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紫门

46、042恋爱习题一二三

　　“龙贵，流星雨我拍下了，要发你手机么？”看见空手走回的两人，一护不提兔子了。
　　“笨蛋……尽做些多余的事！”坐在织姬身旁，小声抱怨了句龙贵握住井上的手。
　　“喂，别人的好意你……啊，石田，茶渡！”一护象献宝似的迎上去，“你们看到流星了吗，没的话也不要紧，我录下来……”
　　“我和茶渡君回来的路上瞧见了。”瞥过火堆边井上和有泽闷闷不乐的神情，雨龙眉头微微皱紧。
　　“……你们说要一起看流星雨才来的，结果到点了却跑的不见人影，我才特意拍的！”好心被当驴肝肺，黑崎扫兴地把手机塞进裤兜。

　　“我，我要！黑崎君，请发我邮箱！”
　　“井上？”
　　“我是第一次和朋友看流星雨呢，爬了雪山搭了雪墙，石田君还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好象野营一样！要不是大家抽空来陪我，今天也只是独自在家。真的好高兴。所以，我想要刚才拍下的流星雨当纪念。”
　　“井上……你是寂寞了吗？”
　　“没，没有寂寞啦，只是以后看了这片段，就会回想起今天的快乐嘛……”少女慌张解释。
　　“这样啊，那么大家来拍张纪念照吧！黑崎把手机给我！”提出议案的雨龙不由分说地抢过手机担任了拍摄者的角色，指挥大家围在火堆后，“黑崎，再向右一点，浅野桑，你和茶渡换个位子，不然被挡住了。准备！一二三！嗯？刚才没对焦好，再来！一二三！”
　　随着“喀嚓”声响，之前低落的气氛重新活跃，大家烤着火把食物扫空，然后拣拾垃圾准备回家。

　　雨龙把照片和视频传给井上，然后扔回主人：“黑崎，你送井上和有泽回去吧？”
　　又是我？没等一护表态，浅野启吾急吼吼地插入：“且慢，偶尔让我做回护花使者啊！”
　　“浅野桑……”
　　“石田！我虽然没一护厉害！可训练这么久，打几个混混无赖绝对没问题啦！再说，你今晚住一护家不是同路回去么，何必分两头走！”
　　“我也一起。”茶渡站在了浅野这边。
　　“那就拜托了。”雨龙只能无奈地推下眼镜，“我们把火堆熄了再走。”

　　朋友们离开后，山顶便冷清下来。陪石田折叠坐垫，一护开口：“早上，我有些话没讲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一直是个我行我素的，笨蛋。”
　　“骂别人笨蛋的才是笨蛋呢！我要说的不是这！你别蹲那儿了，回个头啊！”
　　雨龙依旧用电子表收着东西，只是冷冷扫来一眼。
　　可恶……一护等他弄完起身：“石田。”
　　“干什么？”
　　“我喜欢你。”
　　“……”
　　“给点反应啊！”

　　望过来的眼神更冷冽：“为什么你能轻易说出违背常识的告白？！我是男人！你想要什么回答？换你被同性别的人告白会兴高采烈点头说好吗？”
　　“其他人我会稍有不爽啦，但是你的话，我会很高兴。”
　　“原来你在梦游？！要不要我帮你清醒下！”
　　“你心里我就没有一点特别？”
　　“你是我的敌人！”
　　“喂，都什么时候的事你还提。”死神和灭却师的恩怨，不是早解决了嘛，联手应敌多少回了！
　　“去虚圈途中你自己说的，不会这么快忘了吧？十几岁就得老年痴呆未免太可怜了。”
　　“呃……”似乎，好象，有说过，“因为连茶渡都知道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我的事必须要向你报备吗？”

　　被雨龙接连抢白，一护哀怨地叹气：“你拒绝和我交往？”
　　“还用问么。”对面冷静的少年推推眼镜，“黑崎，你被店长灌输了什么奇怪的念头啊？明明你身边有那么多女生，他却一个劲把你往我这儿推。你说他是无聊起哄，还是又在策划某些事？之前已有好几次被利用的经验，为何你还会催眠似地以为喜欢上我？”
　　“我没被催眠！再说关我身边的女生啥事啊。”
　　“……所以才说你是笨蛋。怎么会迟钝到这个地步。”
　　“哈啊？”
　　“刚才井上桑没对你说什么吗？大家特地给你们俩制造机会的。”
　　“你的意思，井上喜欢我？不会吧？”
　　“为什么你会不明白她对你的情意？她会去尸魂界，除了救出朽木桑以外，也有支援你的因素啊。而被绑架去虚圈那回，乌鲁其奥拉说过是用威胁的方式吧？那不正值你被葛利姆乔
　　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吗。她的情深意重你半点体会不出吗？就算是岩鹫君，也能一眼明了啊！”
　　“是么。”回想往事和井上适才的表现，一护突觉自己在这方面真的比较钝。

