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原罪》方晓然

5、当走兽遇上飞禽

　　“你就是传说中，天外南海的第一高手吗？”
　　“传说你继承了武痴心法，是真的吗？”
　　“天外南海好玩吗？传说那里的空气与苦境不同，会限制人的速度，真的吗？”
　　“咳，小枫姑娘你可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慢慢说吗？”听着少女一连串的问题，银色狐族笑容不减，温和如耐心的长者。
　　少女眨了眨眼：“啊，好吧！传说你很骄傲很冷漠很不容易说话，可是不像呀？
　　银色狐族的眼里带了些微感慨：“嗯，世事变化，我的转变应该得益与我的挚友吧。”
　　“传说中的天外南海第一军师卧江子吗？啊——抱歉！”少女脱口而问，问了又赶忙捂住了嘴。
　　“没关系。”银色狐族笑了笑，若有所思看了看身边的墨发青年：“因为我知道，过往朋友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快乐的生活下去。羽人，你觉得呢？”
　　墨发青年眼睛里是淡淡的疏离：“你，与传说中的性格，非常不同！”
　　“传言不可尽信呀！” 银色狐族坦然望着青年，脸上笑容诚挚得让人无法怀疑：“两位一路往北，可是欲往天荒不老城么？”
　　“是呀，你也是吗？”少女答得很欢快。
　　“嗯？”面对诚恳笑容，墨发青年眼中的戒备不减分毫。

　　“正是！”银色狐族对墨发青年探询的目光浑不介意：“不如我们同行吧。”
　　“好——”
　　“不必了！”
　　少女的嘴刚刚张开，墨发青年的拒绝就果断地说了起来。

　　注视着青年，银色狐族的笑容里带了几分琢磨不透：“是因为你的命格吗？”
　　青年的瞳孔倏地收缩：“你！”
　　“同是天涯沦落人呐。”银色狐族从毫不避讳望着对面青年，轻叹一声开了口：“我的命格也许比你好一点，仅仅天煞孤星而已。初生而父母亡，入江湖而亲友逝。这些事情，也许你已经听说过了。”
　　墨发青年的头越发的低，沉默良久才再度开了口，声音带着写轻微的颤动：“……你，不在意？”
　　银色狐族神态从容：“在意，所以才想与你同行！”
　　“怎讲？”
　　“天生万物，有法有破。对于我们这样的命格，亦有两种消解的办法。一者，寻找至福至贵的人相伴终身，慢慢消化命中戾气；二者，以毒攻毒，两个同样命格的人碰到一起，互相克制，劫后不死，便冲破天命了。”
　　半晌，墨发青年抬起了头，面目表情回了句：“无稽之谈！”跟着白芒一闪，消失当场。
　　“哎——人选稀少，机会难得，错过我就只有等那个不知到哪里钻研术法的天忌了！哎——羽人公子，等等呀……”白芒之册，银色光点紧随不舍，不落分毫。

　　“等我！”
　　黄衣少女听得似懂非懂，正在努力思索，忽然不见了人，心下大急，追逐着空气，大喊着也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