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一雨】番外夏之荷篇T羁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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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雨】番外夏之荷篇T羁绊
７月的夜风，温柔拂过乌尔奇奥拉脸庞，带来一丝凉爽。
从织姬家离开，步行半小时左右，有一座小小石桥。
习惯性停留片刻，向下眺望。河边公园在绿树掩映中的路灯，宛若两条玉带，向南延伸。稍远处，商店街那带依然灯火通明。身后，偶尔会有车来车往的声响。
而天空中除了月亮外，还有许多星子在闪烁。
这是完全不同于虚圈永夜的风景。
就在昨晚梦境中，他回想起所有虚圈的记忆。因而才明白了自己总在此处停步的缘由，并非仅仅是空气很舒服。
要告诉他们么？可以告诉他们么？
如果自己不再是小乌和乌尔，而是那个将一护穿胸，把雨龙断手，绑架走织姬的四刃，他们还会让他留下吗？
整整一天，他始终没法对织姬说出口。
而雨龙的家，马上就到了。
转过街角，隐隐约约望见屋中光明。
已不是灵体，没法打开虚腔，甚至连灵魂都看不见。
却依然保持着半个虚洞，破面纹和面具。
什么“虚半”？
恢复记忆后他只觉得，自己成了非人非魂非虚的奇怪生物。
——“对我来说，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奇迹了。”
耳边响起雨龙曾经的安慰。
夜色中，乌鲁奇奥拉终于继续向前。
“我回来了。”
“回来啦。”应和的是一护有些懒洋洋的声音。
在厨房洗好手进入客厅，还是往常光景。
一护坐在餐桌右边玩着电脑，雨龙则在左侧边缝纫着衣物，边对他露出微笑：“今天过的怎么样？”
拉开椅子坐下，乌鲁奇奥拉回答：“有泽的哥哥做了示范，让我们练习。后来他要和我对打，我用20分之1的力量打中他胸口，他直接吐血晕倒了。启吾和织姬扶他去房间里治疗，有泽骂了我一顿，明明是他哥哥要比试的……”
顿时一雨二人都满头黑线地停下。
“那是当然的，他们可是兄妹，何况龙贵的脾气，能不骂你么！”金发少年替青梅竹马澄清。
“呼，幸好有井上桑在。”石田松了口气。
继续陈述：“下午，有泽的哥哥醒了，让我当代师傅。傍晚，有泽的妈妈做了土豆炖牛肉，让我们放开吃。可惜吃到第四碗，锅子就空了。”满是可惜的口吻。
“喂喂，要不是井上，你把人家儿子打伤，还想吃什么土豆炖牛肉？稍微反省下啦。”
“……是吗？”乌尔奇奥拉把视线转向雨龙。
“他又不是故意的。”石田瞪了眼一护，“不过，人类由各种各样的羁绊彼此相连着。若是谁受伤了，除了本人外，家人，朋友，恋人，也会因此而痛苦啊。所以乌尔，这种比试以后用50分之1的力量好么？毕竟普通人受重伤，需要很久才能恢复呢。”
“羁绊？”
一护把笔记本电脑推了过来：“以后有不明白的，用这个搜一下就好啦。”
乌尔奇奥拉看着屏幕，这就是织姬曾说过的，心与心的相连么？“那我也和谁有着羁绊么？”
身旁二人都轻笑起来。
“这还用说么，你可是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井上桑身边呢。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在这个空座町几十万的建筑中，你却唯独去了她身旁。这样的羁绊，简直象是本能一般。”
“哈哈，这么说起来还挺浪漫的！小乌，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井上的？”黑崎则笑得一脸促狭。
“我喜欢织姬么……”乌尔思索着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乌尔，你快到门禁才回来，后来呢？没和井上去哪儿吗？”
“嗯……织姬带我去了一家面包店，请我吃了蛋糕和面包，还问我味道如何。我说很不错，她告诉我，明天开始，她决定在这家店打工赚些零花钱。”
“原来是带你去尝味道了，呵呵。那家店的店长答应把卖不掉的面包送给她。而她要把那些面包分给我们。井上桑，真的是好体贴。”暑假期间，都没法用学生会特权在小卖部对折价买东西了，正是烦恼多多。
“那些面包会免费给我们吃？”
“是啊，可以说，她是为了你去那家店打工的！小乌，记得跟她道谢。”
织姬，是为了我才去打工的？而我却担心，这样一来就不容易见她了。
“我也要去那里打工！”
“不行不行，你要是把那家店吃空了我们赔不起啦！”
“黑崎你说的太夸张了！只是……营业员的工作不怎么适合你，乌尔。”
“为什么？”
“面带微笑，亲切待人，这是当店员的基本。”
乌尔奇奥拉顿时无话可说。
“只是打工的话，别的也可以吧！我明天正打算去面试，要不你一起去？”黑崎积极提议。
“你明天要去面试？什么工作？”雨龙奇怪问道。
“刚才老爸不是打电话来了么。医院来了个泳池救生员，他的手受伤了，要个把月才能下水，正找人帮忙。”
“救生员？！乌尔前世可是被……”淹死的啊！笨蛋一护，哪壶不开提哪壶。
此时，乌尔奇奥拉已在电脑上搜索了词意。
“可小乌不善言辞，这份工作我觉得还能试试。”金发少年辩解着看向乌尔奇奥拉，“要去么？”
“我会游泳，但不会急救。”
“安啦，泳池那边会负责培训的，我也会教你的嘛，我好歹也是医生的儿子！”
“我去。”
雨龙，织姬，一护都有自己的工作，所以，他也想做些什么。
