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68新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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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漫长黑腔通道，现世的夕阳都已落下。黑崎石田送别死神同伴，从浦原商店匆忙回家，飞跑来开门的是憔悴的妹妹们。
“雨龙哥，你终于回来了！”
望着游子红红的眼睛，雨龙蹲下身安抚：“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井上桑把伤都治好了，也打败了牙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哼，总是这么天真……”银发医生才说半截就被黑崎一心捂住嘴巴，“好啦，他们不都安全回来了。而且今晚可是年夜，快来洗手吃饭，菜都要凉了！啊~~~别咬我呀，龙弦！！”
不理大声呼痛的活宝，石田龙弦板着脸转身进屋。
“真是的，为什么院长对雨龙哥特别严厉呢！”夏梨在旁感叹，“不过，院长做的年菜里一定有好多你喜欢吃的吧！！”
“院长也有做年菜？”换掉外套的一护被游子拉着走。
“对不起，和你们约好了一起做年菜的……”结果却在虚夜宫永久不变的阳光下忘记了时间，“要不现在……”
“没关系啦，反正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都要一起过的，所以明年别忘记就好！再做都放不下了呢！”夏梨也拖住雨龙的手。
如她所言，客厅长桌上摆满丰盛美食：火锅寿司是必备，还有鲜美的虾蟹扇贝三文鱼，特别是刚煎好端出来的高级和牛，光光香味就让人垂诞欲滴。
“干杯！！”全家碰杯后，雨龙把筷子伸向放得最近的鸡肉八幡卷。已经有几年没吃到了，他还记得5岁时，妈妈父亲自己三人一起做这道菜的光景，这也是学做的第一道菜。溶在口中的滋味是如此熟悉，一如当年。
“红白开始了呦~~”
“嗯，今年我看好白队！”
“我也是~~~SMAP和福山都在白组啊~~~~”
“雨龙哥和院长一定选白队喽！一护哥你押红队吧~”
“哈啊？又是我？”
“全家都押白队的话怎么分输赢嘛！雨龙哥，押对的人可以让输的做件事哦~”
“原来如此。”入乡随俗是好习惯。
“气可修~~~~红队你们争气点啊！！”
今夜，千家万户俱是欢声笑语，幸福温馨。
“雨龙，雨龙？该起来了~”
睁开眼是金发少年的笑颜，石田懒懒翻个身：“现在几点？”
“快十点了。”
“这么晚了！怎么不早点叫我。”自律少年立刻起身。
“你前晚没睡吧，又是连番大战的，红白还没完的时候你就睡着了。那么舒服的样子本来不想吵醒你。不过，我们的压岁钱在枕头下面，夏梨和游子等我们一起去商店大采购呢。”
“压岁钱？！”
“是啊，多一个长辈的好处就是红包变厚了，呵~~”摸出红包的黑崎把其中一个递给雨龙。
“可以么……？”
看雨龙还在犹豫，一护直接塞进他手心：“当然！儿子收父亲给的红包那是天经地义！别发呆了，等上了大学你想收都没啦~”
洗漱完下楼，本想和一护他们去超市的石田，偏偏被冷声叫住：“等下，和我去趟医院。”
“啊？”
“啊什么！我已经看不下去了，每次战斗都把自己搞的血淋淋的，简直是在给灭却师丢脸！”
“哪有每次……”是谁背后告状的，一护么？
“我在密室，来不来随你。”石田院长换上了长风衣。
难道还有提升力量的招术么？
“雨龙哥，你去吧，早点练完回来吃饭。”
“谢谢，游子。”很奇怪，对着温柔的妹妹能够好好回应，但对着龙弦，即使明白他的行为是默许了甚至支持自己的灭却师之路，却怎么也无法坦率道谢……雨龙默默追上去，却走在道路的另一边。
整整一天艰苦训练几乎消耗完雨龙的体力，好在晚饭提供了丰富美味的蛋白质和热量，再度治愈了被父亲严苛教导刺痛的心。回房里收拾物品，恋次从窗口跃入。叫来茶渡重新集结的伙伴们，陪着寂寞的井上一起新年参拜。
夜已深，吹来的风更增寒意，雨龙停下步子：“一护。”
“嗯？”
“我该回家了。在你家真的很温暖很满足，只是，爷爷传给我的家，必须要好好守护。本来想明天早上再离开，既然这么晚了还是直接回去吧……游子和夏梨她们，就拜托你转告。”
“好。”出人意料，黑崎表情如常，一口答应。
“我直接走后山的路了，更近些。”
“明白。”
“那，再见。”转身离开，谁知身后之人又跟了上来，“黑崎，你不是该往回走么？”
