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黑耀第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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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黑耀第一日
“风太这孩子，出去玩怎么一整天都不回来……麻衣也是……只说出去一会儿的……”
饭桌上摆满丰盛的菜肴，泽田纲吉和里包恩像往常一样准备坐下来吃饭，却发现今天的饭桌上冷清了许多。
泽田奈奈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如此抱怨着，然后转向自家儿子：“阿纲，你说麻衣——”
“啊啊——怎么知道她去哪了？！”泽田纲吉慌张地打断妈妈的话。
“真是的……”泽田奈奈视线落在眼巴巴瞅着食物，一副楚楚可怜样子的两个小孩子，“那咱们就先吃吧，阿纲，等吃完饭你出去找找他们吧……”
“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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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柚木麻衣坐在沙发上，腿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小男孩风太。她只是垂着头，好像眼睛专注地望着小男孩的面孔，却好像完全没听见那个不远处的，倚在墙边的蓝色头发的少年。
然后在安静了几秒钟之后，少女缓缓抬起头，朝他露出为难的笑容。
“对不起。”
六道骸脸上的笑容未变，脸色却阴沉了几分。
“没办法了，”他说着转头望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少年，“犬，千种，照我之前说的做。”
“做？做什么？”麻衣有些疑惑。
“都是因为你不肯合作，既然这样，我们就只能——”
六道骸说着，从口袋中取出折成几折的纸张，展开送到少女面前，在那纸上赫然写着“并盛打架最强的排名”。
“照着这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一个‘询问’了。”
大概是六道骸的笑容过于诡异，或是天色降下来后这黑耀中心的压抑氛围，少女在那一瞬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都是你的错哦，害他们受伤。”少年的笑容放大了几分。
“……”少女再次低下头，抿着嘴不说话。
——真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自己没有戒备心才被对方抓来，此时想从她口中得到彭格列十代目的真实身份是绝对不可能的。——本应该如此，但……一开始她没想过会因为自己的沉默而牵连无辜的人。
——不管怎样，阿纲先生都不能出事！
少女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名单上明晃晃的几个熟悉的名字：“云雀恭弥、山本武、狱寺隼人、笹川了平、草壁哲矢”……
“你放心，我叫犬和千种下手轻点，留着他们的命，让你以后永远都没脸见他们。”
一直跟在六道骸身后的头戴毛线帽子的少年和金发少年转身离去，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麻衣和六道骸，以及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风太。
看守很松，对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反抗或是逃跑似的。柚木麻衣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到六道骸搬了凳子坐在破烂不堪的大门旁，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那个少年……看起来明明跟阿纲先生年纪差不多大，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遇见他，或许麻衣自己也会认为对方只是某学校的普通学生。并且六道骸好像天生有一种魔力，让所有人在看到他面孔的时候放下戒备。
麻衣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六道骸的情形，那是在昏暗嘈杂的中犹如让一切都戛然而止的寂静以及微弱的，不耀眼却很舒服的光芒。在她印象中六道骸永远是将自己完美一面展现给众人的人，喜欢用带有玩味笑意的眼看着一切，虽然性格有些古怪喜欢捉弄人，内心里却……像个没长大孩子。
——或许他只是想用完美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不成熟吧？
少女这样想着，嘴角扬起弧度。
“你笑什么？”
是六道骸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天早就黑下去，这个没有亮灯的屋子更显昏暗，麻衣慌张地抬头却只能看到坐在门口的一个影子，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开始看着自己。
——总不能说我现在在想“十年后的你”吧？
少女在心中自嘲地否定那个奇怪的想法。
“你很奇怪，”少年站起身朝她走过来，“我并没有见过你。”
“嗯，我知道。”
“但是你却知道我的名字。”
“……”