　　“本来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但实在不希望你的粗神经再伤害井上桑的心了。”
　　“好啦，以后注意。不过，我对她没这个意思。喜欢又不是报恩！”一护直视雨龙的眼睛，“虽然她做的我很感谢，她更是我们重要的同伴。可我喜欢的，是你。”
　　“怎么劝不听呢？两个男人会有未来可言吗！清醒点！”雨龙脸色愠怒。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我们老爸那样就挺好。”
　　无力抚额：“黑崎，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可不认为自己有吸引男人的魅力！”
　　“你比井上可……”看见雨龙举起的拳头，一护紧急改口，“帅多了！”
　　“哪有用帅来形容女生的！”石田用鼻子哼了声，好歹放下手。

　　“比起外貌来，最吸引我的，是你的……心。”
　　“好想吐，肉麻够了没？”
　　“我没你聪明，词不达意么！我想想，”黑崎心焦摸头，“嗯，性格……灵魂！”
　　“别胡扯了！具体点！你喜欢哪儿我改还不成么？”
　　“是吗？”听了雨龙的气话，一护忽然微笑了，然后胸有成竹地举起右手，“我数数你要改的地方：第一，以后不能以灭虚为己任，更不能为了救别人弄伤自己！因为我第一喜欢就是你的正义感和责任心了。”
　　“黑……”
　　“第二，不可以对谁都那么温柔，尤其是女生。你照顾别人的样子，象是小说里的绅士，风度翩翩，虽然会让我嫉妒，但果然，你温柔的笑最让我心动。”
　　“这种事……”
　　“第三，白色禁行！起初见面你全白的灭却师套装实在有点刺眼，如今却感觉能把白色穿的如此好看的，非你莫属！”
　　“够了！”
　　“第四，不准下厨。都怪你把我的胃口都养刁了。”
　　“你别得寸进尺！”
　　“第五，手工艺部绝对不能再去。不管缝纫还是刺绣，我迷上你的认真专注啦！”
　　“不准再说！”石田气急败坏直接捂住一护的嘴。
　　“一只手数不过来啊！第六，现在这样偶尔逞强好胜，流露出一点任性或孩子气的时候，我也喜欢。哪怕今晚为了井上，故意毒舌不断，想让我死心的你，我也无法讨厌。”按住唇上的左手，“细节部分，以后补充。列出的六条，能先改了么？”
　　“不可能！”
　　“既然你改不了，我就会继续喜欢你。”

　　“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喜欢上你！”不仅是斩钉截铁的语气，连石田认真的眼神，都在诉说拒绝。
　　“我没有要你马上接受。”察觉雨龙的手很冰，一护把围巾取下围在他脖子上，“见过学姐被你婉拒，身为男人的我清楚这次告白完全没胜算。”
　　“知道会被拒绝，何必要说出口。”
　　“不说的话，你会一直当做不知道吧？所以，这份心意，必须明确地传达给你。不是一时冲动，不是受谁影响，我的喜欢，是真心实意，不准你无视。而且，若你以为拒绝了我就会放弃，那可是大错特错！别忘了，我是永不言败的男人！”
　　“黑崎？”
　　“嗯？”
　　“我和井上桑，如果同时落入绝境，两个人只能选择救一个人的情况下，你选救谁？”
　　“井上。”瞬间黑崎一护说出内心答案，“啊！并不是爱情，只是……”
　　“很好，记得你的回答，这样我才不会讨厌你。”说完雨龙擅自撇下一护，动身下山。
　　“等等啊！”望了眼仍有几根木枝在燃烧，一护飞身踢脚，将雪墙踹倒，正好覆盖住了火堆。
　　“石田，我一定也会救下你！不管多困难多危险，大家在一起就一定能度过！我们不就是这样走到今天的吗？”
　　快步追去的黑崎，搞不懂雨龙最后的话语究竟是何意味。即便没在他危险的时候出手相救，而是选择了井上，他却没有生气，这代表现在的雨龙对自己真的没有喜欢的感觉么，所以不会嫉妒或期待……还是说，在不经意间把责任心放在爱情之前的自己，笨拙不会甜言蜜语的自己，他不讨厌？如果是后者的话，算不算大有进步了哪，总是说着厌恶死神的灭却师啊……

　　白雪茫茫，群山空寂，被人类短暂的打扰后，一切又恢复原状。而最后并行的那两双足印，过不了多久，也会因冰雪的消融无迹可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