“也好，明天早上我会给你们准备便当。”说完石田把一件缝制好的上衣挂起剪去线头，“一护，把西瓜切了吧。”
“好～～～”黑崎便进了厨房。
“西瓜，你上次说很贵的那个？”
“呵呵，上午去超市的时候，有些特价西瓜，只是运输途中裂开了一点，价格却便宜了一大半呢。”每次抢到便宜货，雨龙就会露出这种得意笑容，“你还没吃过吧？西瓜热量高，还含有维生素Ｃ，番茄素……”
“你说这些他也不明白的。小乌，夏天就是该吃西瓜。”
金发死神把盘子放在乌尔奇奥拉面前，每个人都是三片，只是乌尔面前的更厚些。
“外面是绿的，里面却是红色？”就象是血的颜色……拿起西瓜，有些犹豫。
“不红的话那是没熟。”一护已经三口两口吃掉一片，舒服地叹口气，“果然夏天的冰西瓜最棒了！”
于是小乌也咬下一口：这种冰爽清凉的口感，甜而不腻的味道，红色汁水在舌尖漾开——好好吃啊！
同样都是水果，和苹果又是不同的味道！
虽然仍是面无表情，绿色眼里却有星星亮起。
吃完三片，仍觉意犹未尽。
“我吃不下了，这片就帮忙吃掉吧。”此时，雨龙把他的份又放入乌尔的盘子。
“喂，你也太宠他了。你知不知道你又瘦了，今天抱你的时……疼！！”桌下，某人被狠狠踩了一脚。
把西瓜吃完，乌尔奇奥拉终于决心说出来：“昨晚我想起来了，虚圈的事情，全部。”
二者的回应，却完全出乎意料。
“浦原先生找到的资料上，百天左右会恢复记忆，算算就该是这两天吧。”灭却师见惯不惊地收走盘子。
“终于想起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死神代理的口气亦是漫不经心，“我先冲澡。”
“等等……你们没有要说的吗？我可是乌尔奇奥拉！”
“我们知道啊！”一护不解回问，“正因为你是乌尔奇奥拉，才带你回家的。毕竟，我欠你一条命。现在你重新为人，没法不管啊。”
“……欠我一条命？我们不是敌人么？”
“战争结束，蓝染也被关在牢狱中，已经没什么敌人的说法了。现在的你，并不是十刃，不是士兵。虚半，是由虚的领域，重新往人类迈进一步。这次新生，你可以过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新生？！“我是虚，你们就一点都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连灵力都没有？”于是黑崎又被踩了。
“今天早上我们一起起床的时候，你也没对这个睡死的家伙出手啊。而且真想做什么，你就该一直瞒着我们才对。”说着说着雨龙居然又笑了，“果然还是乌尔好，跟某只性格恶劣的家伙比……”
“我弄断过你的手！”
“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井上桑也很快治好了。对了，井上桑那里，你应该好好道歉一次。”雨龙把毛巾抛给一护。
再度无语，乌尔奇奥拉还是搞不懂，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就象那时，雨龙阻止虚化的一护继续攻击自己，而恢复后一护却要自己砍掉他的手脚。
“唔？乌尔？别管一护那个大嘴巴。记载了虚半的书上说，那个虚逐渐拿回了实力，差不多一年以内的时间吧。”
“真的？我可以拿回力量，不再这么软弱无力？”
“我和一护都曾失去力量，现在不都没事，所以你也一定可以的。只是，人类会为了保护别人变强，那时你也见过吧，守护的心意有多强大？”
那是一护虚化了……这么想着的乌尔奇奥拉并没答话。
“……对你而言，变成虚半或许是一种屈辱。但是，换一种角度来看，几十万，几百万不断吞噬想要填补内心空洞的虚之中，只有屈指可数的虚，有了将虚洞填起重得□□的机会，这就是奇迹啊。”
“但我还是不明白……心是什么……”
“不明白也没关系，你才来３个月啊。你可以一点点的，慢慢地寻找，慢慢地领悟，什么是心，什么是羁绊，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守护。就连我，也是不久前才找到了自己真正要守护的东西。所以，不用焦急，无需恐惧，井上桑和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你可以把人间的经历，当作寻找心的冒险游戏，放轻松就好。”
就在那场战斗结尾，觉得人类奇怪的同时，自己也对他们产生了一点兴趣，想要更了解他们。
只是念头一闪而过，很快自己就化为了灰烬……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第二次忍不住追问。
“我也算是欠你条命啊。”
“那我也欠你了？”按他们的算法。
“是哦，这笔帐真是算不清了。”依旧是淡淡微笑。
“……那我能留在这里么？”他们，真的毫无芥蒂地接受了自己么？
“当然，乌尔可以呆到不想呆为止。”
“就是，都约好跟我一起去面试，难道你还想离家出走么？你们谁先洗？”一护顶着湿漉漉的发出现。
或许在决战中，和自己联系在一起的，并不只是织姬一人。
望着给一护擦头发的雨龙，两人不知还在争些什么，乌尔奇奥拉忽然觉得，和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就像桥上那清新的空气般，让人，很想停留。
谢谢。
“那我就先洗了。”把雨龙折好的睡衣拿上：明天，还要继续冒险哪。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一雨】番外夏之荷篇T羁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