如果说一开始还在怀疑那个普普通通的名叫柚木麻衣的少女彭格列首领夫人的身份，那么在之后少女惊讶地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疑问就解开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普通人的惊慌，甚至带着些许故人相见的欣喜，就算到了后来他跟对方摊了牌，那少女也只是平静地点头，就好像她早就意料到这件事的发生似的。
这叫六道骸十分不舒服。他喜欢操纵别人的内心，让一切事情的走向随着自己的设计进行，而不是想现在这样变成难以预料的变数。
——如果有必要的话，这个少女，必须抹杀掉。
“你在黑耀中学上学吗？”少女却突然这样问道。
六道骸眯起眼看着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的瘦弱身影，天的确黑了，他已经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了，六道骸突然感觉一阵没由来的恐惧。就好像那瘦弱的身影会趁他没留意而变成一个庞然大物。
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一边，少女迅速朝另一边挪了挪，他们的距离并不近，这样一来就更远了，何况中间还夹着一个昏迷的风太。
“没错，我目前的确是在黑耀中学。”
“中二？”
“……”这家伙怎么回事？以为是我老妈吗？！
见六道骸沉默，少女放大胆子朝六道骸的那边探头：“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的发型是自己剪的？！”
六道骸嘴角抽动：“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问问……反正没事干嘛……”麻衣吓得又缩回去。
又沉默了。这回两人坐得比较近，虽然光线很暗，但麻衣还是可以模糊地看到对方的轮廓。虽然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年清秀的侧脸，但还是不知不觉的与十年后自己所见的那个男子的面孔重合在一起。真是的……那个人明明十年后最喜欢看别人被惹恼的样子，十年前倒是懂得被惹恼了要发脾气。
“咕噜……”
大概是因为太安静了，所以突然传出的声音就显得十分洪亮。
麻衣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试图将自己再缩小一些，眼睛余光却扫到坐在不远处少年诧异的带着些玩味的笑意。
这让她终于放下心来……
——果然是同一个人。
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涌上来，大概是快要回去的缘故吧，这些天她总是不住地去想十年后的一切，阿纲先生，小明，里包恩先生，甚至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六道骸。
想回去，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世界呆下去。
作为俘虏，麻衣自然没有主动要求吃晚饭的权利，她继续沉默，六道骸也不说话。直到她蜷着身子躺下，头枕着沙发把手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心想那就睡吧睡着就不饿了节食什么的自己还是有经验的……
麻衣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给自己做了一大锅咖喱，正当她留着口水将冒着热气又飘着香味的咖喱盛在米饭上，还没等用勺子舀起来送到嘴边，就被一个东西砸醒了。
她不满地呻吟一声睁开眼，看着打断自己美梦的罪魁祸首。
一个菠萝面包。
还是自动贩卖机里卖的那种。
她爬起来擦掉嘴角的口水，看到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一盏昏黄的小灯，在她旁边，风太已经醒来，却是眼中毫无神采的样子，正缓慢地咬着一个面包。
三个穿着黑耀中校服的少年围在灯边，也在吃面包。正是六道骸及他的两个同伙。
头戴毛线帽子的少年先发现了她，他只瞥了一眼，就转回去继续默默吃面包。
麻衣疑惑地看向背对着她的六道骸：“你们……这是……”
六道骸没有反应。
“这是晚饭啊！女人，快吃！”金色头发的少年恶狠狠地说。
“咦？！这就是晚饭吗？”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有的吃就不错了！难道还指望我们给你做不成？”
她整理了一下睡乱的头发，爬下沙发，裙子被压得出了褶皱，不过晚上的话应该没人会注意吧？这样想着她就放下心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可还没走两步，就被戴帽子的少年拦住。
眼镜下面的一双眼睛看不出任何感情，就连声音也是十分平静无波。
“你要干什么？”
麻衣叹着气，指着背对着自己的蓝发少年：“我不会逃走的，只是想出去一趟，不信的话，你们叫他陪我去。”
“什么？！女人，你不要太得寸进尺！给你吃的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要求？！还让骸先生陪你出去？”
“犬，别说了。”六道骸缓缓转身，一双看不出表情的异色双眸望着麻衣。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黑耀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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