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似曾相识的初次交锋 ...
-
第5章似曾相识的初次交锋
23:31:30
钟楼之下，人潮涌动，无数人有节奏的高喊着，各种条幅，彩带飞扬。
主题只有一个——KID。
唯一另类的大约就是举着大大的反对基德招牌的中森青子。只是她的呼声淹没在狂热的男女老少皆有的基德粉丝圈里，没起到任何作用。
报纸上所刊登的照片以及基德支持者急速增长的报道并不夸张，或许那还不足以描绘身处现场得到的感受。
铃木园子拖着茫然的毛利兰，努力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位大小姐刚刚在一个小时以前得知基德要出现，来不及解释，就尖叫着把和她一起逛街的毛利兰连拖带拉一起拐到江古田车站前的目标钟楼。
准备不够充分，铃木园子只能通过最原始的呼喊来表达她对基德大人满心的崇拜和喜爱。
“园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毛利兰微弱的问话根本无法传递进脑袋发烧的铃木园子的中枢神经。
连续问了几次都得不到答案的毛利兰只好无奈的闭上嘴，跟紧好友的步伐，防止被冲散。
铃木园子的战斗力是强悍的。她一路冲到了警察的封锁线，后来居上，占据了绝佳的观察点。
毛利兰跌跌撞撞，不停的向路过的人道歉的同时又不停呼唤好友：“等等，园子等等我。”
毛利兰微喘着，这恐怖地类似于国际巨星演唱会现场的架势，对于她这样一个状况外的人来说，委实压力巨大。
天空中直升机围着钟楼巡视，地面的警车停靠在每一条重要道路的关卡处，警车上方闪烁着的灯组成壮观的长流。
搜查二课的警官在中森银三的带领下，一个个像打了兴奋剂，热血沸腾。
小泉红子和她的仆人远远的站在人群不算拥挤的边缘处，她抬头望向从东面飞来的一架直升机。眼神变得凌厉。
“来了吗？小姐。”长的跟古堡里猥琐的矮胖吸血鬼一样的仆人桀桀怪笑着问。
小泉红子点头，予以肯定。她神情严肃，内心的不安从她紧皱的眉头就能窥见一二。
她收回落在直升机上的视线，重新望向拥挤的人群，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方才，从她身边跑过去的两个女孩子的身影，不知为何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她看着越来越接近罗马字母十二的时针，悄然握住了脖子上佩戴的浅绿色魔法项链。
而被后来的江户川柯南形容为拥有无所畏惧笑容的平成的鲁邦、华丽的白衣怪盗——我们的主角，此刻狼狈异常。
先是伪装被一个辛辛苦苦记下来的“628605524810”驾驶证号码戳穿。然后被莫名脑袋瓜开窍的警察们追到通风管道里。
匍匐于黑暗的甬道里的黑羽快斗吃力的手脚并用向前挪动，一边恨恨的咒骂。
离预定的时间已经只有不到15分钟，可后面还跟着阴魂不散的警察们。黑羽快斗很想知道那个该死的驱鬼的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混蛋。
好不容易用声音模仿使了个小计谋，成功逃脱，赶在12点攀爬到时钟表面完成了魔术。
黑羽快斗一边用小刀在时钟上刻字一边睁着死鱼眼嘟囔着。
“小泉红子那张乌鸦嘴，真是……郁闷死了。”
他吹了吹小刀上沾染的金属细屑，翻了个黑羽快斗式的白眼，很不怪盗基德的用脑袋撞了撞抱住的指针：“天杀的占卜，天杀的预言，天杀的魔法。”
可以肯定的是，假如这番场景被外面疯狂叫着“太厉害了”的人们看到，一定会比时针突然消失带来的震撼效果强得多的多。
覆盖在时钟上敬业的银幕君，你挽救了无数人拥有美好憧憬的心。
中森银三破门而入以及随后大叫着“基德呢？基德在哪里？！”给与黑羽快斗极为及时的警告。
他迅速改变了表情和姿势，酷酷的单手搭着时针，挺直身体。
中森银三刚从钟表面的圆形小门探出头，看到的就是优雅站立的怪盗基德冲着他微笑。他反应迅速的立刻掏出无线对讲机，可还没说上几句就被一张扑克牌射落。他望着嵌入时钟表面的黑桃A，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黑羽快斗竖起扑克牌枪，笑着道：“即使你们找到一个脑子好使一点的小丑来当帮手……”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很符合怪盗基德的强调，看不出半点不愉，好像刚才狼狈的旅程没有发生过。
