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紫门

15、014Happy Birthday

　　睁开眼，雨龙正在换衣服。
　　脱了睡衣，穿上衬衫，V领羊毛衫。都是白色的。
　　一护懒懒地翻个身，昨晚的梦境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变成纯白控：一身雪白医生服的严肃父亲，一身雪白和服爱做手工的温和母亲，一身雪白奇装异服全职灭却师的慈爱爷爷……
　　为什么？之前的还以为是两人共有的幼时记忆，今回的可和自己没半点关系。
　　莫非，一护把眼神移向燃尽了的熏香——剩下六色的熏香中，他拿了白色。
　　“黑崎……还是吵到你了？呃，在看什么？”
　　“啊啊，今天是11月6日吧，”一护心虚地假装在看台历，“怎么有个圈呢？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嗯……就是社团活动日嘛。放学你先回来吧，我参加完社团活动再回家。”
　　“啊？！会不会踩上什么就爆炸？”
　　“我家不是弹药库！铁门的钥匙在门牌后面，拿出钥匙以后，周几你就拉下从左到右的第几根藤蔓，然后顺着石子路走就行了。备用钥匙靠近门轴的下方，你伸手摸下就能拿出来。”
　　“就是说拉第5根藤？”不是弹药库，也是机关房。黑崎一护打了个哈欠：才5点，还能再睡一小时，困死了……

　　早上赶到学校，才进教学楼，就见三年级的不良头目山本信也一脸不善地在楼梯旁边徘徊。
　　“怎么又是他？”一护嘀咕了声：来找麻烦的吗？谁怕谁啊！
　　“别管他。”雨龙表情如常：他不会笨到在人前打架吧。
　　抱着无视的态度继续向前，迎面而来的山本在两人中间擦肩而过：“谢谢。”
　　“哎？”一护摸摸耳朵，难不成幻听了？
　　右边的石田闷着头，快步走上了楼梯拐角。
　　“石田！”从下面追上去的一护，看见雨龙低头隐藏的笑容，难得的嘴角上翘的幅度特别大：“喂，一句谢谢就把你打发了？！”
　　“开心不行啊！”
　　“他害得你衣服都破了……”
　　“他不在现场我也要和虚作战的。”
　　“唉，好廉价的英雄……”
　　“足够了……这是我当灭却师以来第一次收到别人的道谢。”
　　说的也是，大部分看不见虚的人，甚至不知道有人保护了自己吧？
　　重复着说了遍足够了，雨龙脸上漾起的温和笑容让一护觉得心跳变快了。
　　“天气真不错啊。”
　　“嗯。”

　　午间下课铃刚响，一护箭一般地冲出教室。他家离学校不远，不过来回在加上找东西的时间，不抓紧怕来不及。
　　快跑到家，打开门，臭老爸等待已久地飞身扑来，被早有防备的一护一脚踹飞。
　　“儿子你也太冷酷了吧，几天没见老爸想和你亲热下都不行吗！”
　　“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和浦原在背地里合计什么！”
　　“你可是我儿子，难道老子还会陷害儿子不成。”跟着上楼的一心喋喋不休。
　　开门，又有阴影袭来，一护凌空抓住——是哭丧着脸的魂：“一护，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扔在家！你妹妹把我缝成这样！”天啊！粉色的比基尼！“我不要活了，一护你不回来的话也一定要带我走！！”
　　“烦死了！！”把刮噪的魂扔给一心，一护把门狠狠锁上。

　　书桌的抽屉，床下的纸箱，连给露其亚睡的衣柜都翻遍了，统统没有。
　　惨了，不会是扔了吧。一护坐在椅子上敲着脑袋：“那玩意看着就是女生才会喜欢的……”
　　无意识的话语却不经意地触发了幼时的回忆：是了，本来想把珍珠贝壳当宝贝献给母亲的小一护，当晚因为拗不过吵闹着想要的妹妹，就把石田送的珍珠给了游子。
　　“笨死了……”把零碎的东西塞回原地，失望地换了身衣服拿起手机充电器走到楼下。饭厅的桌子上摆了份简便的午餐。