“我的路也是这边哦。”穿着和服的一护越过他前行。
“喂！你在打什么主意？！”堵住前路。
金发少年摸摸鼻子，绕过他继续：“没有啊，就是打算去你家住而已。刚才看你用储藏表收东西，就知道你准备回家了。所以提前跟老爸打过招呼啦。”
“为什么你要来跟我住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都在我家住了好几天，自然轮到我去你家了，这就是所谓的人情往来！”
“开玩笑！那不是没完没了了……你是无赖吗！？”
“无赖就无赖。反正怎么进门，我都清楚。对了，刚才参拜的时候，你许了什么愿望？”转移话题。
“说出来就不灵了。”
“一定是许了大家平安之类的愿吧，今年我的愿望和往年不一样了，恋情顺利，这是现在最重要的，起码今年要争取到你的初吻吧！”正经的，不是意外的吻！
“又来了，男人吻男人这种可怕的事……”石田加快脚步。
“哪里可怕了，你连女生都没亲过，怎么知道会可怕？井上都赞同我们在一起，你到底还在介意什么？”
“喜欢你的女生又不只是井上……迟钝男。”
“真的？原来我这么受欢迎，呵呵。不过哪怕有成千上万的人喜欢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啊。”
“——你怎么就能把这么羞耻的话随便说出口！真是……”为什么自己要替这家伙脸红！
“羞耻？真心话罢了。”脚下的道路不知何时变成了阶梯，“我不会放弃的。你也别死鸭子嘴硬了，要是真的不在意我，你怎么会变出我的宝马车？”
“还不是你死缠赖打非要一起飞回来……”为何飞廉脚的滑板最后会变幻成自行车的模样？明明有那么多更好的形态，哪怕学井上把灵力具现化成飞天扫帚也好。
“越来越冷了。”黑崎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披上雨龙肩膀。
“不用，我有围巾。”
“别逞强，你的手这么冰。”
“……黑崎，还记得龙弦的话么？”
“院长？哪句啊？”
“前几天他说过，我的个性就象爷爷。爷爷为了救路人，却赶不及救自己的伴侣，最后只能遥送爱人灵魂被死神带走。”
“嗯，他是有说。”
“你就没想过，要是遇见那种情况，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哦，那又怎样？”上坡路总算变成下坡路了。
“你……我不是说爷爷做错了，可这样对游马爷爷来说，不是太不公平了么！难道我不救你也没所谓吗？！”
一护沉默了一会儿：“你不会放着有危险的人不管，或许比起我来，眼前的那个人更急需救助。那就提前原谅你好了，就算赶不及救我，只要能贯彻守护的意愿。别忘了，我和你一样，总想着保护眼前的人。对了……你的爷爷们，或许当年也做过类似的约定吧。”
一护的声声话语都敲进雨龙的心底。
“肯定是因为有着相同的心意，才能无怨无悔的分别吧。还有说什么不会救我，你到底救过我多少次，数的清吗？何况我都恢复万解了，才不会随随便便地死掉！未来的事情谁知道，说不定我们可以白头到老，活个八九十岁，你总会想太多……”绞尽脑汁说着开解的话，和服少年没发现同伴落在身后。
“那和现在有什么分别么？恋人和朋友，不是都这么相处……”轻声质疑。真的可以么，爷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就这么坦率地去爱与别爱？……哪怕对方是死神？
“当然有区别了！朋友能拥抱么？能接吻么？”抱怨着碎碎念，“只要个小小的KISS也好……”
“黑崎。”
一护转头见雨龙还在后方阶梯，便止步等待，正巧停在神社千年樱树旁边。
“闭上眼睛。”
“嗯？”虽然不解，依言行事。
走下两步台阶，恰恰与一护齐高，雨龙摒住呼吸，将唇贴上。
那是如同本人，温暖柔和，宛若春风的轻轻一吻。
当唇与唇分开，一护急急睁眼：“没什么可怕的，对吧？”
“唔……”为何会这么冲动，为何眼前景物全带上层粉色暧昧？
“感觉怎样？”
“还，还好啦。”尚未调试好心情的雨龙把脸转开。
“什么还好，你都没好好亲我！”几秒前还在感谢神灵让祈愿成真的一护，不满对方敷衍似的回答，用双手将雨龙圈入胸口宣告：“我要重吻过！”
静谧夜中，霸道少年不仅狠狠地占住红唇舔舐，在发现没有反抗后，更用舌头侵入，尝试着挑弄对方，惊得纯情灭却师瞪大双目。
仿佛应景似的粉红花瓣，在风中自由旋舞着，纷纷而落……
END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068新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