错。”
虚夜宫顶上之战，虽说是胜利，却也因小乌逝去，留给三人伤痛的回忆。
“嗯。”雨龙用纸巾擦掉小乌嘴上遗留的痕迹，重新牵起右手，“走吧。”
当店长顶着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给乌尔奇奥拉做完全身体检，得出结论：“他是人类了。只是还有半个虚洞，面具和破面纹。”
“我曾在尸魂界的书阁，见过一起类似记载。这是，虚半。”边思考边转着扇子，“没想到，会是真的啊！虚再一次向人类转化。”
“虚半？”
“你们知道吧，半虚是即将堕落成虚的灵魂，资料便将相反的现象命名为虚半，简单说，灵魂从虚，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这种事过去有过？”
“也仅有一例，可见这样的转化是需要某种条件的，所以无数的虚中，才只有一例。”
“是不是二段归刃……那时他说只有他会。”
“也或许是多重因素。现阶段，我只知道这么多。如果能进大灵书回廊找出记录，再告诉你们。”
“那个忆起往事的熏香，可以使用么？”雨龙说出提案，“或许能明白他发生过什么。”
“熏香只对人类有效，恢复的也是人类的记忆吧……不妨一试。小雨，你去找找黑色熏香。”
很快，铁斋安排好被褥，四人在宽大的和室挨个躺下。
“小乌，放松，睡觉。”
就这样，一起飞跃梦境。
镜头初始，是非常古老的欧式城堡。怀抱婴儿的女子，指点着墙上巨幅油画。
“你的父亲是皇族，所以你也要成为皇族。”一而再，再而三，母亲教导尚在襁褓，牙牙学语的稚子。
那是段一晃即过，温暖安稳的时光。
然而，当父亲偶尔回归，5岁的小乌，却不愿意被中年男子抱起。
“不，不要，你的身后……有黑影。”幽灵的黑影。
“乌尔，不要开玩笑，哪有什么黑影！”略微知道儿子有灵能的女人，拼命向主人露出讨好笑容。
“舌头很长的黑影，耳朵掉了的黑影，都看到了。”害怕中小孩紧握双拳，努力推拒。
威严男子拂袖而去。
很快，母子生活一落千丈。没有了豪华房间，也没有了伺候的女佣，就连面包，都常常是快发霉的。
“为什么我会生下你！为什么是你！！”母亲原本明媚的绿眸，充满怨恨惧怕。
她不再拥抱乌尔，也不关心他的死活，时常空洞地望着窗外，反复责怪亲生儿子。
身心的落差击倒了她，继而患上重病，三年时间便撒手人寰。
9岁的乌尔奇奥拉已经不再开口讲话。
在城堡看见凄惨的鬼魂也好，饥饿到把土塞进口中也好，他沉默着，亦被城堡里的贵族们无视着，仿佛他也是个幽灵。
若不是马房年迈的老仆，会偷偷塞给他一些食物，或许就真的成了幽灵。
13岁，他有了一个哥哥。
哥哥在他伤寒时请了医生，救下他的生命。
哥哥和他是同一个父亲，母亲的地位却很低。
但哥哥聪明伶俐，口碑甚佳。
这样的哥哥，把他留在身边。
于是乌尔便全心全意地听从哥哥的命令。
最开始只是，摆放餐食的小事。
也有过监督整个城堡的打扫。
后来，他还替哥哥挡住刀剑。
哥哥越来越受父亲赏识，地位也日渐高涨。
他以为自己会永远跟随着哥哥。
但命运再度转折。
父亲竟然在一场大战中战死了。
城堡中暗潮汹涌，在哥哥从外地赶回前，血统最高贵的子嗣继承了一切。
哥哥回家当晚，如往常般去湖边散步。
月色下的湖水，沁凉黯淡。
突然被推落湖中。
他返身向岸边，然而哥哥却掰开他抓着岩石的手指。
“抱歉……乌尔奇奥拉，你死了我才能获得那小子的信任。”
本能让他再度挣扎，这一次哥哥却恼怒地踩着他的手：“快死吧！等我站上顶端，会给你报仇的！”
乌尔奇奥拉放弃了。
他被流水带向湖底。
他停止呼吸，灵魂却仰望天空。
漫长时间，躯体早被鱼虫啃噬得面目全非。
仅有的骨骼牵系着灵魂，随波逐流。
最后沉入一个幽深河谷。
黑暗，冰冷，宁静。
终于遗忘过往，闭起眼睛，胸口却出现了一个洞。
他，被吸入不知名的去处。
睁开眼眸，他发现身旁的织姬，正哭得不能自已。
“为什么你要哭呢？”
“乌尔奇奥拉……”我也有个哥哥，虽然不在了，却把自己奉为珍宝。
“井上桑，是为你哭泣啊。”
“我没觉得有什么要哭的。”发自内心的疑惑。
“所以她，是为了无法哭泣的你，而哭泣呀。”
“……我饿了。”
“你啊！人家正在为你那狠心爹娘和混账哥哥生气呢！你就只想着吃么！贵族什么的，皇族什么的，我是不知道啦！！做这样的事绝对会有报应！！”一护恨铁不成钢地火大！
“也不能怪他。这么久之前的事，可能他根本没有实感！抱歉了，乌尔奇奥拉，是我们让你想起这么糟糕的过去。”雨龙对小乌露出温柔笑颜，“既然是尘封的往事，就让他过去吧。今天的你，是获得重生的你，时代早就改变。你也可以，好好地往前迈进。”
“……啊。”很明显，四刃并未听懂石田的长篇大论。
“呵，我还是去厨房准备早饭吧。”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一雨】春之樱乌尔奇奥拉·西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