中森银三这种迟钝的人自然不可能察觉黑羽快斗平静的话语下正在狠狠扎小人的心理活动。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黑羽快斗随后所说的刻在表盘上的暗号。
“对，先解开这个暗号再说。”黑羽快斗的笑容刚刚加深，就被耳畔响起的直升机的轰响打断。
他睁大眼，孩子气的眨巴了两下。
很快，因为直升机的靠近而抖动的大银幕用事实告诉他，那个“小丑”已经识破了他的魔术戏法。
紧接着，压制银幕抖动的长杆一端被枪打落。怪盗收起了所有轻视的心，暗暗咬紧了牙。
被风吹起的银幕无法遮掩怪盗的身形，暴露在众人眼里的黑羽快斗保持着侧身的姿势，抿紧唇。
眼角能瞟到直升机上一个穿着蓝色外衣的年轻人持着枪对准时钟表面。
黑羽快斗的脑子高速运转着。
这边因直升机太过靠近而无法使用滑翔翼离开，那边中森银三据守着时钟机关房的圆形入口，此刻的他似乎处于无路可退的尴尬境地。
必须得想个办法，否则就真的糗大了。他一想到掩着半边嘴发出奸笑的小泉红子得瑟的模样就止不住郁闷。
但事实上，小泉红子与黑羽快斗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还真没怪盗脑补的那样没心没肺，反而是——
“徘徊于冥府魔道中，带来不祥的亡灵听命……遵从红之盟约，将形骸化为烈炎，来到我身边……”
魔女闭上眼，握住逐渐发光的绿色项链，紫红色的长发无风自飘。
她想要不顾一切，冒着在众人面前暴露魔法的危险，孤注一掷的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黑羽快斗。
都说魔女的心思捉摸不透，可此刻的小泉红子的所作所为目的为何一目了然。
有一种比“赤魔术”更玄妙的魔法。
这魔法让遭到仆人阻止的小泉红子眉宇间带着平常极难见到的忧愁，攥紧了拳头。
“咦？”才刚刚从基德大人的魔术竟然失败了的事实里反应过来，铃木园子拉着身旁好友的手，指着天空中的直升机，好奇的问，“小兰，你看，那个好像是新一耶。”
毛利兰一怔，忙抬头：“真的是新一！旁边的……好像是目暮警官。”
“哇哦，你家老公怎么也来了，难不成是来抓基德大人的？”铃木园子极度八卦的瞅着毛利兰，怂恿道：“快打电话问问，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基德大人要是被抓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基德大人的长相！”
她双手合十，四十五度纯洁的少女式仰望：“哦，基德大人，您一定是一个长的非常非常帅的美大叔。”
“园子！”毛利兰羞恼的推了一把自家好友。
可这徒有虚表的推搡怎么可能对铃木园子起作用，反倒是毛利兰‘半推半就’的拿出手机拨打了‘老公’的电话。
工藤新一坐在直升机上，因为机身的门打开，螺旋桨鼓起的烈风吹得他不自主的眯起眼。
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怪盗的白色身形，只是因为对方背对着自己所以无法看清长相。
他闭上左眼，瞄准。
弯曲的食指搭在扳机上，一切准备就绪。
前方，白色礼服在黑夜里异常打眼。
那身量约莫一米七出头，虽然被鼓起的斗篷遮掩了大半，也能猜测出身形应当是极为匀称的。
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无端的，工藤新一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似曾相识感。
那感觉强烈得让他停止了扣动扳机的动作，而是张开闭上的左眼，用审视的目光去再次观察那个怪盗。
“铃铃铃。”
他的举动被衣袋里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工藤新一猛地回神，他挑了挑眉，没有伸手去接电话，而是选择扣下扳机。
时机不可错过，工藤新一可不想抓捕怪盗的这项任务因为一个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而失败。
子弹从枪膛里射出，精准的沿着路线抵达长杆的另一端。
而就在下方的长杆掉落，整个银幕在直升机带起的风里完全往上吹起之时——黑羽快斗噙着笑连着向上方的长杆射出两张扑克牌，与银幕一起掉落到下方人群之中。
——他选择用这种胡来的方式逃脱。
