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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幕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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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溪边,迎接着黄昏的到来。
夕阳渐渐下沉,光斜射而来,打在我的身上,将我的全身染成了一片红色。不光是我,天空、地面、溪水……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美丽的红色!
我热烈拥抱着这美丽的红色世界,却在无意中,忘却了今晚即将执行的任务,也忽略了身边站着的那个看似瘦弱的美少年。
“斋藤兄!斋藤兄!!”少年稚嫩却又略带沙哑的喉音,打破了这个寂静的世界。
“嗯?”我转过身来,细心地打量着这个声音的主人。
这是位长得极端标致的少年!在那乌黑的流海下,是一张清瘦且苍白的脸孔,是一张总是挂着天真笑容的脸孔。微笑,这是他最好的标志。
“斋藤兄,今晚是你加入浪士组以来要执行的第一项任务吧!”
“啊~是呀。”我又转回了身,避开了这张美丽得令人发晕的脸孔,或是想避开他那清澈得足以见底的视线吗?那才是我发晕的真正理由吧!
“虽然……”少年继续说着他的话,“我相信斋藤兄的刀法,也认为斋藤兄会比任何人都要强。但,这毕竟是第一次,我担心……”
害怕吗?或许吧。但是……
“冲田老弟,毋需担心!”我打断了少年的说话,“我的心情很平静呢!因为……”
“因为?”
“因为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杀人哦!”
“嗯?”
——
今夜,月亮特别得亮,亮得足以令我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当然,这也同样会令对手看清楚一切。然而,这对于我杀死他,并不会造成任何的困难。我了解他的实力是如何的弱,正如了解我自己的实力是如何的强。
“牙突”,贯穿了他的心脏。然而他的脸,却并没有因为痛苦而扭曲。碰上我,或许也是一种幸运,至少相较于其他一些人,他死得应该还算非常的轻松吧。
血,从他那漆黑的伤口中、像瀑布般急速地喷洒而出,溅在了我的衣服上、手上、脸上……那是还留有他体温的红色液体。
他,就这样,在我的面前,直挺挺地倒下了。
而我,独自站在了他的尸体旁。
四处仍是一片喊杀声。阴森的街道小巷中,黑色影子像魔鬼般张牙舞爪地晃动着。其他浪士组的同伴们应该正忙于执行任务吧!
而我,独自站在了这具尸体旁,沉浸在他与我共同制造的这个血的世界——红色的世界里。
害怕吗?或许吧。但是……
似乎、应该是心情很平静的!
是呀!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杀人!
第一次杀人,是在四年前的一个初夏的夜晚!如同今晚一样,在明亮的月光下,在一片红色里……
刀柄是红色的,手背是红色的,苔藓是红色的,小溪是红色的,月亮是红色的,大地是红色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红色的!
红色的世界!还有红色的男孩?
红色头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