　　“我还不能回家吗？”坐下来大口吃饭，顺便问问假装在看报纸的人，拿倒了喂！
　　“咳咳……再过几天等他气消了。”
　　“那种会让老婆自杀的男人有什么好？”
　　可怜的报纸被一把捏皱摁在桌上，猛地站起的父亲严肃的近乎凶恶的脸孔：“不能怪他！”
　　“……”哼！
　　重新坐回椅子，黑崎一心叹口气问：“一护，你觉得有几岁，龙弦他？”
　　“四十出头吧。”
　　“是，才四十出头已经满头白发……要是不爱妻子的话，又怎么会在久美子死去的晚上一夜白头？”
　　“可是雨龙说……”
　　“是误会。龙弦他，比谁都爱家人，尤其是雨龙。一切因此而起，谁都不知道最后竟然会……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现在你们还太小了。”
　　一护翻翻白眼：“上次问你是不是死神队长，你也是这么敷衍我的。”
　　“哈哈哈，一护呦，世上没有父亲会不爱自己的儿子。”憨笑着的一心塞了几张纸钞到一护的口袋里，“中午龙弦都留在医院吃饭，你要回来也行哦！”
　　“不用了。”
　　就算是福利社的面包也好过甜味咖喱呀。

　　“黑崎，你来晚了。”同学A无限惋惜。
　　“哈，谁叫他溜的那么快。”同学B幸灾乐祸。
　　“一——护——！”冲上来的启吾被一护直接勒住脖子，“说•重•点！”
　　“你离开教室后，二年级的山本学姐突然跑来对石田说谢谢和生日快乐，留下个哈密瓜就走了。老师说那大家一起给石田君庆祝生日吧，全班用英文唱了生日歌，还有人跟风送了礼物。石田就让茶渡把哈密瓜切开分给大家吃了。”
　　生日！上当了！
　　一护气呼呼地走到低头看书的石田面前：“喂！”
　　“干吗？”石田抬起头。
　　“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到底是在气他骗自己，还是惋惜难得的哈密瓜，又或者是因为哈密瓜的提供者是美丽的校花呢。大概，三者皆有。

　　“好啦，有给你留着呢，对吧，石田？”和事佬茶渡拉住一护坐下。
　　石田撇撇嘴放下书，从课桌拿出便当盒，清洗干净的盒子里横放着一块厚厚的水灵的哈密瓜。
　　“全班都有，当然不会少你的。可不是特地给你留的。”不是特地留的，就是随便留的，嗯。
　　“真羡慕——这块比我的大呢！”水色凑近打量，“大好多。”
　　“我看看！也没有吧，就大了一点点。”启吾发表公正评论。
　　不知何时，本来把书摊在桌子的石田，举高书挡住脸。
　　“一护，快吃吧，要上课了。”
　　心情重又飞扬的一护，咬了口哈密瓜，入口的瓜肉甜蜜蜜，恰似多变的情绪。

　　“你们都送礼物了？”啃着瓜的一护问。
　　“送了！昨天的女生正好给了我一个咸蛋超人钥匙扣，借花献佛！”送礼物还是扔垃圾呀？
　　启吾摸摸鼻子：“我在吃饭的时候回送了哦，姐姐做的黄金荷包蛋。”这也算礼物吗|||
　　“抱歉什么都没有，”茶渡显然是在不好意思，“吃饭时还分了我秋刀鱼。”
　　“你帮我切瓜了嘛，这就够啦。”石田说话的同时，目光还在书本上。
　　“太突然了，大家都没准备啊，只能送橡皮，练习本这些零零碎碎的。”水色分析着，“不过也有女生该是花了心思的。小满送的香草饼干，国枝同学的法文词典……呵呵，石田，”站着的他把手放在雨龙的左肩，用过来人的语气说：“行情看涨啊，优等生。”
　　“别乱说。”石田皱起眉头，转身侧靠着椅背。
　　“不要谦虚，现在的时代最受欢迎的就是草食男了！好比我们俩！连学姐都主动了，我看好你哦！”的确，不说还真看不出一脸温良的水色，暗地却是个把妹高手！
　　“小岛桑，你这么说会对山本学姐产生不好影响的！”
　　“羡慕！嫉妒！恨！”启吾似乎在做小草人……

　　呵呵，再有女生来告白的话他会头痛怎么拒绝吧，最后的灭却师！一护很想笑出声。
　　“一护你呢？有准备礼物吗？”茶渡泰虎帮着转移话题。
　　“哼！这家伙连生日都不告诉我啊！”盯住雨龙，因问话而飘来的视线，刹那收了回去。“不知道当然不用送了！”
　　“谁稀罕。”有点生气的表情，是不是该理解成，他在期待自己的礼物呢？
　　坏心眼的人正想改口，却被上课的铃声打断了。
　　也好，就送个特别的，谁都比不上的，意外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