自由落体的感觉可不好受，虽然拉着银幕利用风的阻力减缓降落速度，但埋在巨大的银幕之下摔在人堆里头的黑羽快斗还是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着陆的腿，吐着舌头暗自郁闷。
他在人群混乱间褪下怪盗的服饰，换上普通的长袖。
灰头土脸的从银幕下爬出来，穿过不明真相的围观人群，黑羽快斗扶着角落里的墙壁，垂下头，叹出长长一口气：“得救了。”
他转过身靠着墙，扭曲的脸看起来像重症便秘患者。
“不听我的劝告，活该那么狼狈。”
黑羽快斗抬起左眼，斜睨着得意洋洋摆明了就是来炫耀的小泉红子，有气无力地回答：“都说了，我不是怪盗基德。”
“随便你怎么解释……”小泉红子不在意的耸耸肩，然后眯起眼，突然身体前倾，附在黑羽快斗的耳边道：“路西法还告诉我，蔚蓝的海洋上，在黑色的星辰照耀下，一场不可避免的宿命对决中，白色的罪人将遭到最真实的仲裁。”
在黑羽快斗呆呆的表情里，小泉红子转身往后撩了把长发，再一次潇洒地离开。
她的风采一如既往，看不出任何奇怪，仿佛真的是个拿着爆米花来现场凑热闹的人，赌赢了就使劲得瑟。
黑羽快斗擦着刚才被发梢碰到有些发痒的脸颊，茫然的眨巴了几下眼，才愣愣的蹦出一句话：“搞什么啊……”
嘴巴上还是死不承认，但黑羽快斗的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他蹲在墙角，咬着指甲，盯着水泥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停止的时针重新转动，怪盗已经失去踪迹，警察转而研究那刻在钟表面上的暗号。已经没什么热闹可以看，围观的人群开始渐渐散去。
黑羽快斗起初有些奇怪于为什么人们结伴走向不远的车站，片刻后，猛地一拍脑袋。
“糟糕，青子！”青梅竹马望着钟楼失落的场景立刻鲜活的跳进黑羽快斗的脑袋，他连忙站起来，逆着人流向站在钟楼前的中森青子跑去。
“咦？这么说，其实那个怪盗是为了保护钟楼不被拆才刻下那行字的？”
“是啊，那个暗号解开以后，就是‘这个钟楼的钟声不会交给你'。”
黑羽快斗的脚步猛地顿住。
“是个好人呢……”
“罪犯就是罪犯，无论怎样都不能改变它的本质。”
“你这话要是被园子听到，肯定会被好一通骂。”
“哼，那家伙……说起来，她人呢？”
“刚才她冲过去看那个怪盗掉下来的银幕，走散了……啊——在那里！园子！”
红衣的少女拉着蓝衣的少年掠过他身侧，向车站跑去。
错身而过的那一瞬，他瞪大了眼。
那张脸……
“快斗，你怎么在这儿？”
“嗯？”黑羽快斗偏过头，视线却依旧落在远去的两人身上。
“你在看什么？”中森青子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咦，那个穿蓝衣服的人吗？”
“嗯？你知道？”
“刚才他认错人了，好像把我当做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子了。”中森青子解释道。
黑羽快斗闻言总算转过头直视中森青子：“咦？”
“是啊……说起来，快斗，他跟你长得好像啊……”中森青子拖着下巴，一脸沉思，“你上次剪了头发以后，跟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黑羽快斗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个噩梦，浑身不自主的一抖：“你肯定看错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急急的解释也不知道是解释给中森青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也是，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嘛——”黑羽快斗神秘的一笑，把手凑到呆呆的中森青子面前，“送给你！”
一朵凭空变出的红玫瑰进入中森青子的视野。
“我叫黑羽快斗，请多指教。”
“快斗！”与儿时重叠的场景令中森青子欢喜得唤出青梅竹马的名字。
黑羽快斗望着中森青子明媚的笑脸，挥去了心中那似曾相识的诡异感觉。
午夜，那么暗的天，看走眼也是正常。
他这么想着，咧开嘴，一如既往的笑得没心没肺。
作者有话说第5章 似曾相识的初次交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